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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校書郎”,就是在中央辦公廳負責校對紅標頭檔案的工作人員。級別呢,是正九品,相當於一個小縣的縣長,不過工資卻不低,每月一萬六千錢。白居易在長安東郊常樂裡租了四間茅屋,因為離上班的地方遠,又養了一匹馬代步,此外還僱了兩個保姆,這樣每月的開銷是七千五百錢,剩下八千五百錢存起來。但是存了十年,他也沒能在長安買下一套房子。
後來白居易覺得這樣長期租房不是辦法,就跑到陝西渭南縣,也就是長安城的衛星城,買下一處宅子,平時住在單位,逢假期和休息日就回渭南的家。有點和現在的大都市白領差不多,在郊區買房不住,而在城裡租房上班。)
第二條路是像灑脫大文豪李白一樣,入贅!這樣自己就不用提供房子了,不過這種事情,大唐男人一般還是好面子接受不了的——李仙人能幹的出來,那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胡人中,漢族傳統思想理念浸淫不深。
最後一條路,就是貧窮的小官啦!那是隻有住蝸居爛尾樓的分兒!(比如外來務工者杜甫小官,就在一間破敗的茅草屋,與妻兒蝸居做房奴,有詩為證:《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但是,咱大唐的狄國老譴責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張將軍更卑劣的行為:結婚後,拖著妻子兒女一大家子,賴在公務員宿舍裡,冒充單身漢,死活不搬走,蹭到兒子都快成親了!
要頭要臉的張玄遇,當場就血壓衝到了18o,和他理論起來。無非牽涉老狄不管財務,不管民政,管他就是挑刺云云……
我和某離暗自笑:張玄遇和狄國老硬碰硬;當然是撞的鼻青臉腫;狄國老多麼彪悍啊,咱大唐連武皇后有時候都不買賬的鐵骨錚錚啊!
“後來呢?”我憋著笑,口氣變的好小心。
尖嘴男一迅奪過話茬,取得布權:“後來?狄國老諫臣出身,體恤百姓、不畏權勢,張將軍怎麼可能吵的過狄國老?最後還被狄國老狠狠挖苦了一頓,他氣的連下童都沒顧,翻上馬立刻揚鞭奔城門口貼布告去了!”
一定景象非常悽慘……我,某離,衝三人會意的點點頭。前堂的掌櫃卻在這時朝我們這桌走了過來。
他有禮的來到桌邊,樂呵呵的問:“二位休息的還滿意吧?”
我一愕,補給他一抹茫然:“還不錯呀……”
掌櫃立刻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塞到我手裡,小聲道:“這是東家讓我給您的!”
說完,又朗聲掩飾:“咱們晚晴樓的糕點,一向是最好的,兩位下次還可以品嚐一下嘛!”
左鄰右舍都以為他是看我們桌點的最食物最少,特地來推銷的,也就沒有再理睬我們。
我用茶壺和腳杯圍了個空,悄悄把小紙片展平,某離趕緊將腦袋擠了過來:“樓晚晴說啥呢?”。
只見紙片上只有寥寥數句:
藥方:
取元江鯉櫛鱗,東海鯉眼珠,錦鯉片鰓,團鯉下頜,紅鯉舌弓,荷包鯉內臟,溟塘鯉蝶骨,黃河鯉尾顱各一份,搗爛,抹鹽醃澤,後裹姜粉,加清水攪拌成的糊,下油鍋炸至金色丸狀,每次服用一粒,每日服用三次,一年後,病解。
我怔忪:“阿離啊,樓晚晴送咱們看的這是什麼藥方啊?”
某離略一思索,肯定的說:“定然是他叫咱們放心,給咱們看看,小麥的病,有救了!這大概就是宮裡偷出的藥方!”
我駭然:“那他膽子可真夠大的!這裡眼雜,咱們得趕緊溜!”
某離望望半碟花生米,不甘心的咋吧數下,將小紙片塞入囊中,領著我出了晚晴樓。
階前一隊巡城官透過,敲著鑼喊街:“新佈告布,看看……”
我托起下巴:“阿離啊,你說女皇陛下又修改了什麼新律法啊,搞的這麼大陣仗?”
某離咕噥:“去明德門一觀便知!”
我隨即附和:“對!立刻就去!”
明德門門口已經圍攏了不少人,我們擠進去一看,佈告上大書明白,意思如下:
“國朝律:自己卯起,禁斷天下采捕鯉魚。取得鯉魚即宜放生,仍不得食用,號赤鯶公,賣者杖六十,皆“鯉”者,為“李”也……”
我汗……大唐從此不準捕食鯉魚了,藉口鯉==李!
某離苦笑:“想來,武皇后根本就知道藥方已經洩露了,既不願深究,又不死心吧……呵呵……”
我望天——是白是黑,說不清。
女皇陛下也許不是不想走出一襲年少舊夢,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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