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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寺中,為師落得耳根清靜。”慧謹對這個無賴又愛撒嬌的小徒弟素來寵愛,見她平平安安回來,心中喜歡,有意逗她。
“師父,出家人是不可以打妄語的喲。”宋箬溪調皮地眨著眼睛,“我知道,師父您是很想我的。”
慧謹板著臉問道:“這一路上沒給你兩位師兄惹禍吧?”
“師父,我很乖的。”宋箬溪偏頭看著靜葉和靜臨,“不信,您問兩位師兄。”
靜葉口頌佛號道:“師父,師弟她一路上都很乖,沒有惹禍。”
慧謹看著宋箬溪仰著臉,一副求表揚的嬌憨模樣,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眾人皆面帶笑意。
“師父(師祖,師叔祖)!”靜臨等人上前給慧謹行禮。
眾人到念禪室坐下。靜葉簡單地說說了京中之事,把靜餘寫的信呈上,便散了,回房各自梳洗。
正文 第五十一章 情詩
沐浴完畢,換上乾淨的僧袍,宋箬溪一身清爽,披著半溼的頭髮,出來見慧謹,“師父。”
慧謹拿起乾爽的長巾,宋箬溪乖巧地依在她身邊,讓她幫著擦拭頭髮。宋箬溪半眯著眼,跟慧謹說京中遇到的人,發生的事。
“靜塵,見過這些人,經歷了這些事,你可有所感悟?”慧謹問道。
“有很多感悟,可是不知道要怎麼說。”宋箬溪輕輕打了個呵欠。
慧謹看她懶洋洋的樣子,就知道,小徒弟不是不知道怎麼說,而是想睡覺,就耍賴皮,找藉口推脫,笑了笑,就沒有再問,相信以靜塵的聰慧,定不虛此行。
第二天一早,宋箬溪就拿著在京裡買的禮物去看安隅和蠶娘。安隅和蠶娘昨兒就知道她回來了,見她一早過來,自然歡喜,蠶娘更做了一堆好吃的等著她。
宋箬溪吃完兩塊燕窩酥,喝完一杯蜜棗茶,跟兩人說起京中見聞。聽到賣雞子的老婆婆被人欺負,蠶娘怒道:“這些人欺行霸道太可惡,打得好!”
聽到安寧蠻橫地要脫掉李夢蝶的衣服,安隅嘆道:“驕傲無禮是造作成一切惡業的因。”
聽到楊婉柔主動交好一事,安隅正顏道:“一死一生,乃知交情;一貧一富,乃知交態;一貴一賤,交情乃見。靜塵,此女可以結交。”
有些事情,宋箬溪有意隱瞞,既沒有告訴慧謹和靜葉,也沒有告訴安隅和蠶娘。說完京中的事,安隅示意蠶娘捧出箜篌,道:“靜塵,彈一首《浮世蓮心》吧!”
箜篌已有一個多月未彈,宋箬溪知安隅這是要考她,笑著起身淨了手,端坐在箜篌前,十指輕挑慢攏,樂聲悠揚響起。
安隅隨著樂聲,輕聲吟道:“譜一首妙善梵音,撫一曲浮世凡塵,敲一回木魚吟唱,融一朵淨海蓮花。輪迴因果,菩提禪心,幾人能堪透?南無阿彌陀佛!”
宋箬溪淡然淺笑,身體對箜篌的記憶令她且驚且喜,清澈空靈的聲音由指間緩緩流出,悅耳動聽。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安隅滿意地頷首,道:“音色極準,意境極美。靜塵,下一個你要學什麼?”
宋箬溪明眸流轉,“我要學磬!”
“明天我們再開始學。”安隅笑,“我們來手談一局如何?”
“好。”宋箬溪欣然同意。
蠶娘端上棋桌、棋盤和棋子。
從京城轉了一圈,重新回到淨蓮寺,宋箬溪日子一如既往。
四月的一天,宋箬溪正在房裡抄經書練字,小尼姑帶進來兩位面生的婆子。宋箬溪只當是宋家派人前來,不甚在意,專心地將餘下的幾個字抄完。
小尼姑把人帶了進來,就退出房去。
兩個婆子把手上的錦盒放在桌上,下跪磕頭道:“奴給姑娘請安,姑娘萬福!”
“起來吧!”宋箬溪寫完字,擱下筆,放下衣袖,微微淺笑,“坐下說話。”
兩個婆子站起身,卻沒有坐,恭敬地道:“姑娘,奴是爺派來取東西的。”
宋箬溪臉色微變,“你們是他的人?”
“這封信是爺讓奴帶來給姑娘的,請姑娘親啟。”一個婆子從懷裡取出信,雙手呈上。
宋箬溪接過信,拆開一看,上面寫著一首詞:“花前約,月下盟,相聚片刻驟分離。思卿容,念卿音。一番情,訴與誰?唯有天知與地知。”
宋箬溪又羞又惱,誰跟他花前約,月下盟了?這男人存心要敗壞她的閨譽,咬咬牙,將信摺好,用力地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