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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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老伯站起來&quot；那我先走了。等風停息以後再出吧。&quot；

&quot；嗯。&quot；

走了幾步歐吉桑又突然停下來若有所思地開口&quot；其實……&quot；

風揚詫異地望向他。

&quot；其實剛開始看到你們都還這麼年輕我本來是有很多話想勸你們的不過&quot；老伯無奈地搖頭&quot；那些老生常談還是算了吧。&quot；他望了一眼車上裹著黑色大衣睡容恬靜的少女&quot；因為看起來你們好像會很幸福。&quot；

風揚呆呆地看著面容落寞的老伯小聲說了聲&quot；謝謝&quot；。

&quot；小子記得我的忠告晚點再出。&quot；最後丟下這句話憔悴單薄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雪夜中。

半晌風揚才恍惚回過神來望著翻滾的浪濤和凌厲的風勢臉上是孩子氣的無奈。

&quot；我的名字不是叫風揚嗎？所以麻煩你們給點面子快點停下來吧！&quot；

還來得及嗎？一定要來得及！

在高公路上杜謙永將度提到了極限見遠處風已有漸漸平息的跡象他的心越抓緊。

過去的影像——漆黑的夜洶湧的海追逐的遊艇冰涼刺骨的海水……幻燈片似的在他眼前晃過。

一直到凌晨一點一刻才總算趕到介滄。沿著碼頭一直開終於看到那輛銀灰色的三陵以及不遠處停泊的白色遊艇。

風揚將嘉夜抱進倉內獨自來到遊艇前端。

風勢果然在逐漸減弱厚重的雲團被狂風一層層吹散夜空開始恢復冬天的乾淨清冷急促的海浪也開始勻稱地呼吸。

唰唰——

一聲又一聲那是自由的呼吸聲……

海浪聲中他隱約聽見幾下腳步聲。有人上了遊艇？他聞聲敏感地回頭。

杜謙永從飄著零星雪片的漆黑背景裡走出來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胸口因為奔跑而劇烈地起伏輕喘中壓抑著明顯的怒氣。

他冰冷地睨著他。

&quot；你想帶她去哪兒？&quot；絕對零度的聲音。

一陣冷清然後是風揚訕訕的笑聲&quot；放寒假了就帶她去旅行啊。反正也就一個月而已。&quot；他故作輕鬆地聳肩想要儘量讓這一切看上去再正常不過。

&quot；那她同意了嗎？&quot；杜謙永沉聲問。

風揚的嘴角僵硬地勾了勾沒有做聲。

&quot；不要跟我說什麼你覺得她不開心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開心。其實不開心的那個明明是你自己你只不過是拿這些幌子作為滿足自己讓自己開心的藉口。&quot；杜謙永冷冰冰地一語戳中要害。

………【第75節：陌生的女孩的面孔】………

風揚再一次無以言對。

&quot；這叫做綁架。&quot；五個字如鐵般冰冷。

&quot；呵呵那又如何？我不是乖孩子不是嗎？從小就不是。&quot；風揚激動地面向杜謙永語氣戲謔又自嘲&quot；是你說的我已經壞得連我自己有多壞都不知道了！&quot；

那雙眼睛裡的怨恨和怪罪深深地刺痛杜謙永他後悔當時說出那樣殘酷的話他不曉得現在該說些什麼才能彌補。可是他沒法對自己弟弟如此荒唐又傷人的做法置之不理。

&quot；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這麼自私？&quot；

&quot；那你什麼時候才可以不這麼雞婆？！&quot；風揚衝著他火大地吼雙手攥成了拳頭&quot；為什麼又要追過來？她沒有父母她是一個人！我要帶她走不用再徵得任何人的同意！！&quot；

&quot；可她還有她的朋友有孤兒院的夥伴有自己的生活有割捨不下的東西！她並不是你一個人的！在這個世界上你是不可以想要怎樣就怎樣的遠你要到什麼時候才可以明白？！&quot；

咆哮的餘音在風中震顫風揚的樣子忽然怔怔的&quot；原來她也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只有我是孤零零一個人了……&quot；

冷風貫穿他的身體這一刻他看起來就像個被凍僵的孩子。

嘉夜感到頭嗡嗡作響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把她壓得一動不能動。接著她感到有什麼輕拍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不粗暴也不溫柔而是機械冰冷。

生了什麼？很難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