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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那些少爺、小姐的喜歡熱鬧,一方面也是怕走偏遠的地方遇到危險。偶爾到晚間沒有趕上人家那也是很少的。
果然又走了半個時辰,依稀可以看見人家。花色拍了拍馬臀,馬兒心有靈犀的加快腳步。這會兒已是快接近辰時,越靠近人家越是能看見四處走動的人影。這些人大多揹著竹簍,裡面滿滿都是東西,想來是一早趁著旭日還未出來,趕集的人們。
能用上馬車的人不多,花色這麼趕著馬兒往街上一走大家都停下來帶著些許敬意的觀望。花色此時又蒙了臉,在進了集市時已經下了車牽著馬兒行走。此時被人圍觀也是冷汗涔涔。花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故作鎮定的不去看馬車裡面的人。
花色四處張望著找醫館,還未有任何頭緒有人上前行禮道:“不知能有什麼能幫得上姑娘的?”
花色一驚,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是花色過於小心。正如之前所說,能用上馬車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人家,況且花色的馬車雖說只有一匹馬,但是馬車的構造以及用的材料不是常人家能用的上的。在等級森嚴的王朝遇上這樣的馬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上趕著想攀上點關係。花色卻是因為不知道,心驚膽戰。
“我……”花色聽不懂那人說的話,剛想開口馬車裡傳來一陣聲響。
“我們想找醫館,不知這地方可有醫術了得的大夫?”馬車裡有聲音雖然字字清晰,但是並不是鏗鏘有力。
花色面上一喜,而後想到裡面的人可能是強撐著身體當下又有些擔憂。
攔路的中年男子眼中一喜,對著馬車一鞠躬道:“醫館倒是有,大夫們醫術俱是了得,不知先生想找什麼樣的大夫?”
第十四章 醫館
術有專攻,中年男子這麼說的意思實際是想問白君澤需要醫治什麼的大夫。學醫術也是需要天分,那些所有疑難雜症都能解決的大夫畢竟在少數。
越是拜了名師的大夫越是瞭解一個道理,嚼多不爛。所以大多數會專攻一項,所謂一技之長足以傍身。
中年男子這般說法討巧,先是將大夫都誇了一遍,人生在世誰沒個病痛?再說又不確定眼前的人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利益,得罪大夫這種糊塗事還是不要做的好。
再來又是熱心的問馬車上的人需要什麼大夫,彰顯自己心思縝密。要是有心招攏人才這中年男子的說法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花色聽不大懂,只是很疑惑的轉頭看身後馬車。心裡在掙扎要不要過去勸說白君澤不要逞強。想法是有了,花色卻是沒有動,怕是太過莽撞壞了馬車裡男人的事。以不便應萬便是父親與哥哥經常說的道理。
“先生不敢當,敝姓席,單名木。”白君澤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說話的底氣明顯比之前面有了很大的不同。
花色的心跟著一揪,面上漸漸染上緊張的表情,生怕男人兀自逞強最後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畢竟昨夜流了那麼多血……
“鄙人單姓常,名道梨。席先生喚我道梨便是。”中年男子還是客氣的喊了聲席先生。
寧國與邳國的風俗大有不同,邳國人出門在外只是道一聲姓氏,然後會報上自己的字或者號,從來不會真名相對。邳國人認為被人直呼姓名是一種不尊敬。若是想挑釁便會直接喚他人姓名,而二者便會撕破臉面。
寧國人卻沒有那麼多講究,像白君澤自然不會報出自己真名。但是為以示禮貌就算是胡編亂造的名字也會說全姓與名。
“說來慚愧,席木本是帶著夫人出來求醫,但是身子不爭氣半路染了風寒,如今卻要夫人照顧於我……”話說到最後明顯是強撐了。
常道梨也不再??攏?凰檔潰骸跋?壬?羰欠判謀愀?諾覽孀呔褪恰!?p>; 白君澤在裡面“嗯”一聲,沒再說話。
常道梨對著花色拱手行禮讚嘆了句:“夫人與席先生伉儷情深,真真叫人羨慕。”
花色雖沒有聽懂二人的話,但是“席木”與“夫人”確實聽得明白。寧國話雖說與邳國話相差很多,但是仔細聽還是能聽出一些單個的位元組。花色有些許窘迫的急忙跟著回了一禮,好在被面巾蒙著臉,眼前的中年男子看不見花色表情。
常道梨點了下頭,向右走去。花色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並不知道常道梨的意思讓花色跟上去。
常道梨沒有聽到車馬的聲音,回頭正好看見花色回首看向馬車。這個動作沒有讓常道梨有任何疑問,只當婦道人家沒有聽到自家相公的話做不得主。常道梨忙走回來對著花色道:“席先生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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