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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沁雪進去時,宋秀荷還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憔悴,見到她的一瞬間,神情激動地坐起身來,慌亂之下,還打翻了床邊桌几上的藥碗。
雲沁雪趕緊迎了上去,宋秀荷極力的坐直身體,伸手喚道:“雪兒,你回來了。。。。。。”
雲沁雪心中又酸又澀,忍住淚靠近床邊,緊握住她的手,張了張口,酸澀的情緒,漲滿胸口,艱難的吐出兩個字,“孃親。。。。。。”
宋秀茶也緊緊抓住她的手,激動得近乎顫抖,半晌,才哽咽著說道:“你沒事就好。。。。。。”
玉兒換了新藥上來,雲沁雪連忙接過,細心的喂藥,母女二人,說了些家常話。
可是,這溫馨的時刻,還沒過多久,雲皓晨便派人前來通傳,叫雲沁雪去書房一趟,宋秀荷聞言,極為不安的緊握著她的手,不肯鬆開。
雲沁雪淡笑了笑,安撫道:“孃親,沒事的!”
說罷,便跟著兩句侍衛來到了書房,一個穿著錦袍的中年男子早已候在房中,他突然轉過身來,五官依舊俊美儒雅,可是,眉目間,卻多了幾分蒼老,陰沉著面容,目光犀利如箭。
房間裡,靜謐無聲,雲沁雪微微垂眸,淡淡地問道:“爹爹找女兒來,所為何事?”
雲皓晨冷冷一笑,眸中透出一種像蛇一樣陰冷的光芒,低沉的嗓音中,沒有一絲溫度:“你現在翅膀硬了,為父已經管不住人了。”
雲沁雪眸光倏地一沉,抬頭,望著父親高深莫測的眸光,冷冷一笑,道:“爹爹一向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事,就請直言吧。”
聞言,雲皓晨眸子一閃,沉聲說道:“你從小就聰明,為父這次找你來,所為何事,你也應該猜出一二。”
雲沁雪目光不由一怔,眼中透出一種憤怒,緊緊的抿著櫻唇,沒有說話。
雲皓晨陰冷的側臉,似是陷入某種思緒,窗外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鬢角處幾根白髮清晰可見,前段日子,他還是那樣的意氣風發,短短數日,卻變得如此蒼老。
他斂起眉目,開門見山的說道:“寒王手腕狠絕,做起事來不留餘地,你應該知道,他有意讓我雲家在這天玥朝,再無立足之力。你身為雲家的一份子,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毀了雲家!”
雲沁雪冷冷的望著他,冷聲道:“爹爹到底想要什麼?”
是為了自保,還是要先下手為強,除去寒王?!
雲皓晨陰冷的目光一閃,沉聲道:“只要你幫為父辦一件事,事成之後,為父答應你,把你母親送去海域,安享晚年。不然,為父不敢保證,你母親的生命安危。”
雲沁雪目光一怔,這樣的條件,無疑是很大誘惑,可是,那件事,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事,若是不答應,那母親就性命難保,她深吸一口氣,冷聲問道:“什麼事?”
雲皓晨驀地低首,從袖裡拿出一包像珍珠粉的粉末,遞到雲沁雪的手上。
雲沁雪微微蹙眉,沉聲問道:“這是什麼?”
雲皓晨阻寒的目光一閃,沉聲解釋道:“這是一種海域傳來的香粉,它的功效在於,男子吸食過多,會讓人變得痴傻,而且,任何高明的御醫,都查不出病因,你在侍寢之夜,將這些香粉塗在身上,不出半月,他將變得一個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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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雲沁雪的身體猛地一震,只覺有股寒氣,從腳底直直衝上來,直達肺腑,寒的連呼吸都艱難的厲害,狠狠地咬住唇,漸漸的,味蕾嚐到一絲腥甜的血味,而握著藥包的手攥緊,指甲猛地掐進肉裡,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她的反應,雲皓晨盡收眼底,唇角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冷嗤道:“怎麼,不忍心?你以為,他會對你動真情嗎?他那樣殘酷冷血的男人,絕不可能對女人動情!”
冷冰冰的一句話,直刺雲沁雪的心臟,痛得她呼吸一窒,她微微垂首,掩去眸中的波動,抿唇不語,然而,指尖卻忍不住顫抖起來。
雲皓晨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從小,她就聰明伶俐,外表看似冷漠,實則心地善良,不忍心害人。
不過,這世上,能讓她做出違背良心的事,只有她母親一人。
寒王的命,與他母親的命比起來,孰輕孰重,她心中自然見了分曉。
他定了定神,目光森寒,繼續說道:“你在王府,也有段時間了,應該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他既要毀我雲家,必然會斬盡殺絕,你的母親,包括你,一個都逃不掉!”
一字一句,如利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