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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點頭。

陸行安教他，魚很可憐，魚也是有爸爸媽媽的，魚若死了，魚的爸爸媽媽會很傷心，會哭。

小鬼天真的眉宇間染上愁緒，可憐起魚兒，接了水，讓魚在水裡快樂的待著。

一邊弄著魚，小鬼一邊說：“對不起，我差點殺了你，你乖乖的，我吃完飯就回來了。”

陸行安覺得小孩子很好騙，但是又覺得這樣做有點不妥，鬼扯一通，孩子卻記住了。

他意識到，在一個天真的孩子面前說話的確要再三思量，慎重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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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安準備出門，小鬼先是主動去洗了澡，換了一套自己搭配的衣服，比較愛乾淨，更愛臭美。

一大一小這才出去吃東西。

陸行安開車直接去了周沫聚會的地方，一樓能安靜吃飯。

一大一小坐下，服務員過來，開始點菜。

小鬼問陸行安：“你喜歡吃什麼？”

“你先點，點完了我再點。”陸行安認為，幫周沫照顧兒子總要照顧好，照顧到位。

小鬼說：“可是我不認識上面的字。”

陸行安這時才想起這是個孩子，接過選單，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再要問孩子喜歡吃什麼時，小鬼對漂亮的服務員阿姨說：“阿姨，我要跟他一樣的食物就好了。”

“好的。”服務員點頭。

陸行安的視線不禁望著樓上的方向，這個吃飯的地方比較大，樓上許是大一些的包廂，周沫和同學就在上面。

服務員反覆過來幾趟，陸續添些用餐的用品，這地方不比西餐廳的環境優雅，陸行安不甚喜歡，為了周沫，卻也只好忍著這類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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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安跟小鬼吃完東西，並不打算走。

“叔叔，我們還不回家嗎？”安安坐在對面問他，晃著小腿，吃完東西有點困了。

陸行安的視線瞥著樓上，心裡記著孩子那無意的一句：畢竟媽媽的初戀也去了。

初戀，大學校園裡的初戀，陸行安想想又覺好笑，初戀而已，碰面還能怎麼？舊情復燃不成？只覺擔心多餘，但又不願意走。

安安催促：“叔叔，我困了！我明天早上還要去上學！我們回家吧！”

陸行安皺眉：“馬上，我給你媽媽打個電話。”

他直接撥打了過去，本以為聚會能結束，讓他在樓下跟孩子碰見，但卻遲遲不下來人，他甚至懷疑人是不是換了地方聚會，或者，一開始周沫就是騙他的。

電話打通，陸行安問她：“幾點回家？”

周沫此時在樓上，幾杯啤酒而已，卻喝的她臉頰發紅發燙，感覺很不舒服。

她說：“應該快了，我兒子睡了嗎？”

“還沒有睡，我們都在等你。”他回覆道。

周沫一聽兒子沒睡，就實話實說：“你讓他睡吧，別等了，我還不一定幾點能回去，他明早要很早起來上學的。”

陸行安不覺發笑：“剛才說應該快了，敷衍我的？”

周沫一皺眉：“我沒有。”她不曾想他是這樣的較真，那只是隨口一句，並沒有敷衍他的意思。

陸行安直說：“我在xx一樓，你兒子也在這，下來吧。”

“你們怎麼來了？”周沫驚訝的一聲。

男人道：“別廢話了，下來。”

“我……我怎麼走？”周沫望了一眼同學們，很是為難。

樓下的男人又道：“你一個有孩子的女人跟她們怎麼比？讓你下來就下來，你就說，孩子不聽話了，找你回家，想必她們也會理解你。”

周沫真的為難，他這話說得不全對，又讓人聽了心裡特別不舒服。

他強調一句：“五分鐘你不下來，我抱著你兒子上去找你。”

說完，陸行安結束通話了電話。

小鬼在一旁聽著，原來媽媽是在這裡跟同學聚會，可是爸爸怎麼生氣了，是在怕媽媽被初戀搶走咯？

陸行安深沉的視線最後瞥了一眼樓上的樓梯口，轉身坐下。

小鬼看他：“你不用擔心，媽媽是一個賢惠的女人。”

“你倒什麼都懂。”陸行安瞧了一眼孩子，轉而視線又看向那邊的樓梯口。

小鬼：“是另一個叔叔這樣誇媽媽的，我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