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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聽了這話心頭不悅，這兩人實在可惡，剛剛不說，收了禮才透露實情，這不是消遣他麼。

不過他清楚執法弟子各個都是囂張跋扈，貪得無厭，也懶得糾纏，正打算離開，卻聽後邊一名執法弟子yīn聲怪氣地道：“李福麼，我倒是知道你的，不是五年修煉無成的廢物麼，看來你最近不錯啊，居然被你練到了聚靈後期……”

李福目光頓時一冷，回頭淡淡道：“師兄還有什麼指教麼？”

那矮個子執法弟子哼了聲：“你忘記了麼，當年我和牧師哥一同見過你，牧師哥借了你一百靈石，我借了你一枚洗髓丹，看你現在也是發財了，當年借去的東西也該還了吧。”

李福一聽就明白過來，這人是牧旭的爪牙，看他出手大方，就起了貪婪之心，他知道縱然自己現在拿出洗髓丹還了，勢必更讓對方認為自己軟弱可欺，於是笑道：“當初人人都來巴結我，我又分得清誰是誰，不過我這人有恩報恩，有怨報怨，既然當初錦上添花有師兄一份，我又豈能不投桃報李呢。這樣好了，等我聯絡上老祖，會將師兄這份情誼如實稟報老祖，也許他老人家愛屋及烏，順手賞賜你些什麼呢。”

他這番話夾槍帶棒，讓矮個子一陣語塞，隨即恨恨道：“你想見老祖下輩子吧，別以為晉升了聚靈後期就有足夠本錢猖狂，憑你上次戲弄牧師兄就再無翻身機會，牧師兄已經放話出來了，他要你在宗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福知道必定是那次石林花的事惹惱了牧旭，在對方眼裡自己只是個小人物，連跟他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本來李福也不想主動去惹那種小人，然而對方肆無忌憚居然放出這種話，這種高姿態的不屑深深激怒了他。

“很好，牧旭什麼時候在宗門已經可以隻手遮天了，我倒真要見識見識。”李福心中憤怒，口氣反而越發平靜，他朝著那矮個子望了過去，語含戲謔地道；“至於你，跟在牧旭屁股後面的一頭狗而已，我真是連見識的興趣都沒有。”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李福也毫不留餘地，語言甚至比對方更為尖酸刻薄，擁有老鬼記憶的他在語鋒上又豈會落於下風。那矮個子被他語言一擠兌，氣得七竅生煙，反倒是旁邊高個子哈哈怪笑起來，說到：“老吳，吃癟了吧，人家牙尖嘴利，你不是對手呢。”

“好哇，居然敢挑釁執法殿！”矮個子勃然大怒：“小子，這可是你找死，你這種廢物老子一個手指就廢了！”

執法弟子和尋常弟子不同，一旦發現有人犯規，可以在宗門直接動手緝拿，送交執法殿審訊，正是因為這個權利，讓執法弟子各個十分囂張。

矮個子正打算出手，突然後方上空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挑釁執法殿啊？”

矮個子和高個子聞聲抬頭，見到來人，立刻收斂狂傲神態，畢恭畢敬朝著聲音來源處拱手，臉帶諂媚地道：“啊，原來是莫師兄來了，有失遠迎，兩位來晚一步，令尊剛剛可是離開呢。”

李福回頭望去，發現半空中兩名長得一摸一樣，身穿黑紗的俊秀男子飄然落下，居然是他有過一面之交的莫夜和莫暮，不由微感愕然。

莫夜和莫暮一眼就看到李福，不過當初見面時對方連聚靈期都不是，現在卻儼然達到聚靈後期，同他們相同層次，讓他們有些不敢置信。

兩人極有默契地對視一眼，莫夜似乎忘記了李福般，不再多看一眼，而是對著矮個子道：“剛才是你在大呼小叫吧，大老遠都聽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矮個子顯然極想巴結這對孿生兄弟，聞言立刻添油加醋地道：“莫師兄，是這樣的，剛才這名弟子在這裡大呼小叫，我生怕他打擾了老祖靜修，因此出來說上幾句，誰知道他出言不遜，汙衊我們執法殿，因此我才打算出手擒下他，拿去法辦的。”

莫夜點了點頭，附和道：“汙衊執法殿可是極為不該，必須法辦。”

矮個子聽他這麼說頓時大喜：“我身為執法殿弟子，維護執法殿尊嚴本是分內之事，何況這小子沒有諭令就敢擅闖老祖靜修之地，豈不該死！”

莫夜又連連點頭，回頭對李福問道：“喂，他們說你汙衊執法殿可有此事？”

李福並不指望憑一面之交因此而偏向自己，不過現在看來，也是一丘之貉，他也懶得分辨，心想既然得罪了，不妨就將事情鬧大些好了，於是說道：“人必自悔，而後人悔之。”

矮個子嘿嘿一笑：“怎麼！怕了！現在知道後悔都來不及了！”

莫夜回頭白了他一眼，罵道：“笨蛋，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