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我是高手啊,我有法力你沒有嘛!”,某狸莞爾。
“臭屁!”我好整以暇的飛了個白眼。
“那下不下去?”
“當然下去!”我聳聳肩,
我倆唧唧歪歪的蹭下臺階,在地窖裡站定。
地方很小,通風工作做的尤其差,可是真正下到裡面去,卻是一點酒氣也無了,只有頭頂那塊光射下來,勉勉強強,模模糊糊,讓我渾然覺得剛才只不過經歷的是場夢。
我看看靠自己最近的罈子,上面果然都貼了紅字條。
“滎陽土窟春,劍南燒春,郢州富水,烏程若下,嶺南靈溪,宜城九醞,長西市腔酒,”我一一數著念道,“乖乖,還有進口貨叻——波斯三勒,大食馬朗……阿狸,沒想到老爺的藏品挺全的!";
“據說裴相當年是很喜歡飲酒的,酒量也很好,後來年紀大了才不喝的……”
“我看是因為嫣紅小姐,一醉不起,才傷心難過之餘,一氣戒酒的吧?”
“也不無可能。”某狸一邊中肯的分析,一邊忙著低頭東翻西找,它居然很快找到了幾壇富平的石凍春。
“剛才鍾老頭兒告訴我,封壇上紮了黃繩兒的那種,就是富平的石凍春,看樣子府裡是用封壇上扎繩兒的顏色,來區分酒的品種,畢竟大多數下人都不認字嘛!”
我好奇的摸摸這壇,碰碰那壇,自己卻始終沒有現石凍春,眼神倒是因為用力過度,又酸又漲,忍不住抬抬腳。
“咦,——”腳下踢到硬物,我抱起來一看,是個赭黃色的瓷罈子。封口土沁裂的很厲害,卻沒有扎任何顏色的繩兒,上面也沒有貼紅字條。
“我來聞聞!”某狸激動的面容僵硬,我趕緊把罈子遞過去。
小心翼翼的聞了聞,某狸搖搖頭:“封口沒有破,什麼都聞不到。要是十幾年前用過,封口肯定會破的。”
我接過罈子,強辯道“但是也有可能用過後,有人重新又封好了啊——”
“那砸不砸?”
“砸!當然砸!不過先把這幾壇石凍春帶出去!”
我倆把幾壇石凍春搬上地面,又把這個詭異的罈子弄了上來。
“我把罈子砸下去你就趕緊合上木板啊!”我乾巴巴的不斷重複,“手腳一定要快!”
銀牙一咬,我狠狠的把罈子往臺階下砸去,同時,某狸以絕對乾淨利落的身手,第一時間合上木板,牢牢的壓在上面。
只聽得下面沉悶的一聲爆碎聲,緊接著,那晚在嫣紅小姐房裡,聞到的神秘而沉鬱的酸甜之氣,洶湧而出,伴隨著不知名的瘋狂的慘叫聲,混亂不堪。木板被頂的“噗噗”做響,我嚇的一屁股坐下,倒正好死死的壓住了木板。
慢慢的,聲響小下去了,漸暗漸遠,最後,歸於寂滅。
我和阿狸等了一會,沒動靜了。
“喂,丫頭,拿壇酒你拿到哪裡去啦?大人們沒的喝,前院春杏他們都急瘋啦!”忽然,鍾老頭兒破鑼一樣的大嗓門,在院口響起,我驚的立馬跳起來。
“來了來了,狸啊,趕緊閃咧!”我一招手,俺倆灰頭土臉的——撤!
第二天一早,就聽得轟動全府的好訊息。在鍾老頭兒激動到顫抖的描述中,我得以確認,嫣紅小姐病好了,可以下床了,可以出房了——雖然目前誰也沒見到,只是聽上房的丫鬟轉述——
但是我可以肯定,那個鬼丫頭的結界確實解了,嘿嘿,因為我已經拉著臭狸,對著陽光,仔仔細細照了n遍。確認光線不再穿透我的身體,影子也不再淡了。
最後,某狸童鞋總結並公佈:我的三魂七魄現在全歸位啦,我又成了活蹦亂跳的鮮蝦一尾!
神清氣爽的抗起我的大掃帚,哼著小調,繼續革命工作。某狸看見我那得瑟的模樣,後悔的直甩尾巴。
“該!就得讓你好好吃吃苦!瞧你那小樣!笨心,你就不仔細想想,那壇玉紅草酒是從哪裡來的?是誰把它放進了地窖?又是哪雙手把玉酒杯擺在了小姐躲的石桌上?”
“多想無益,明日自有明日當,”我心念一動,掏出包菊花幹,向它擺擺手,竊笑道:“阿狸,倒夜香的小狗子告訴我,西市的人現在都鬧著要成仙,我們要不要去湊個熱鬧?”
………【西市】………
中秋將近。早天裡的雲煙,看似閒庭信步,但自有一番繾綣的柔情——一笑而過,輕盈的象一場夢。
在我寄籍無為的前生中;曾經有一段時間;頂羨慕遊走於四方的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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