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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秋老實點頭道:“剛才已是吃過。”
花色聽罷點頭,小口小口吃起晚飯。一時間。臥房只有碗筷碰撞的輕微聲響。待花色吃過後,紅秋有條不紊的收拾好碗筷退了下去。
花色不知道紅秋與自己同住一間,坐在窗前支著雙手抬頭看明月。想的自是剛剛蘇卿說的一些話,還有便是擔憂哥哥等人的安危。直到紅秋點了燭光才將花色驚醒。
花色與紅秋不甚熟悉,自是比不得與子環相處時的那般模樣。紅秋性子也是灑脫,好似沒有這方面的尷尬,見過花色後道:“姑娘,紅秋有一事相問。”
花色先是一愣,而後道:“紅秋姑娘問便是。”
紅秋靠近花色兩步,直視著花色的眼眸問:“之前徐氏交予你的東西在哪?”
花色本也將這件事放在心上。聽紅秋問,自是立馬將徐氏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而後頗有些遺憾地說:“東西不在我身上。”
紅秋自然是知道不在身上,只是見花色老實的回答模樣甚是可愛,勾了勾嘴角後道:“那姑娘能否將地址告知紅秋?”
花色自是信得過紅秋,便毫無保留的說了。說實在的。雖說那徐氏與花色有過命之交,但花色有自知之明:若是想替徐家鳴冤不平,只能靠白君澤的勢力。況且當時白君澤也是在處理徐家的案子,交予白君澤最是妥帖。
紅秋倒是沒想到花色這般乾脆,心裡更是一陣驚訝。驚訝過後,自是記下花色說的地方,然後趁著出來端水將花色的話寫於一張信紙上。交與仟五。至於如何將信交與爺,那是仟五的事。
花色一連幾日皆是沒有犯病,本來也清閒,如今無事可做更是無趣。便想著去前院看看柳氏。柳氏如今還在坐月子,定也是覺得無趣,還不如二人湊個趣。隨便聊些什麼打發時間。
蘇卿如今忙著讀書,寧國秋後將會有一場別開生面的舉薦大會。到時候有不少高官皆會微服出來湊熱鬧,蘇卿也想湊這個熱事,自然不能懈怠。
紅秋如今跟在花色身邊,倒替了子環的位子。雖說花色對紅秋以禮相待。但在旁人看來,紅秋便是花色的丫頭,這一點紅秋在做的實在無可挑剔,叫花色不知怎麼向旁人皆解釋才好。
因著柳氏親自餵養孩子,柳氏園子裡的下人撤去不少。本來薛謹然是不同意的,柳氏以怕人太多驚著孩子為由,將薛謹然的話堵住,薛謹然便也依了。
今日薛謹然休沐,花色特意挑的這個時間過來,一是怕柳氏與孩子有了不妥,自己說不清。畢竟寄人籬下,做事還是避諱些好。二來,是想問一問哥哥的近況。如今算來也是近月餘未見,說不想念是假的。
花色住的廂房離薛謹然夫婦住所有些距離。那日跟在薛謹然身後不覺得遠,今日卻是生生走了半刻鐘。想來那日心切,所以走的快也不自知。
紅秋與花色二人走進薛氏夫婦的院子裡,卻是沒有見到多餘的下人。本想著讓人通報一聲的,如今也只能向薛謹告罪不請自來了。
越靠近廂房,越是能聽見薛氏二人說話的聲音。花色本不是有意聽他二人說私房話,只是走的近了自然免不了一些詞句入了耳。
花色聽到他們說的有哥哥的名字,有些驚訝。本想著非禮勿聽,可是聽到“圍剿”二字生生將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
薛謹然聲音清明,道:“林兮之如今遭此大難,可惜了。”
柳氏沒有應薛謹然,花色在外面只聽到柳氏逗弄孩子的聲音。花色生怕薛謹然不再說下去,一時倒緊張的捏了一把汗。
好在薛謹然沒有被柳氏與孩子拉離心思。嘆了口氣繼續道:“郭寧調來的三萬士兵皆是出了名的勇猛之輩。也不知林兮之能不能躲過此劫。”語氣滿是惋惜。
那柳氏見狀安撫道:“林大人畢竟與老爺是故交,老爺若是能幫得上便幫襯著。林兮之是個人才,若就此隕去……可惜了。”
柳氏是站在薛謹然的角度考慮的,二人成親多年,柳氏又怎麼不瞭解自己的丈夫?薛謹然先前的性子,說“軟弱”也不為過。如今卻是一改往日做派,多次與當朝天子唱反調,若說沒有異常……
有了那般的心思,如今在柳氏面前說起林兮之此人,定是想助他一臂之力,只是不好開口,想從柳氏口中聽到想聽的話罷了,既然如此,柳氏也樂於裝糊塗。
裡面二人各有心思,外面站著的花色卻是憂心忡忡。如今直接走進去怕是會惹得薛氏夫婦猜忌。但若是不進去……哥哥一事又怎麼開口問?
花色在外面躊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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