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一切按部就班，很快，我等待百年的計劃即將實現，歸還一個最強盛的彭格列。”

隨手拿起酒杯輕抿一口，斯佩多自嘲的一笑。

“在你看來所有的一切一定很無聊，畢竟，那是你所不瞭解的時光。”

切爾貝羅很自然的走過去為自己上司做頭部按摩。每當斯佩多疲憊的時候喜歡讓她這麼做。

“……這就是您留下那孩子的原因吧。”

切爾貝羅聽說過自己的上司對雲雀彌香情有獨鍾，是因為那孩子曾經跟戴蒙大人在遙遠的過去見過面。就跟她曾經跨越十年後的時代一樣，那孩子曾經跟她哥哥出現在彭格列興盛時期的戰場之上。曾經的戰爭，曾經的彭格列，那是她所不知道，被時間所掩埋的時光。

真奇怪，突然覺得莫名落寞。

斯佩多合上眼。你不明白的，下士。只有那孩子瞭解，我們都是停止戰鬥就不再存在的鬼魅，都因歷史所造成的傷痕而獨自疼痛。你不瞭解。就算現在閉上眼，士兵們的屍體鋪散在大地上的情景依然清晰，依然可以聞得到硝煙的味道。

那些是他最好計程車兵。

那是他最好的手下。

你怎麼可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混賬東西！

“像你這種違抗軍令，領著我的精銳部隊去送死的混蛋，根本沒機會明白。”

“andante　……”

“我想你大概忘記了，那個輪迴六世的男人——就是當年殺死你的人。”

“……！！”

“沒有錯，下士。我所帶領的援軍來晚一步，因為你這該死的混蛋擅自切斷通訊讓我們找不到你的位置。你在峽谷拖住他跟他的軍隊三天三夜，但是最終體力耗盡彈盡糧絕。大概是好奇你怎麼能支援這樣久，他們殺了你，刨開你的胃，在裡面只找到棉花跟碎布。”

切爾貝羅停止雙手的按摩，聽到這個描述，她開始恐懼。不是懼怕自己曾經的死亡，而是害怕去想象指揮官看到他們屍體時候的表情。

是的，指揮官的本性異常冷酷又殘忍，為了目的經常不擇手段。他最喜歡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使。但是他又比任何一個將領都珍惜士兵。哪怕是燒殺搶掠，他從未讓士兵短缺過軍餉。他就是這樣古怪又固執。

“哼呵呵，你不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是註定了，下士？輪迴之眼的適應者偏巧是他，這一定是命中註定。六道骸的身體——是屬於我的。”

真是巧合啊，上一次沒能親手殺死你，這一世你也用不著再去輪迴了，哼哼哼，呵呵呵呵！

蘿蔔同志表情呆滯的遐想中：六道骸身體那麼多，你【譁】得過來麼，不怕【譁】盡人亡？還有難怪從前沒見戴蒙大人跟那個女人有長久關係，後來還被彭格列首領色｜誘，果然指BOSS是個【譁】男。嘖，她得小心了，蘭茲亞這麼可口可不要被指揮官染指了。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都說過禁止惡意腦補！”

“…………”

“話說回來，很久沒有嘗過你的調酒。”

“屬下這就為您準備。說起來冥王的微笑明明是為您寫出的配方，一直以來也只在您的身上毫不見效。”

“嘛，因為我是沒有心的惡魔吶。”

斯佩多笑了笑。回顧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別說笑了。那些東西，根本不曾存在。

戰爭根本沒有停止。熊熊不熄的戰火依然在燃燒著。他還存在於世間就是證明，只要有鮮血跟慾望合著死亡，惡魔便不會消亡。

***

“啊——！！”

古裡炎真從床上坐起，汗流浹背。

他抬手擋住臉，類似從手指的夾縫中滑落。

爸爸，媽媽，還有妹妹……全部都在他的眼前……

日日夜夜備受折磨的痛苦，究竟是失去他們的悲哀，還是獨自存活的愧疚？真正憎恨的是殺死他親人的彭格列，還是看著他們死去無力阻止的自己？

他不瞭解，他分不清。

炎真站起身，推門走出去。夜晚的空氣略微清涼，讓他的頭腦清醒了一些。

忽然，他在走廊看到一個人影！警惕之下他仔細檢視，發現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不正是前幾天朱裡帶回來，老黏著愛迪爾海德的討厭鬼麼！

他躲起來，偷偷觀察。發現女孩子抱著一個枕頭躡手躡腳走到愛迪爾海德的臥房門前，鬼鬼祟祟左顧右盼一下，然後溜進去，還順手帶上門。

古裡炎真頭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