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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機會,剛剛卻失去了。可能是她的不專心讓他警惕,也許是袁艾晴太緊張太拖沓了,總之她們錯失了唯一的機會。
耶律燁縝又煩又恨,僅是稍微用力撐臂,傅雨桐隨即被他搪開數尺。男人兇狠的一挑臉,隨即揚手,一把精準的扣住了袁艾晴揮刀的手。別說兩個女人,就是再來兩個男人都吃不準能將他如何,他現在還不想傷她們,處處手下留情。
“狗賊。”傅雨桐痛斥。燁縝手臂高揚,仍就捉著女人纖腕,聞聲轉身望去,肩背處屆時一陣隱痛傳來,該死的,她竟敢用針扎他。他吃痛,不禁沉聲喝斥“混賬。”
傅雨桐急不擇物,隨手拿下頭上髮簪,本想刺進頸間。可是太過緊張,手中又一片血溼,哪裡還能刺多深刺多準,也只是把他扎痛而已。
耶律燁縝有些惱怒了,沉手猛的一扯,將掙扎不停的袁艾晴一把拽向床邊。他拔下肩頭的髮簪,只聽一聲慘叫,艾晴一手被他毫不留情的釘入床稜。男人跟著轉身,黑眸幽暗,一臉兇狠的怒視雨桐。她還想跑嗎?還是再找根簪子扎他一下。該死的,他探手一把將她捲進懷中。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慌了,也被他的兇狠嚇壞了。
第二五章
第二十五章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她慌了,也被他的兇狠嚇壞了;竭力的掙扎,幾乎耗盡了所有力氣。
他黑眸平靜,目視著懷中奮力掙脫的少女,一股說不清的滋味在心底翻騰。行兵打仗經歷最多莫過於生死,表現最多無非是絕情。他一直很冷漠,尤其面對敵人,絕不會輕易悲憫。一身血腥殺戮無度,刀下亡魂不知多少,多到連他自己都懶的去算。他也曾見過女人孩子拿起武器反抗,但若是見到便去憐憫也不必帶兵打仗了。可她,卻不經意觸動了他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他抱著她,感覺那麼真實柔軟,活生生的而不是具屍體。他閉上眼睛,一種莫名的眷戀,或是對生命,或只是對她。
燁縝抬手,輕輕梳過她凌亂的黑髮,她把自己弄的太狼狽了。
雨桐聲音嘶啞,漸漸無力。看來真是折騰的沒有半點氣力了,纖弱的雙手扒在男人手臂上,身體完全依靠著他的力量支撐。她抽泣著,哭紅的雙眼花花的臉。心裡又怕又恨又委屈,還那麼的不甘,但更多是絕望。她殺不了他了,她已經沒力氣再殺他了。接下來會如何?就算他再仁慈也不可能放過她們,她離死不遠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的死法。
耶律燁縝不語,適才的怒氣經過片刻似乎消減了不少。可他該如何處置她,還有那個女人。他可不是仁者無敵,留下她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不然就一刀結果了這微弱的生命,成全二人求人得仁。但很顯然,他對她是那麼的捨不得,又怎會去殺她,他甚至沒有想過要罰她。燁縝微微揚手想託她起身,可僅是稍微的動作傅雨桐便像觸了開關般又抽泣起來,嘴裡不停的唸叨著我要殺了你。他無奈,只得緩緩撤回手臂,任她無力的身子如白綾般輕輕滑落地上。
為何蒼天無眼卻每每偏袒這群惡徒,雨桐滿懷痛恨,直勾勾盯著不遠處的匕首。
耶律燁縝略顯疲憊,揉了揉眉間,倚身靠向案旁。他還以為她一點力氣都沒了,原來還指望著去拿那匕首。他甚至連告訴她這做法很愚蠢都懶的說了,就是閉上眼睛她一樣傷不到他。僅憑她那點攻擊力,拿什麼和他對峙?
匕首鋒利鋥亮,燭光下泛起寒光。她仰首,望向袁艾晴。女人被高高的釘在床稜上,烏髮散亂冷汗浸透衣衫,疼痛讓她不停的顫抖。傅雨桐絕望憤恨的闔上雙眼,她不能,不能啊,熱乎乎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可她在對她笑,一個少女決然的笑,她在鼓勵她,這總比死在遼人的酷刑下要好多了。如果她還有一絲力氣,她也要殺了她,可她不能,不能。但傅雨桐還是握緊匕首衝了上去,她要盡全力一刃刺穿她胸膛。
“你瘋了嗎?”耶律燁縝屆時察覺,驚怒,揚手一把及時扣住了傅雨桐刺向袁艾晴心窩的匕首,跟著將她甩出老遠,力道是稍微重了些,雨桐跌倒在桌旁。他目光犀利略帶責備,何時說過要殺她們了,造反不成現在又想著尋死。他沉個臉,一手壓上袁艾晴柔軟的掌心。“啊。。。”她輕聲呻吟,鮮血已經染溼了衣袖。燁縝定掌按住,猛的把出發簪,她無力頃刻癱坐地上。
他實在忍不住想訓斥兩句,可誰知轉身間又看到雨桐要抹頸自盡。情急之下一把握住刀鋒,該死的。耶律燁縝一頓,只覺一股熱乎乎順著掌心淌下,他氣怒,探手一把彪悍的將雨桐仰身扣按桌上。
“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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