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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可你忘了嗎?我的中文就是你教授的,而日本語的起源似乎也與你口中的這種劣等語言脫不了干係。”
白爺勃然大怒,抬起手上的柺杖對著紀桓就是劈頭蓋臉的重重幾下, “這些都是支那人的誣衊和無中生有!況且我告訴過你,要成大事,必要時就不能拘小節,我會學支那語並且教你,都是為了這個!”
紀桓並不躲閃,靜靜的看著他,仿若那些棍棒不是落在他身上一樣。
還是那柺杖終於因著一記沒有控制好的力道,而見了紅意,白爺看在他頭上汩汩流出的鮮血,方才止住了動作。
他恨恨地盯了他半晌,終是轉身拿出櫃中的醫藥箱替他包紮。
紀桓還是靜靜的,任他動作,良久,緩慢開口:“你到中國也有這麼些年了,親眼看著那些昨天還和你笑語往來的人,一夜之間,連屍首都找不全,還有那些屠殺,大批大批的平民,他們根本什麼錯都沒有……”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白爺斬釘截鐵的打斷——
“他們唯一的錯就是身為支那人,為了帝國的聖戰,我們的勇士流血拼殺,我們的女人把她們的身體貢獻給國家,沒有什麼是不可犧牲的,更何況是這些劣等的支那人!你居然會有這樣不可思議的軟弱——還是對著這些支那人,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你別忘了,我的身體裡,同樣流著中國人的血,”紀桓慢慢轉眼看他,又轉過頭自嘲的笑了一笑,眼底荒蕪,“那麼,你是真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司空平常的,中國人,不值得有任何同情,哪怕他們曾經那麼友善的對待過你。”
白爺看著這個他所不熟悉的紀桓,他從小看著他長大,他太瞭解他了,他一直都是強硬而冷血的,唯一的軟弱只有因為盛亦笙才出現過,而那已經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而現在,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和他說起這個。
他想了想,終於慢慢開了口,一開始,也覺得他們可憐過,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如果不這樣,帝國的聖戰怎麼能取勝,我已經把這看作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你也該一樣——記住,你已經不再是紀家少爺。”
紀桓沒有說什麼,淡漠的起身,頭上的傷口已經被白爺簡單的處理過,並不覺得疼。
走出了幾步,卻又停下,沒有轉身,只是開口,“媽媽還好嗎?”
白爺楞了楞,今天的紀桓實在太反常,他停了好一會兒才說,“只要你好,她也會很好。”
紀桓微微勾了下唇角,聲音略,“她一直以來都過得很辛苦,你往後就不要再利用她了罷,外公。”
最後那一個稱謂,用的是日語。
白爺徹底怔住,動彈不得。
這是他那麼多年來,第一次說日語。
也是他那麼多年來,再一次,叫了他這個稱謂。
他的眼前,忽然不受控制的又浮現出他小時候的樣子,小小的人兒,穿著木屐,自他母親身邊搖搖晃晃地朝他走過來,那小臉蛋兒,有多漂亮。
那時的他,也是這麼叫他的,外公。
可是那時的自己,眼睛裡面只有厭惡,狠狠一巴掌便搧了過去。
那小小的人兒幾乎是被打得飛出去的,重重摔倒在地,額頭撞到了花架,血流不止,哇哇的哭了起來。
他卻還是隻覺得憎惡,絲毫不為所動,一招手,便讓身後跟著的家僕強行將他抱走,不顧母子倆撕心裂肺的哭聲。
再然後,便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被灌藥,然後受著種種非人的訓練,明明是厭惡至極的,卻不得不傾盡心力來培養他,為了帝國的大業。
而這個孩子,身上終不愧是流著北野家族的血液,成長得迅速又強大,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是,他是從什麼時候起,不再叫他外公的,他已記不清。
白爺驟然起身,追下樓去,卻只看見紀桓的車子絕塵而去。
他急令保鏢另開了車子跟上護衛,然後一個人在屋子裡來回的踱步,焦躁不堪。
不一會兒,那些追著去的保鏢又回來了,喏喏道:“先生髮現了我們,我們,我們跟丟了。”
他抬手便將那柺杖揮去,卻終究已是,無可奈何。
第七十八回
“陸爺,那個狗漢奸來了,”一個手下走了進來,恨恨的向陸風揚開口道,“阮大他們已經迎出去了。”
陸風揚點了點頭,問:“都準備好了?”
“您就放心好了,樣樣齊備,先前兄弟們還擔心他不賴,可現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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