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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他的世界便會傾倒。
“沒事的,宛西一定沒事的,上天已經奪走了我一個女兒,不會殘酷地再要走我另一個女兒,不會的,宛西,一定會沒事的。”坐在旁邊的杜秀雲不知道是在安慰邵士森,還是在安慰自己,嘴唇顫抖,喃喃地重複著。
飛機緩緩下降,耳畔邊響起微微的轟隆聲,他的腳或許是坐的太久,站起來的那一刻腳踉蹌了一步,眼前陷入黑暗,在平復一段時間又恢復正常。
………【第154章搶救】………
下了飛機,他們又坐旅遊中包車,車子駛過另一個城市的繁華,手裡緊握著的紙條是那個電話裡所報的醫院,鬱宛西所搶救的醫院。
在縣城最大的醫院,每天每時似乎都有源源不斷的搶救者,一個個血淋淋的傷者,在邵士森的面前穿梭不定,不時地傳出哀嚎的哭聲,醫院永遠是最殘酷最血腥的地方。
老闆娘來回徘徊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煩躁不定,“你說怎麼那麼久,這都快六個小時了,也沒見一個醫生出來回個準信,真是急死人了。”
尹韻升一直癱坐在那裡,目光毫無生氣地望著周遭的一切,大腦定格在幾個小時前她死死地抓著他的手,她的眼睛裡倒影出他眼睛裡的絕望,可是她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不顧一切地堅持著,她說:“我不想再看到身邊的人在我面前離開消失。”
可是當他們都以為成功脫險,以為沒事時,她卻毫無預備地滾落山崖,他茫然無助地拖著殘肢在迷霧重重的山裡尋找了一個小時,最後還是工作人員在一棵大樹上尋找到她,她是睡著了嗎?那麼安靜,那麼寧和,他聽到她在睡夢中低聲輕語,叫著一個名字:“邵士森。”
手術室的燈未滅,緊閉的門緩緩開啟,出來一個護士模樣的小醫生,拿著一張單子問道:“鬱宛西的家人還沒到嗎?”
老闆娘上前忙說道:“已經通知了,估摸著快到了。”其實她心裡也沒底,這大半年她在這家旅館幾乎從不與外界的人聯絡,出事之後,查閱了她所有的私人物件,也只找到一個僅存的電話號碼,不管是不是,情急之下只能試著撥出去,當她報出鬱宛西的名字,對方一直處於無聲的狀態,只能隱隱地聽到粗重的喘息聲,方能證明電話另一端那個人的存在,她只能一遍遍地重複鬱宛西的名字,又向他簡單扼要地說明鬱宛西現在危急的情況,告訴他醫院地址,可自始至終那個人都沒說過話,直到她結束通話電話也沒聽到那人的說話聲。
“醫生,鬱宛西怎麼樣了,她怎麼還不出來?”老闆娘焦急地問道。
“失血過多,血庫的血已經不夠用了。”
“那抽我的,”老闆娘扶起袖口,說道:“我的血旺著呢?”
一直坐著的尹韻升騰地站起,“我的也可以。”
醫生看著尹韻升吃力地站起,趕緊去扶,忙阻止道:“你不行,剛醫生已經安排你住院,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抽血。”
又轉身對老闆娘說道:“你跟我來吧,我們要檢測你的血型是不是適合。”
半晌後,醫生告知老闆娘的血型不適合病人時,匆匆趕到的邵士森抓住醫生,因乾澀的喉嚨過於冒火,一字一句艱難的問道:“鬱宛西,她怎麼樣了?”
“還在搶救中。”醫生看了看風塵僕僕的邵士森和隨後踉蹌跟來的杜秀雲,問道:“你們是她家人吧,正好,跟我去測下血型,我們醫院血庫缺血。”
………【第155章沉睡】………
當紅色流動的血液從他的靜脈緩緩流入她的經脈,那一種生命相融於一體的感動湧入酸澀的心田,盈眶的淚水從他的眼睛裡奪出,流下,用血布緊緊相纏的身體在重症監護室靜靜地躺著,沒有一點聲音,邵士森的手臂擋在冰冷的玻璃上,涼透人心,只有那流下的淚是滾燙灼人的。
邵士森跟著醫生手術醫生來到辦公室,聽著醫生職業而疲憊的敘述著:“病人現在暫時脫離危險,可是因為傷處實在太多,而且還撞到了腦部,能不能醒過來還是要看病人的意志力。”
他的心緊緊地攥成一團,如過山車般忽上忽下,最後連哭泣怒吼都忘記了,站在身後的杜秀雲只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襟,彷彿在阻止欲跳而出的心臟,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地說道:“什麼叫能不能醒過來看病人的生存意志?”她的心裡七上八下,卻阻止自己去想那個最後的結果。
醫生看了看驚懼至極的邵士森和杜秀雲,嘆了口氣,如實相告道:“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如果她醒不過來,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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