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校后街那間赫赫有名的骨頭館宰了一頓,好在她的荷包是豬後肘,不至於這麼一頓就成了小湯骨。
兄弟們拉著白漾喝酒划拳,羅既也不插嘴,沒啥存在感,瞿琛看不過去偷偷掐了白漾一把,白漾毫無防備疼得嗷了一聲,瞿琛努努嘴,白漾順著看過去,哦,師弟啊,拿了瓶啤酒走過去一把拍在羅既肩頭:“小羅啊,老魏不怎麼好伺候,不過你也別怕,老魏這人吧,面惡心善,別怕,不用總順毛摩挲,該頂的時候別客氣,呵呵,他不記仇,心大著呢。師姐我這次有點不地道提前撂挑子了,你擔待著點兒,來,我敬你一杯。”
羅既杯子裡還有一半兒的酒,白漾嘩啦啦給倒滿了,因為倒得急,泡沫溢位來不少,沿著玻璃杯子外壁慢慢滑到桌面上又慢慢地液化了。
對瓶吹其實不怎麼舒服,得仰著脖子,喝得急了還可能嗆著。羅既杯子畢竟小,倒滿了也就半瓶兒的量,換了兩口氣也就進肚了,白漾最後一口也吞下去了,哥們兒起鬨似的熱烈鼓掌。
吃吃喝喝鬧到十來點鐘,喝高的不少,白漾還成,意識還算清楚就是腿有點發飄,想抓瞿琛,瞿琛正被一個刑偵系哥們兒柔情蜜意攬在懷裡呢,她還迷濛著小眼神跟羅既說麻煩他送白漾回去了。
出了骨頭館的門大家早已經做鳥獸散了,40瓦門燈下白漾和羅既被單獨撇下了,白漾往地上啐了一口哼一句:姥姥個熊貓,一群不仗義的。
“走吧,白漾。”羅既說著手自然握住白漾的,不過也僅僅是一秒鐘,也許還不到。
白漾抽回了手,神色也變得防備:“不用送了,我自己能走。”
羅既也不介意只是輕輕笑一下:“那好,你自己走吧。”
白漾走兩步站定,反應過來了,都回一個地方送跟不送有啥差別?
“羅既,來,咱倆說說話。”白漾說道,她不喜歡把事情藏著掖著,那種感覺對於她來說就如同想吃片藥卻不小心溜進了氣管,溜進去還不算還卡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早晚憋死人,屍檢的時候會被人笑。
“好。”羅既應著,從她剛才防備的神情裡他大概猜得出來,不過,他早就知道她不是一個容易接近的女孩子不是麼?無論怎樣小心翼翼都會讓她把全身的刺豎起來,所以,不如說開了,到時候慢慢撫平她的刺,總比時不時提心吊膽著她是否炸毛的好。
白漾選的地方是小樹林,因為天寒風大,平時經常來光顧的情侶們也不來了,陰森森沒有路燈的地方看起來就有點月黑風高夜謀財害命無人知的味道。
白漾說:“小羅,你對我是不是好得有點過分了?我可記得你說你對活人沒什麼耐心的。”
羅既對於她開門見山的說法沒有表示異議:“我對活人是沒什麼耐心,但也有例外,我的家人、朋友、愛人除外。”
北風呼呼地刮,似乎要掃平這樹林子裡那些還死命逞強掛在枝頭的不知好歹的葉子們,偶爾有兩片被當成了北風的武器吹起——“呼”地貼在了白漾臉上。
白漾聽清楚了這三個類別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沒明白,大力拍出一掌在羅既肩頭:“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你對我好我肯定也對你好,以後有啥事跟師姐說。”
羅既被她這樣豪爽的“收馬仔”的動作和語氣逗笑了,不過,她的話他並不完全贊同,他伸出手按在肩頭那隻柔軟的手上然後像收網一樣把那小他不少的手握在了手掌之中,嵌合度剛剛好。
“白漾,我從來沒想過把你當朋友。”羅既開口。
天太黑,看不見白漾的臉色,但想想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她的手正奮力想要逃走。
“姥姥個熊貓,浪費小娘子我的感情,白白抒了次情。”白漾說道一邊還手上用了力,可惜那力氣早就被酒給化成漿糊了,“快鬆手,別拉拉扯扯,否則不客氣。”
“別動,否則我親你。”羅既手上一用力就把個醉鬼扯到懷裡了,不顧腳上正遭受的暴力襲擊羅既的聲音還是心滿意足,“白漾,我來法醫系是為了你,所以,別跑了。”
白漾本來就有點運轉不大靈活的腦袋因為這句話更加亂紛紛:“為了我?羅既,我沒解剖過你家誰吧?沒仇吧?”
“有,所以我來了。”羅既聲音低沉下去。
“你……不是要解剖了我吧!”白漾問道,他親戚?她解剖了那麼多人哪個是他親戚啊?再說,她也沒幹違背職業道德和良心的事兒他怎麼就找上她了?羅既這傢伙斯斯文文的,可這類人往往更下得去手。
“白漾,你腦子裡除了解剖人就沒有別的想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