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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色先是一呆,隨即心中一陣刺痛。這人……莫不是真的以為自己不敢?這般說話是賭自己捨不得下手嗎?想著花色手中已經握上了匕首,見白君澤看向自己眼中溫柔的樣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刺向白君澤的心窩……
匕首與皮肉摩擦的聲音狠狠傳入花色耳中。花色以為白君澤會躲開的……畢竟之前也是躲開了……因此這麼容易便得手讓花色一時難以接受。
二人視線還在焦灼著,白君澤眼裡除了溫和,便是自己呆滯的神情……
漸漸地花色貼著白君澤胸膛的右手有了溫熱的觸感,花色低頭看去便看到自己的匕首連根刺入白君澤的胸膛,鮮血已經染紅了白君澤的衣服,只餘一股濃厚的鐵鏽味沁滿花色的鼻子。
除了驚愕與溫和,二人眼中都還有解脫。白君澤覆上花色貼在自己胸膛的手,低下頭去,二人抵著額頭,白君澤道:“我負你在先,這一下便是我還你的。”
花色也不知道怎麼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大滴大滴地掉落。
白君澤抬起左手替花色抹去,深吸一口氣道:“若是我能活過來,我們一筆勾銷可好?”
活過來?花色是大夫又怎麼不知道這個匕首下去的深度?哪裡能活的過來?又怎麼活的過來……花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如今卻是是報了仇,只是這之後,自己又要做什麼?這近七年的感情終於要在這一刻說永別了……
寧國曆九十七年,寧皇颯禁一紙皇令曰:神司薨,舉國喪三日,不得行酒娛樂。
神司府內外一片哭喊聲,於下葬日卉城百姓自發戴孝排十里隊伍迎送,場面一度失控。
於此同時,花色被送回林府,寧皇有聖旨下達,曰:下月初六,黃道吉日。秋家嫡子秋木析與林家嫡女林花色結秦晉之好,當日完婚。(未完待續)
第八十七章 嫁
寧皇與白君澤還是不錯的,至少沒有以通敵叛國之罪奪取白君澤一切殊榮。白君澤算是保住了半生名譽。白君澤一死,神司府很快便易了主,坐上神司位子的是從寧皇心腹,此人從未在眾人視線中曝光,因此眾人並不知曉他的名字,但是若說出一些有名的事蹟來也是能讓眾人恍然大悟道:啊!原來是這人!
只是這一切與花色並沒有干係。
白君澤一死,花色便回了林府。若說花色被囚一事與寧皇絲毫沒有關係,只能說自欺欺人。但是若要說出個證據來……也只能嘆息一聲。
花色回了林府後林兮之便與花色長談了一番,林兮之也沒有隱瞞花色,將寧皇要至白君澤於死地一事,與自己奏本彈劾一事原原本本的說與花色聽。
花色也無甚反應,只是點頭道:“左右是實話,這般也算是報了父母之仇。”
白君澤卻是一愣,道:“你從哪裡聽來的?我們雙親……二老是自戕而死。我回去過一趟,在我們小時候埋東西的地方找到一封信,他們二老……是不想連累我們才……”
花色卻是不信林兮之的話,強扯出一抹笑道:“哥哥莫要安慰我了,人都已經死了,我便不會再多想……我累了,先回去了。”
說完竟是逃走一般匆匆離去。林兮之哪裡不知道花色是在逃避?當下深吸一口氣,眼裡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這之後花色大病半月,等身子稍稍好些的時候,白君澤早已入了土。春久與香悅雖然沒有刻意在花色面前說這些,但是林府新來的丫頭、小廝們卻時不時湊到一起說些閒話。
聽說神司府入住了新人。那人風姿卓越,比起故去的白君澤並不差多少。且年歲與當年的白君澤相當。實在不好分出個勝負。
又聽說皇后白芷有了身孕,寧皇大喜,又是一番酒宴娛樂。朝上大臣幾多都參與了那場宴會。
還有白疏謹又上了戰場,說是邳國。不,自從薛謹然登基之後便改了國號,如今以薛姓作為國號。薛國皇帝與白君澤交好,聽說白君澤死去,派使臣前來問清緣由,但是寧皇拒絕接見。惹得薛謹然一氣之下頻頻騷擾寧皇邊界。眼看兩國又有開戰的架勢。
這些也就是在短短一月內發生的,眾人依舊有著自己的日子。哪裡還有人會想起來曾經有那麼一位斐然的神司?
金秋十月,花色又是在這個季節披上嫁衣。不如當年風雨交加。今日是個風和日麗的天氣。秋木析對花色也是看中,這場婚禮也算是國喪以來最為喜慶的一件事了,比之那日宣佈新的神司上位還要熱鬧些。
秋木析畢竟是世家人,世家爵位恢復後,秋木析的身份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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