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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好似想到什麼一般,死死盯著丫鬟手裡的薑湯,最後不甘不願的接過去。丫鬟感激的看一眼花色,花色頷首示意。
子環進門卻是一直不言不語,花色是瞭解子環的,又不好說什麼,向那主僕二人告了聲準備出這房門。
還未等二人走動,那曲家小姐連忙喊道:“等等,你們救了我,爹爹會給你們很多賞錢的,與我一道回去,我叫爹爹多賞賜一些。”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的模樣,不僅子環不樂意,就是花色也蹙緊了眉,回道說道:“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子環不忿的嘟囔道:“什麼舉手之勞?半條命都沒了。”
那姑娘不依不饒的就要過來拉花色,被子環眼疾手快的擋了。子環道:“我家公子還在外面等候,恕不奉陪。”
而後拉著花色疾步走了出來。
出來便看見白君澤,與薛謹然、秦方三人立在甲板上,四周俱是戰戰兢兢望向廂房內的其他人,大抵都是懼怕曲家老爺的吧。
花色出來,那三人便回過身,此時陽光正好,帶著白君澤三人染上了一層光暈,花色看花了眼,竟是不爭氣地又紅了臉頰,忙低下頭去才堪堪掩飾。
子環只花色身子不適,連忙緊張的問:“姑娘可是哪裡不舒服?”而後伸出手來探花色的額頭,花色條件反射的躲開,子環便觸上花色的面頰,那裡……自是有些發燙的。
子環驚呼一聲:“姑娘,您發熱了。”花色不好解釋,只能任由子環這般大呼小叫。
薛謹然面色一整道:“本是叫你們出來遊玩,怎想變成這般。花色姑娘真是讓小子自愧不如,身子要緊,席木與秦方二位兄弟還是早些送花色姑娘回去吧。”
第四十二章 答謝
薛謹然就是不這麼說,白君澤也是準備告辭了,當下順坡下驢的說了告辭的話。花色面上溼溼黏黏的難受,好在自那日蒙面的紗巾掉落後,花色就換了蒙面的巾帕,如今的這個更不易掉落,遇水也是沒有漂浮起來。說來還要感謝子環送來的布料。這身上的衣服能換,面上的巾帕卻是不能換的,緊緊的貼在臉上幾乎要讓花色不能呼吸了。
薛謹然那番說辭過後便沒在與幾人同行,那艄公辭了薛謹然送幾人一程,花色等人坐了小舟便打道回府,一路無話。
回到府內子環便張羅著去備熱水,秦方早已不知所蹤,只剩花色與白君澤二人。
花色一路呼吸不暢,想著取下別在頭上的巾帕。只是因著頭髮是溼的,絞著頭髮與巾帕的繩子打了死結。花色嘆口氣,放下有些痠麻的手臂。在銅鏡上卻看見白君澤走了過來,花色有些羞意,裝作未看見,白君澤過來一言不發的幫著花色解下頭上的繩子。
花色道了聲謝,二人又是無話。
銅鏡上花色看著裸露出來的左臉,比起之前的疤痕,敷藥的地方小了許多,其他地方看著與之前無恙。心裡說不高興是假的,這樣蒙著面的日子還真是不太方面,就是喝水也要掀開一角……
花色對著鏡子出神,身後白君澤開口:“以後不要這般莽撞。”花色知道白君澤說的是今日救人一事,知道他的心思,遂點了點頭。
白君澤又道:“這幾日你便好好休息。”
話說完子環便推門進來,白君澤便順著那尚未關上的門出了去,花色竟是連回話也來不及。
也不知是不是林兮之的藥奏效還是如何,花色的身子明顯好的多了,這般泡了半日的湖水也是未見有絲毫不適。子環還以為花色下半夜會發高燒,連大夫也備下了。哪知花色一夜睡到天亮,連翻身也未有。子環也是守到天微亮才趴在床沿睡了過去。
花色心思剔透,醒來看見子環趴在床沿自是知道她的心思。想著白君澤讓自己這幾日好好休息便猜想不會有人來打擾,於是便拿過床頭的書細細琢磨著,任由子環睡著。
辰時,外面一陣喧譁,不僅子環醒了過來,就是花色也被嚇了一跳。子環雙眼迷惘,初時還有些不解,而後漸漸清醒連忙跳起來,連聲說著:“姑娘,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您怎麼不叫我?”
花色覺得好笑,忙安撫道:“尚早,你再睡會吧。”而後又道:“醒時不要那麼快動作,你這般趴在床邊本就是氣血不通,又這麼快的起身容易眩暈。”
花色不說子環不這麼覺得,剛說完,子環就覺得有些暈眩。
花色見了道:“過來坐一會。”
子環擺擺手,站了一會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好半天才道:“外面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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