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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殤微微皺眉,眸中閃動著複雜的光芒,緊抿的唇角,浮現一絲淡淡的不悅,唇伏在她耳畔,啟音低語:“丫頭,不要逞強。”
然而,聽到她的答覆,東陵雲軒的表情,愈發慎重,深沉的看著她,低聲道:“你應該瞭解四哥的個性,你無聲無息離開,他會一直追查你的下落,如果哪天,不巧被他追上,你就斷了他的念想吧,四哥有許多事沒做,所以,他還不能倒下,希望你能明白。”
月無殤不禁皺了皺眉,眼中流洩出一道冷洌的寒芒,冷聲笑道:“好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丫頭想走想留,都是她的自由,東陵弈桀活不活得下去,與她何干?”
東陵雲軒稍稍側目,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眉頭緊皺道:“本王無意為難,只有這樣,對大家都好,即是單方面的斷念,又怎能保證,四哥不會對她念念不忘?”
隨即,他深凝了雲沁雪一眼,沉聲道:“況且,四哥並沒有你想象中的堅強。”
他是想告訴他,東陵弈桀會為了她,而一蹶不振,唯有自己,親手掐斷這段情緣,讓他決心忘卻自己,才能重新振作起來,置之死地而後生麼?
雲沁雪感覺胸口,像是被一個沉甸甸的大石壓著,呼吸變得好睏難,沉默半晌,方才緩合一些,嗓音有些哽咽道:“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
東陵雲軒抱歉的看著她,他一直以為,若是讓四哥,全心全意愛上某個女子,不再一味的兇殘冷血,變得溫和一些,真正的像一個人,也許這樣,對他才是好的,可是,他卻忘了,那個女子,至此以後,便是四哥致命的弱點,非旦可以輕易傷了四哥的心,更能要了他的性命。
雲府抄家,父母慘死,是她心中的一道傷口,他不相信,世上有人,可以忘掉一切,安心與殺母仇人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不能讓事態,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雖然,這對她來說,很不公平,可是,他們就是這樣的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必須先保護自己,身為皇子,從出生那刻開始,就註定為那個位置爭鬥。
有時候,做不到狠絕,那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他此番擅作主張,四哥倘若知道了實情,一定不會原諒他的,不過,既然做了這個決定,他就不會後悔。
就在這時,他們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嘶厲的叫喊聲:“雲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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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的轉過頭,只見東陵弈桀被莫離攙扶著,從不遠處飛馳過來,他重傷未愈,氣血雙失,根本不可能有力氣下床,可為何,還要親自追來?
雲沁雪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東陵雲軒的深幽的眼眸中,閃動著複雜難辨的情緒,而月無殤則是一派自在輕鬆,面上浮現一抹淡笑,彷彿等著一場,期待以久的好戲上演。
遠遠的,東陵弈桀就看到,雲沁雪和月無殤兩人,親暱的坐在馬背上,面色陡然一沉,落地的瞬間,他迅速甩開莫離的扶持,一步一晃,跌跌撞撞的來到雲沁雪面前。
雲沁雪眼神示意,月無殤揚唇一笑,伸手攬著她的腰,從馬背上,輕盈的跳了下來。
東陵弈桀深幽的眼瞳中,帶著不可置信的光芒,如冰錐一般銳利,直直的逼視著她,眼中佈滿沉痛悲傷色,喉嚨彷彿被什麼卡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好半晌,他才穩定住心中的怒潮,啞聲問道:“不打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雲沁雪幽幽抬眸,漠然的看著他,淡淡地道:“我……無話可說。”
聞言,東陵弈桀心中一窒,驟然痛失得無法呼吸,一股強烈的昏眩感襲來,他的眼神,漸漸潰散低彌,痛苦地低問:“你就這麼恨我?這麼想……從我身邊逃走?”
雲沁雪雙手緊攥,指尖掐進了肉裡,滲出血絲,卻不自知,看似平靜無波的眼神,實則裡面翻起了驚濤駭浪,目光淡漠的望著他,冷冷的回道:“是,我恨你!”
她恨他的霸道,恨他的殘忍,恨他的苦苦相逼,最恨的,卻是他的深情不悔。
東陵弈桀的胸口猛然一震,驀然轉身,從莫離腰側抽出一把匕首;驟然伸了過去,放進她的手心,目光絕然的說道:“既然這麼恨我,為何不親手殺了我,替你的父母報仇?”
雲沁雪看著手裡的匕首,心口猛地一震,大聲道:“你幹什麼?”
東陵弈桀冷冷一笑,強自握住她的雙手,將匕首的尖端,頂著自己的胸口,瘋狂大笑道:“這裡,是心臟的位置,對,用力的刺進去,不要猶豫,替你的父母報仇。”
雲沁雪震驚的望著他,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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