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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抬眼便看見一男子滿是笑意的向自己走來。
花色腿腳發麻,強忍著站起來,表情猙獰不已。
“怎麼?看見哥哥便是這副表情?”來人不滿的說。花色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被這一聲喚出眼淚來,連忙低下頭,卻被人摟進懷裡。
“哥!”花色聲音被男子的胸膛捂住,即便這樣也聽出幾分顫抖來。
男子嘆氣,摸了摸花色的頭髮道:“許久未見,可想我?”
花色想說話,可是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上一般,只能狠狠地點頭,又狠狠的點一下頭。
花色的哥哥花士良,比花色年長几歲,十五歲時便出去闖蕩了。哥哥聰明、好學,性子又滿是不羈,出去也是在花色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因緣巧合成了朝中一員。那時,哥哥寄信回來真真是讓花色嚇了好大一跳。說來如今也是將近十年未見了。花色怎麼不想?
“莫要哭了,再哭下去怎麼見人?別忘了你還有客人。”花士良柔聲的哄著花色。
被這麼溫柔的聲音安撫,花色又是沒忍住。這些年來受的委屈恨不得在這一刻通通哭個乾淨才好。
好一會才整理好心情,花色離了哥哥的胸膛,前襟已是溼了一片。花色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伸手去擦。花士良這才調笑道:“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剛剛是誰抱著不撒手?”
花色窘迫不已,瞪一眼花士良道:“你怎麼到了這裡?又怎麼成了林先生?”
花士良用袖子替花色擦了眼角的淚漬,笑的溫和。也不解釋,只是說:“我餓了。”
花色恩一聲,手腳利落的擇了菜,而後去廚房忙碌起來。花士良跟著去了廚房,倚在門口看著花色忙碌的身影心裡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想開口說些問候的話,餘光看見鄭幕之過來,連忙端正了身子道:“你會些醫術?”
花色一愣,回過頭來看見自家哥哥冷著臉,當下心裡瞭然點頭道:“有一本醫書,翻著看了幾次。”
“院子裡的藥材全是你採的?”
花色聽見花士良問,回過頭道:“是的,想著賣些藥掙點錢。”
花士良恩了一聲,兩人便沒再說話。
鄭幕之已到了跟前,道:“林先生與女公子投緣?”
花士良頷首道:“還好。”
鄭幕之笑著又誇了兩人一番,而後正色道:“幕之還有公務要處理,先告辭。先生可是與我一道?”
花士良道:“自是一同離去。”
花色聽了這話,站起身來,眼睛還有些紅腫,鄭幕之只當她是被煙燻著,道了聲謝,又說了一些客氣的話,而後交代說:“今日一事女公子莫要擔憂。”
花色知道他說的是不用擔心縣令會來找自己麻煩,屈膝道謝。而後鄭幕之便告辭。花士良只說了告辭的話,隨著鄭幕之一道走了。
花色目送二人出門,再遠的就沒了,怕讓鄭幕之看出端倪來。既然哥哥不想讓鄭幕之知道,自是有他的道理。只是心中的不捨……
第十二章 再見林兮之
垂柳回來後,看見花色坐在院中發呆,想著該是因為今日之事所以心情不好,上前安慰道:“放心吧,既然鄭公子來了,自會妥善處理的。”
花色笑笑,問了句:“趙家的傷勢如何?”
垂柳當下翻了個白眼道:“什麼傷勢啊?裝的!裹著傷口的布條一點血跡沒有。大夫也沒看出來什麼。那姓趙的愣是唧唧歪歪的叫著不舒服,還一口咬定就是姐姐您打得他。”
花色也不計較,頷首說了聲:“知道了。”垂柳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到花色絲毫沒有興致的表情,怏怏著憋了回去。
晚間聽見外面有些喧鬧,出去一看原來是縣令一家被押在囚車上。縣令的表情滿是死寂,縣令夫人的臉上滿是羞意,想躲卻是找不到地方躲,只能捂著臉遮住裝作看不見旁人的視線。囚車上只有這二人,還有些縣令的親屬不知所蹤。
“嘖嘖!活該!”好些人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一旁說風涼話,花色雖說心裡也有些痛快,但大多還是有些許同情縣令的。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算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吧。花色也隨著眾人的喧鬧聲嘆息一聲。
又是幾日平靜的日子,花色每日忙著上山採藥,垂柳留在家裡曬藥。蘇卿則是幫著做些手藝活,跟著村裡的木匠打起藥櫃子來。日子不鹹不淡,反正湊合著過。至於花色的哥哥,自那日起便沒再出現過。許是被事情耽擱了,又許是不方便過來見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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