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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沉醉在了她的琴曲裡,紛紛閉上了眼去感受,這韻律之美,也是有形之物難以比擬的。
琴聲停住,無憂才輕聲道,“此曲名喚《白首》,各位以為如何?”
“若喚作《白首》,倒是少了一段。”風許塵仍舊是用著只有他和凌雪看才能聽到的聲音,所以此時,場上算是沉默了一陣。
沉默過後,便有人誇獎道,“無憂姑娘此曲甚好,前段輕快逾越,令人舒心,中段如泣如訴,道盡了與有情人時聚時散的哀怨,後段平靜曠達。整首曲子,渾然天成,實在是難得的佳作啊!”
之後,便有人也跟著附和著誇獎起來,但大抵還是逃不過這幾句話,等到那五人都發言完畢後,安倍才準備打破他們前面的發言,開了口,“我不太懂琴,但是,我總覺得姑娘這曲子,該是少了一段。”
“公子為何這樣認為?”無憂問道。
“因為兩人若是要白首,則無論如何都會面臨著一件事,那就是死亡。”安倍優彌沉下了眼眸。
“公子所言無錯。”無憂話畢,又撫起了琴,將最後一段彈完。
那是一種世間喜樂皆與我無關的沉悶,凌雪看聽著,覺得心中有些難受,但是同時,她又對這種難受無能為力。
之後,一群人又從琴曲,聊到了書畫,然後又從書畫,聊到了天文地理,總之能夠說的都拿出來說了一遍,一直到了傍晚,無憂姑娘才道,“今日與各位相談甚歡,還望明日再敘,讓無憂能多長長見識。”
“無憂姑娘秀外慧中,能與無憂姑娘暢談,才是我等的福分。”有人回答道。
“公子客氣了,今日,就請各位公子先回吧。無憂也有些累了,告退。”無憂話畢,便福了福身子,然後轉身離去。
八人離開時,自然也和先前一樣,一路打賞,凌雪看簡直覺得,每次踏進無名樓時,腳底下都墊著白花花的銀子。
八人散去後,才有一個丫鬟,追出了無名樓。
“兩位公子請留步,無憂姑娘說有話想要對二位說。”
凌雪看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風許塵和安倍優彌,畢竟自己的女子身份已經暴露了。
這時安倍優彌已經剋制不住自己的興奮,他本也是為了想看美人而來的,這既然是單獨留他們,自然不會不給看。
“這恐怕不太方便。”風許塵搖了搖頭,拒絕道。
丫鬟立馬跪了下來,“求公子不要為難奴婢。”
風許塵嘆了口氣,也知道若不跟著去,肯定無名樓那邊是不會罷休的,恐怕這裡還有江源鳶的幾乎,所以他只好向著凌雪看道,“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
凌雪看雖然捨不得,但是心想無憂一個女子,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於是只能點了點頭,由他去。
可是他倆走了沒多久,凌雪看的心就開始急躁起來,一個女的,想和兩個人的單獨說的話,會是什麼話啊!
於是她又溜進了無名樓中,都開了守衛,上了二樓,然後開始搜尋著風許塵和安倍優彌。
當她在二樓的諸多房間內轉悠之時,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這聲音像是無憂的,所以她立即躡手躡腳地上了前去,想要偷聽。
“姑娘,刺殺那狗皇帝的人,已經安排好了,都在衛都城外部署著。”有一陣女聲向無憂說道。
“那就好,記住,一隊人馬往東,從泰和門往福壽宮的方向去,那裡守衛少,一隊人馬往西……”
凌雪看聽著這對話和風許塵、安倍優彌二人絲毫無關,心想他們應該在別的地方,於是毫不猶豫地轉了身,又開始找了起來。
半柱香的時間後,她還在拼命地來往於二樓的各個通道間尋覓時,便感覺有人從身後一下子抱住了自己。
因為今日那些人的目光,她有些恐懼起來,然後狠狠地用手肘往後一打,擊中了身後那人的腰部。
那人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然後苦笑了一下,“防得住那麼多人,怎麼就防不了你了?”
此時,凌雪看才意識過來,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風許塵。
她趕緊轉過了身,幫他揉了揉,“沒事吧,我下意識地就那啥了,痛不痛?”
風許塵又把她整個人都環在懷裡,抱了一會兒,然後道,“這樣就好了,我們走吧。”
凌雪看點點頭,又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安倍君呢?”
“他早走了,沒見到那無憂姑娘,好像有點悶悶不樂呢。”
“沒見到?”凌雪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