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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是真的有孕了。”
永明終於感知到事情不對,轉頭看了看臉色煞白的羊獻容,又看了看我,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冷冷道:“到底怎麼回事,該問你皇兄。我只知道,蘭璧被他長久囚於冷宮地下,百般凌辱而致其有孕。她不堪重辱,於胎兒成形之時,以一條腰帶強勒出……“
說到此胸前一滯,一陣哽咽迫著我停下來。永明大驚,似是不信,又轉向玄明。
“皇兄,真有此事?“
玄明沉沉地看著我,沒有回答。半晌,忽然爆發一陣大笑。
潮溼陰仄的冷宮裡,迴旋著他詭異刺耳的笑聲,經久不歇。
他止不住笑,斷斷續續道:“司馬熾他不早不晚,偏偏於此時找到她。他二人,果然,緣分不淺啊!哈哈哈哈……“
“皇兄……“永明看著他的眼神疏離,彷彿已不認識眼前的兄弟。
我握緊雙拳抬起頭,然後,驟然鬆懈。
目光一角,司馬熾抱著渾身是血的蘭璧,緩緩行出。
寒風中,接天連葉的梧桐嘩嘩作響,襯著這人間修羅場,愈加冷冽蕭肅。
玄明逐漸斂笑,道出了讓他惋惜的原因:“朕原本想,若你看著心愛的女人與朕生養孩子,一定很有趣。不想還是出了岔子,真是掃興。”
司馬熾在我身邊停下,一陣靜穆之後,抬起蒼白帶血的臉,對玄明說:“為什麼?”
他的聲音與他的臉一樣蒼白,彷彿一瞬老了十年,嘶啞不堪。
“大晉已不復在,皇位是你的,玉璽是你的,我俯首階下聽命稱臣,你還不滿意嗎?蘭璧何其無辜,你要殘忍至此?”
玄明執鞭的手置於右膝上,輕輕晃動,饒有趣味地盯著司馬熾,許久後,涼涼地開口道:“當日朕將自己的貴人賜予你,如今你用自己的後宮來還,你不覺得,這很公道麼?“
說罷長鞭指了指司馬熾的懷中之人,謔道:“怪只怪,你的後宮,只有她一人。”
“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有今日,怪不得別人。全因自己的愚笨,將心神置於她一人身上。怎麼樣,心愛之人被奪走的滋味,很苦吧?”
我看著高高坐於龍輦之上的那一道白,心裡也如眼前一樣,透亮起來。
對不起,阿熾。我好像,牽累你了。
他做下這一切,還是因為我的忤逆吧?因我不肯回宮,還口口稱著喜歡你……對啊,我怎會沒想到呢?從開始到現在,他一向知道,怎樣的懲罰才是最痛的。
倘若那時,乖乖回了宮,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吧?
我捂著發疼的胸口,不肯對自己承認。
也許,是想到過的。只因捨不得你,自私地縱著自己,就算多一刻都好,留在你身邊。
這樣冒失地擅自喜歡上你,害你痛苦,阿熾,我該怎麼辦?
“其實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此次雍州平叛,你居然回來了,讓朕好生失望。”
羊獻容猛然驚醒,狠狠盯著玄明。
“在幷州時,羊氏曾求你同她遠走高飛,可你沒有答應,不是嗎?”
玄明的話驚動了所有人,他笑著低頭,好整以暇地道:
“你不肯走,到底在捨不得什麼?”
永明微微後退兩步,看著羊獻容的眼神滿是落寞,他想問,又害怕知道。半晌,只輕輕喚了一聲:“容兒……”
羊獻容的臉色由蒼白變為死灰,絕望地看著他,卻無一言
“朕答應過羊氏,若你跟她走,從此海闊天空任爾高飛,朕絕不追究。作為交換,她去幷州將蘭璧帶回來。”
“誰知道,你卻辜負人家一片痴心,害她揹著夫婿白忙一場。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就連朕,也替她不值。”
羊獻容惡狠狠對玄明道:“你早就知道他不會跟我走,少在那惺惺作態了!”
“你不覺得,朕知不知道與朕給不給機會,是兩碼事嗎?那時朕的確有心放你們走,他不走,這就是你必須接受的結果。”
“什麼時候的事……”
永明的聲音有些虛弱,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強裝平靜。
玄明看著座旁不明所以的弟弟,眼中起了一絲波瀾。
“你平日出徵在外,羊氏頻繁進宮,你以為,她進的只有含風殿?此次你意圖攻打併州,她堅持與你同往,你又以為,她真為與你朝夕相處?”
“這種女人本不值得你傾心相付,你若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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