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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生了一雙極美的眼 ,黑白分明,如同一汪秋水,含情脈脈,波光瀲灩。
她眸中藏著深刻的苦痛與悽愴,極力壓抑著心中的酸楚,天生有股楚楚動人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疼寵憐惜,旁邊經過的一些王孫公子,皆是看得一幅痴呆的模樣。
雲沁雪終是忍不住問道:“那個女子,你認識嗎?”
東陵弈桀聞言一愣,臉色像是晦澀的陰天,沉重森然,他沒有伸手去接平安符,只是用餘光掃了女子一眼,並未言語。
雲沁雪心底隱隱滑過一絲不安,愈來愈明顯,是什麼讓她不安呢?
她不清楚,只是覺得內心很不好受。
東陵弈桀摸了摸她的臉頰,安撫一笑,接過她手中的平安符,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沉啞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異樣,輕聲道:“天色不早了,我們早些回府吧。”
雲沁雪點了點頭,任他牽著自己的手,緩步與他一同離開。
當他們經過白衣女子身旁時,她忽然開口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君可還記得這句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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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顯然是東陵弈桀說的,因為她纖纖素手,已經拽住了東陵弈桀的袖子,拽得那樣緊,婉轉輕柔的聲音裡,飽含著一絲深沉的落寞,那雙秋水般的雙眸,帶著盈盈水霧,悽迷而哀怨,就那樣微仰著頭,一瞬不瞬的望著東陵弈桀。
那樣的眸光,縱然是鐵石心腸,怕是也要被融化了。
可正是這樣的目光,卻像一根毒針,緩緩地刺入雲沁雪的心頭,讓她的心無端的刺痛起來,從重重跡象來看,這名女子,與東陵弈桀的關係匪淺。
她疑惑地看向東陵弈桀,見他身子微微一僵,臉上神色陡然一沉,冷冷的甩了甩袖子,拂去白衣女子的素手,眉心緊蹙,冷聲道:“姑娘若是再糾纏不清,休怪本王不客氣。”
柳悅兒渾身一怔,臉色霎時變得蒼白,手指顫抖的鬆開;那衣袖,毫不留戀的,從她指縫中溜走,而她的心底最重要的東西,也好似被狠狠的抽走,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這時,雲沁雪的面色沉凝,眸中閃動著不安的光芒,鼻尖微微有些酸澀,手緩緩從東陵弈桀的手中掙脫開來。
東陵弈桀微皺眉,反手用力一握,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握得緊緊的,不容許她掙脫。
柳悅兒渾身僵硬的立在那裡,素白的羅裙的輕飛,竟有種說不出的悽美,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楚楚可憐,令人心生不忍,她怔怔的看著兩人暗洶的情愫,神色變得慘淡蒼白,臉上 然落下的淚水,隨風而逝……
可是,她的淚水,卻在在無形中,撼動了眼前,這個冷硬男人的心,雲沁雪明顯感覺到,東陵弈桀的手輕輕一顫,抓得她愈發緊了,瞬間傳來一種被鉗住的疼痛。
雲沁雪秀眉微顰,緊抿著紅唇,望著他俊美的側臉,一言不發,她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亂如麻,心底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厲的呼喝,“她在這!”
一群訓練有素的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快步上前,一把擒住柳悅兒,粗魯的扭住她的胳膊,手臂被扭的幾乎斷裂,她痛得眉頭緊皺,身子不受控制的被往後拽,她害怕的掙扎反抗起來。
柳悅兒瞳孔收縮,神情變得驚恐萬分,驚慌失措的叫道:“不要,我不要回去……”
魁梧男子不悅的皺眉,抓住柳悅兒的頭髮,狠狠得往回拽,她痛得驚呼一聲,突然,那男子抬手,啪的一聲,用力打向她的臉,白皙的臉龐,頓時浮現出紅腫的指痕,柳悅兒雙目憤恨的望著男子,死死的咬住唇,壓抑著嗚咽的聲音。
東陵弈桀看著那名男子,面色不由一沉,眸中迸射出一道森冷的寒光,冷聲道:“住手!”
雲沁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東陵弈桀鬆開了她的手,人就已經飛了過去,黑色衣袖隨風鼓動,也不見他如何出招,只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男子的手就已被折斷。
其他的黑衣人見狀,齊齊拔出腰中的長劍,直逼東陵弈桀的面門,眸中閃動著濃重殺氣,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寒月宮的事,也敢插手。”
東陵弈桀有一瞬的凝滯,隨即,濃眉緊蹙,面容陰沉如暴雨前的天空,眸中的殺氣像是困獸出籠一般,肅殺的聲音像冰針一樣寒蟄萬分,“你們都該死!”
眾人口中迸出一道陰蟄的指令,“阻擋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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