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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門口,泊好車出來,看見顧婧怡叼著根細長的女士香菸坐在超大面積的落地窗邊,身前透著斑駁樹紋的純實木桌上放著杯一口未動的卡布基諾,純白色的瓷杯,厚厚的咖啡沫,中間一朵三葉草圖案,惟妙惟肖。
葉婭皺了皺眉頭,心想:顧婧怡這副頹廢、故作深沉的神采似乎有很長時間沒見到過了,這丫頭,難道最近又換新口味了?
推開咖啡館的玻璃大門,葉婭徑直走到顧婧怡那桌,坐下,“服務員,來杯摩卡!”
顧婧怡正了正身子,滅掉手裡的菸蒂,“來啦!”
“嗯。”葉婭揉揉太陽穴,一臉的疲憊。
顧婧怡看著她,“怎麼,很累嗎?”
“還好。”葉婭說,“就是覺得有點心累。”
顧婧怡輕嗤一聲,“你什麼時候也學起人家文藝範了,無病呻/吟,故作深沉啊!”
葉婭暗自驚歎,‘故作深沉’這四個字她剛才還在她身上用過,現馬上就被回敬到自己身上來了,這閨蜜真不愧是閨蜜啊,所思所想都那麼默契。
顧婧怡見葉婭不說話,覺得有些無趣,轉移話題說,“‘豔/照門’事件的罪魁禍首已經查出來了,你想知道是誰嗎?”
“等等!”葉婭正好一口咖啡卡在喉嚨口,還未嚥下去,就急急忙忙打斷顧婧怡的話,嗆咳著說:“咱,咱先把這名兒給糾正下,OK?照片門,不是豔/照門,就咱那幾張照片,跟豔/照的程度相距沒有十萬也有八千里,好不好。”
顧婧怡白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行,照片門,猜猜看,是誰?”
“杜傑!”葉婭低頭喝了口咖啡,壓下咳嗽。
“喲,不錯嘛,丫頭,這也讓你猜到了。”
“切。”葉婭鼻孔出氣,一臉不屑,“用腳趾頭猜都能猜到好不好。”
“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慢慢走著瞧唄。”
顧婧怡表情微微一僵,似是有些猶豫的拿過身邊的手提袋,從裡面掏出一個隨身碟來,遞到葉婭跟前。
葉婭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你要的東西。”顧婧怡說。
葉婭頓時兩眼放光,興奮道:“真的?你終於搞到手啦!”
“哼,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是誰,老孃親自出馬,上演美人計,還有人能逃得掉?”
葉婭真心高興,撐起身子,湊到顧婧怡面前,捧住她的臉蛋猛地親了一口,“親愛的,謝謝,愛死你了。”
顧婧怡連忙擦臉,“呃,真噁心,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們是那個那個啥呢,你也別高興太早,宋文磊告訴我,杜傑這些年虧空公款的事兒,其實上頭很多人都有所耳聞,就是苦於找不出證據,這次他給我的是公司近十年來的最原始的明細賬目,沒經過任何加工處理,資料繁冗複雜,我不認為就憑咱們兩個數學白痴,可以輕易從中找出破綻來。”
葉婭聽完後,表情凝了一下,“你是說,這些資料是宋文磊主動給你的?”
宋文磊是杜傑的心腹,這些年,兩人狼狽為奸,在財務賬目上做了多少假賬,從中牟取了多少暴利,葉婭光是想想都覺得心驚,實在懷疑他會如此好心,主動把可能暴露自己犯罪記錄的資料交給顧婧怡。
可是,想到這些資料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犧牲自己,辛辛苦苦幫她換取來的,葉婭沒敢把懷疑的話說出口,因為那樣,豈不也是對顧婧怡的一種質疑。
“嗯。”顧婧怡點點頭,有些不自然的喝了口咖啡,避開葉婭的目光,說,“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這次我敢以人格擔保,宋文磊給我的這些資料都是真實可信的。”
葉婭笑笑,原本想說,你丫的人格值多少錢啊?可是見顧婧怡的神色凝重不同於往日,總覺得有些異常,想到之前電話裡初時聽見她的聲音低沉暗啞,葉婭心裡沒數,不知顧婧怡是否出了什麼事兒,而且還是不願意告訴她的,於是沒敢把這玩笑話說出口。
回到公司,葉婭就急不可耐的開啟電腦,調出顧婧怡給她的財務資料,專心致志的研究起來。
24英寸的液晶顯示屏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阿拉伯數字,公司這十年來,近千個專案的明細賬,每一份合同,每一張發票,每一筆回款,以及對應的憑證號……統統顯示在眼前,葉婭看了不到一個鐘頭的時間,就頭昏腦脹,兩眼發澀,淚水直往外流,螢幕上的數字也開始扭曲變形,像一條條黑色的蟲子在蠕動爬行,讓人頭皮發麻,無法再多看一眼。
葉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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