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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若遊絲的對狸說:“來找人了……找不到了……回不去了……”
我忍不住插嘴道:“找人你找唄,找不到就想法請裴相幫你在戶部查查,你不說他怎麼知道啊?光行賄送銀子是沒有用的啦!要挑明瞭講,人家才會知道嘛!”
密陀僧面露兇光道:“送銀子?哈哈哈哈!對,我這不僅是給他送銀子,還是在給他送終呢!”
我有點模糊,迷迷糊糊的問:“不是白揀的銀子麼?”
密陀僧狠狠的說:“裴府地下哪裡來的白銀?**縱山川河脈的動向,把方圓千里的白銀,統統轉移到這裡,你們這些貪財的凡人,一挖掘,相府的五行地氣全亂掉,就是王侯將相,也鎮不住,真龍天子龍顏大怒,抄家滅族的禍事,就在眼前了!”
狸憤懣道:“你這和挖人祖墳,有什麼區別?”
密陀僧叫囂起來:“我要是知道他家祖墳在哪裡,我早就去挖了,還用蹉跎這麼久,又是詛咒他家女兒,又是剷除他家地脈,一直等到現在?”
我不安的小聲問道:“你和裴相有什麼深仇大恨?”
密陀僧垂下了頭。
狸問:“是不是從十五年前,裴炎強迫波斯進貢銀方說起……?”
密陀僧銀眸閃動:“不,從三千年前,我和阿千,合體雙修,三世輪迴說起……”
第一世:幾經幾世幾重天
………【幾回知君到人間】………
在底格里斯河濱左,迪亞拉河河口,古城泰西封郊外,忒息山一向以出產全天下最優質的白銀而出名。
話說那光陰似箭,在三千年前。
忒息山上,有一塊銀鉛腳,開天闢地時就已經存在。伴隨著一輪輪月陰又月圓,沐浴著一載又一載,星光流連到人間,銀鉛腳飽含日月精華,慢慢有了自己的思想。
它現自己分裂成兩瓣靈魂——“他”和“她”,相互共融,相互依存。每一瓣都知道彼此的心思,彷彿天地初生就配好了對子。於是,他們共同修煉,一起面對自然的狂風暴雨,山火洪峰,一起經歷世外的滄海桑田,塵事變遷。
當第一個千年時,他們遭遇了一生的第一次坎兒——一千年一小劫。“他”和“她”齊心協力,吞吐自身的元氣精華,拼命護住原身——在整個忒息山的熊熊山火中,在無數樹木燒成灰炭的恐懼中,在全部森林不復存在的慘況中,他們聽著溪水在蒸,聽著還沒學會飛行的雛鳥在哀號,聽著高溫灼燒的岩石在崩裂,聽著地皮與嫩草連根在剝離。
山火整整燒了十天十夜,當最後一場瓢潑大雨,翻盆豆子一樣倒下來,傾注在已然沒有絲毫生機的忒息山上時,他們知道,自己撐過這一關了。第一個千年劫,帶給他們的,不僅是自身功力的提升,更是跨越歷史的轉折——他們能幻化成形,現身於世了!
“他”幻化出的,是個俊偉的男子,“她”,幻化出的,是個柔美的女子;“他”和“她”,從此既分開了,又再也分不開了。
接下來的一千年,忒息山成了他們的伊甸園。垂髫總角是伴,青梅竹馬依然是伴。
多少次,他們一起坐擁斜陽看流霞,金風陣陣身邊吹拂,掀起黃昏的面紗。她依在他肩頭,輕聲哼著歡快的曲調,讓野音浸染清新的容顏。他在她耳邊低喃,求芳心付與一片痴,以芳菲為證,以嬋娟為約。
多少次,他為她畫眉,看眉似黛,眼如水;她為他舉杯,傾暗香魂,暖心髓。他們濯足於山澗的流水,嘩啦啦帶走,年少的輕狂;他們駐足於林梢的明華,吹碧笛一曲,笑花開荼靡。
無憂無慮的日子,在第二次劫難來臨時,小小打斷了一下。
轉眼又是一個千年。他們在這第二次劫難前,有了不少的準備。知道要提前秉心,要尋找法器,要算對天時,要擇地躲避。
他們共同找到一塊金翅烏的尾骨。金翅烏是天的兒子,天生三足,神法無邊,縱橫三界,雄霸天宇。要不是后羿太主九箭射殺,人間至今還是他們的天下。
金翅烏死的時候,是天上的金陽瞬間爆裂,火光崩迸,散落漫天金羽,隨後掉落人間的三山五嶽,而真身早已被太主神箭煉化,只餘一尾骨尋至深至美之處,自動埋藏。其作為法器,屬性是真正純粹的九陽真火,自然不怕人間極寒。
他們的第二次千年劫,碰巧就是寒水。
那一年的冬天,忒息山的鵝毛大雪,足足下了半月。大雪封山,陰風肆虐,雪很快凍成了冰。本來這對於山間的妖怪精靈,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緊接著,天氣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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