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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撲通一聲便跪下來道:“小姐息怒。”
這人如此害怕也是有緣由的,寧國雖說不允買賣人口,但是還有一項特例。那便是被官府發配的犯人及家屬。這些人若被定罪發落為奴,世世代代便都翻不了身的。因此打罵發賣都是由主人家說了算。眼前跪在花色面前的婦人正是定為奴籍之人。
花色卻是不理,又轉到另一人面前問:“你呢?也是告了假的?”
那人僵硬著身子不做回答。花色又是問了好幾人,皆是沒有人敢如同何氏夫婦那般理直氣壯地說假話。
花色見狀點點頭道:“何管家,這些人都是躲閒被抓來的。按說你家這位身子不適應該躺著休息,緣何與這些人在一起?”說著花色走回椅子上又問:“可是你們在說謊?”
何氏夫婦二人自是不敢應。
花色依舊自說自話道:“來人!將這些偷閒躲懶之人關進柴房,不準放飯。”
那些人便被拖了下去。
這一話題算是過去了,花色也不再說這話。反而轉移話題對站在下面的僕人們道:“今日喚你們過來有其他事要說。”
正說著春久也是到了,手裡拿著一些賬本。何管家自是知道那是什麼見狀臉色大變。
花色接過來翻了翻道:“廚房管事之人竟是有七人?”林兮之顯然也是沒想到,接過花色手裡的賬本翻了翻,而後面色慢慢有些不悅喝道:“荒唐!”
鄉居里本就是小小的府邸,哪裡需要那麼多無用之人?難怪這些年林家一直拿不出可用的銀錢!
“何管家!這便是你說的為林家鞠躬盡瘁?”林兮之又是翻看了一會,臉色完全沉了下來喝道。
何管家抹了抹頭上的汗不敢應聲。
花色將今日帶在身上的冊子帶在身上遞與林兮之道:“你再看看這本冊子。”裡面的採買之物華而不實為多,大多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春久也是說過這些年便是這般採買的,可是至今花色在府裡看到的便是一貧如洗的模樣。那些東西去了哪裡……想必也是需要深究的。
林兮之稍微一過目便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問春久道:“你手裡可有往年逢年過節採買的冊子?”
春久頷首道:“只找到兩本。”說著就遞與林兮之。
花色見林兮之忙著翻看冊子。便站起身子對等在下面的僕人們道:“鄉居里只是小小的府邸,不養那麼多閒人。你們各自做好打算,明日便篩選一些人出來送走。”
下面之人一聽小聲的嘈雜起來。之前替何管家幫腔的男子道:“我們都要上人、小兒要養,如今這般豈不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有一些人也是憤憤不平的跟著附和。
花色這次不再與他們周旋。直接道:“春久,將這些年來府裡缺的東西一一清算好,由誰照看的便從誰的工錢里扣。若是不夠,便將長工定成死契。已是奴籍的便送去見官。”
這話一出,下面一片死寂。
林兮之讚賞的點頭,而後補充道:“先請官再辦。”說完之後便與花色道:“後院之事由你來辦。”
花色嗯一聲,而後指著何氏夫婦道:“這二人怎麼辦?”
林兮之看著花色道:“欺上昧下,監守自盜,送官吧!”
林兮之的話剛落下,已經有人上來制住何氏夫婦二人。那二人以及之前幫腔的男子聽聞此話都是一陣錯愕。那幫腔的男子更是喊道:“你們無憑無據。這般是犯法的。”
犯法?哪裡犯法?主人家處理奴僕本就是家事,這般倚老賣老之人留著何用?花色聞言轉過身去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憑證?”
那人臉上一片死灰,還想說什麼,但是忍下了。他忍了,花色可是忍不了。此人花色也識得,是何氏夫婦的得力助手,因著讀過幾年書,更是將賬房一職攬在手中。花色對春久道:“將此人也一併送官。監守自盜的可不止一人。”
花色已經給了他們很多次機會,這些人若是一早便告罪也不會落得晚節不保的這般下場。如同那個告罪的奴籍婦人一般,也只是被關上幾日而已。這何氏夫婦如今也只能說是咎由自取。
待收拾好這些人後,春久與香悅便隨花色回屋。回去後。花色對二人道:“你們二人跟著我大材小用了。”花色說這番話,實在是因著今日一事讓花色感慨良多。這二人本事了得,跟在花色身邊確實有些屈才。
那二人見花色這般說話,心裡都有一些動容,香悅道:“小姐說的哪裡話,若不是主子。我與春久二人哪有今日?如今能吃上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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