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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無疑就是雪上加霜,使得無依無靠的陸天羽更加的孤立無援,近三年下來產生的巨大醫療費用把母親留給他的生活費幾乎耗盡,再想躺在這麼好的醫院治療估計只能是個奢望。
或許陸天羽感覺累了,或許他放棄了對延續生命的祈求,躺在病床上的陸天羽甚至能感覺到黑白無常在呼喚他早早離開人世與母親團聚似的,眼皮一下子很沉似的就想把它閉了起來。
他的確累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本是很堅強的一個大男孩再也受不了打擊而轟然倒下,然而,一件讓已經倒下的陸天羽永遠也爬不起來的事情又發生了,堅持陪伴陸天羽進行治療有半年的女朋友忽然提出分手。
本就有點自暴自棄的陸天羽忽然感覺天地間一片黑暗,也就在女朋友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陸天羽昏了過去,等他醒來時,雙眼的視力已經下降到了幾乎失明的程度。
再過一個星期又得續交醫療費用了,早已經把一切所值錢的東西連帶著母親給他留下的房子都一起被典當和抵押掉的陸天羽來說,想再續交那昂貴的醫療費用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就算讓陸天羽只要交出百分之一的費用估計陸天羽也掏不出,因為陸天羽全身上下連一張百元大鈔都已經沒有了。
走到這種悽慘的地步,陸天羽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所以他也沒有必要續交醫療費用,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死神的來臨,很有可能一個星期都難以撐下去,只是他還想在臨死前看一眼自己的女朋友。
二年過去了,陸天羽對女友的恨也慢慢的被磨耗掉,現在他只想站在遠處偷偷的看他一眼,看她是否還像以前那樣過的幸福快樂。
想到這裡,陸天羽猛睜開沉重的雙眼,扯掉還在掛著點滴的針管就吃力的爬下了病床,只披了一件放在床邊的外套就朝著醫院門口跑去。
等陸天羽跑出醫院門口時才發現天已經很黑了,但對於不夜城的大都市來說,夜晚也只不過是沒有自然光的白天而已,戴著高度數眼鏡的陸天羽只能看見三米遠的距離,這種程度如果再摘下眼鏡的話,可想而知,與瞎子無異。
夜風陣陣吹來,吹『亂』了有點乾枯的髮質,已經深秋的夜晚吹出來的風還是很冷的,打在人的臉上一陣生疼,如利刀一樣劃過潰爛的面板,有些地方都快滲出血來了。
但陸天羽並不擔心,這最後一次躺在病床上已經快三個月了,就算是死也得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景點,死在那全是『藥』味的病床之上,恐怕對投胎轉世都有影響。
艾滋病到了晚期伴隨著還有許多症狀,最主要的是hiv病毒破壞了免疫系統,使得一系列的病毒開始入侵,往往全死在許多病毒的綜合之下,痛,這是必然的。
沒走幾步,陸天羽就連續咳嗽,連血絲都被咳了出來,而且胸口處還劇烈的疼痛,痛的他就想當場倒在地上,只是他還想選擇一個好的墓『穴』,要是死在這大馬路上,很有可能被飛馳而過的車子給碾壓分屍,這種死法絕對不是陸天羽想要的。
路過一座大橋,陸天羽本想跳河『自殺』,但一想到那種溺死的難受,最終還是放棄。
夜晚的馬路上還是車水馬龍,來去的車子呼嘯而過,帶起了一股勁風,幾次差點把弱不禁風的他給颳倒在地。
陸天羽這時又想起了母親,母親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帶大,可最終還是早早離開人世,“這都是什麼世道呀!”陸天羽用盡所有的力道向天怒吼,迎來的卻是滾滾的雷鳴。
好好的一個天氣,就在陸天羽一陣埋怨之下變了顏『色』,天地間真正的暗了下來,不知從哪飄的一團黑雲壓了過來,點點細雨隨之而下,有好幾滴都滴在了陸天羽的臉上。
陸天羽抹了一把臉,把雨水剛抹掉後,天地間開始雷鳴電閃,這天氣如變戲法似的說變就變,完全出乎意料。
路上的行人邁開了步子朝著家中疾步跑去,誰都有一個避難所,唯獨陸天羽沒有,不僅沒有家,就連自己的生命也將被無情的病毒給奪走。
陸天羽好像再像往日那樣放開噪音大仰天大笑,可喉嚨處就像卡住一根大魚刺似的讓他只能無聲的嘆息。
穿過大橋,走到已經無行人的街道上,雨開始大了起來,越下越大,滂沱的大雨如珍珠一樣的打在陸天羽的身上,極其虛弱的身子竟然抵擋不住大雨的打擊,幾次被打趴了下來,但他還是咬緊牙關的爬起來,繼續前進,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前進的目的地在哪,但腦海中還是潛意識的要向前走去。
有好心人曾想幫助扶起他,但一看到血與水混在一起的陸天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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