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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猶豫了片刻，衛希言就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南宮魅的號碼。

幾聲嘟響後，傳來了南宮魅軟糯的嗓音：“呵呵，我就知道你會找我。咱們見了面再聊吧。”

難道他們兩人真的發生什麼事，讓南宮魅確認電話裡說不清，需要跟自己見了面說麼？衛希言又皺了皺眉頭：“我在辦公室。你直接過來吧。”放下電話，他又跟瑪莎囑咐著等南宮魅來後，不要讓任何人、任何電話打擾他們。

當南宮魅推開厚重的紫檀木門，進入衛希言的辦公室時，衛希言已泡好茶，坐在沙發上等候。

辦公室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室內漆黑一片，猶如黑夜。只有電腦螢幕被轉了個方向對著門，正亮著蒼白的光芒，照出衛希言面色如霜。

一看螢幕上一紅一黑兩個身影的照片，南宮魅一怔，隨後咯咯直笑，毫不客氣地坐在衛希言對面的沙發中，倒了一杯茶慢慢品飲，彷彿沒看到衛希言所擺出的一張臭臉。

一時間，兩個男人都沒做聲。衛希言寒著臉，看著南宮魅大咧咧地癱坐在沙發上喝茶，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

好一會兒，室內一片詭異的安靜。

南宮魅喝完茶，挑了挑眉頭，問道：“怎麼？沒事情要問我麼？那我走了？”

衛希言輕嘆一聲，抬手指著電腦螢幕：“這是怎麼回事？”

“我昨天安排人拍的。”南宮魅微微一笑，調侃道：“拍得很不錯吧？要不要我把拍照的人介紹給你？我看他攝影技術挺不錯的。說不定他在你旗下的報社工作，能混出個名堂來。”

“這些照片會對小帆的公眾形象造成負面影響，損害她在粉絲們心裡‘清麗佳人’的形象！你不會不知道吧！”衛希言大聲喝道。

“我也有粉絲。我也在犧牲我的公眾形象。”南宮魅一扯嘴角，放下茶杯，正視著衛希言的目光，反問道：“況且，這些照片，跟小帆原先土氣得一塌糊塗的形象相比，哪一個對她的傷害更大？”

衛希言神情一滯：“你……已經派人調查過她了？”

“對，她比賽結束後我就找人調查過她。”說著，南宮魅神色一柔：“我沒想到，她竟然是這般成長的。難怪她那麼特別，那麼與眾不同。”

“所以……你這麼做是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看到南宮魅點頭，衛希言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你這麼做，是在把小帆往刀尖上推。你的粉絲們，一定會去查她的底細。到那時，曝光的文字絕對是惡毒的！辛辣的！只帶鄙視而毫無同情可言！”

南宮魅一怔，隨即眯起鳳眼：“小帆今天要拍攝晉級報道的談話欄目。你已經打算藉此機會把她之前的一切都曝光了？是麼？”

“沒錯。與其讓別人把她的過往翻出來惡意炒作，不如由我來引導公眾輿論。把她的過往用‘醜小鴨轉變為白天鵝’的視角來報道，才能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衛希言垂下頭，低聲說道。

南宮魅望著衛希言，厲聲說道：“不僅如此，小帆這活生生例子，更能夠凸顯‘星場’存在的價值！讓所有玩家都更為深刻地瞭解‘星場’能使人徹底蛻變的實在意義！讓‘星場’在玩家們心中的形象更為神聖！”

衛希言錯愕地抬起頭，看到南宮魅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只聽南宮魅尖銳地繼續說道：“衛希言，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公司，為了‘星場’，而冷血地把小帆的過往拿來炒作！你明知道那些過往，對小帆來說就是一道醜陋傷疤！即使表面癒合了，可傷口裡還化著膿！你不憐憫也就算了，還偏要把她的傷疤再揭開來，往上灑一把鹽才甘心麼！”

南宮魅從沒用這種極盡挖苦的口氣跟自己說過話。他這是怎麼了？衛希言眉宇間掠過一陣陰霾，刻意保持平靜的嗓音說道：“紙包不住火。隨著小帆名氣的提升，這些新聞遲早會被曝光。這也是小帆必須面對的現實。我不認為我的做法有錯！”

“是！你說得對！這確實是小帆必須面對的問題！但那操刀的人不該是你！”南宮魅的俊臉因激動而泛起潮紅。他深深吸了口氣，試圖穩定情緒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姓費的那小子，因為愛她而幾近毀了她。而你，喜歡她，非但沒好好保護她，反而揭穿了姓費那小子的所作所為，親手在她心口捅了一刀！現在，你更因為公司利益，要親自在她的傷口上灑鹽！”

衛希言愣了一下，心中糾疼，擰眉不安地問道：“似乎我才是那個跟你從小長大的人吧？你現在……是以什麼立場跑來這跟我拍臺叫囂？”

“我……”南宮魅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