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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觀後又回頭尋找我與猴兒，好在我倆仍在村子附近，未去得太遠。”

一言被帶走？不，應該是她自願回去的……百里屠蘇心中明白卻也不去辯解，轉而問道：“未去得太遠？……可有救回歐陽先生？”

“……追丟了。”紅玉有些尷尬，活了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會把人給追丟，而且還是一群實力不咋樣的人，“倒是小瞧青玉壇弟子，他們在村外還有接應之人，身法均是詭迷莫測，我們追去沒多久，便失了蹤影。”

百里屠蘇皺起眉，事情有些糟糕了，找不回先生，萬一……只能寄希望於青玉壇掌門雷嚴會想收攬先生，不會下死手了。

最主要的是……那幾名青玉壇弟子由少恭身邊搜得兩枚玉橫碎片，喜不自勝，似是說道待所有碎片集齊後便要去某地重塑玉橫，可惜不知究竟何處。

……

崑崙山天墉城，臨天閣。

一言與陵越一同拜見掌門函素真人，由陵越將此行發生的事情詳細告知並且請罪。

“……竟有此事？”函素真人不掩震驚的問道。

陵越抱拳正色道：“弟子所言句句屬實。”

“鐵柱觀所鎮狼妖我亦有耳聞，百里屠蘇單人孤劍將其斬殺，可謂驚人至極。”函素真人也沒想到這個平日不顯山不露水的弟子會這麼厲害。

陵越有些遲疑的看了眼一言，還是抱拳問道：“弟子實不知為何師弟體內會有如此洶湧煞氣，力量爆發之時幾可、幾可——”

“幾可與門中幾位長老相較？”

“弟子斗膽！”

“……你與百里屠蘇當年比試情形可還記得？”

陵越又看了看一言，“弟子慚愧，不過十招之內，弟子便覺五內俱焚、神識不清，待醒轉後竟對當初一招一式無甚印象。”

“當日錐生一言也在旁觀，你不曾問她？”函素真人搖頭笑道。

見兩人的目光都凝在自己身上，一言抱拳道：“弟子慚愧，亦不知煞氣從何而來，只是……本想以崑崙山清氣抑制其體內煞氣，再尋化解之法，且多年來亦非全無眉目，只不過……”張張口，卻無法再說下去。

只不過，根本治標不治本！即使她吸去他的煞氣，也只是解了燃眉之急，根源依舊沒有找到……

“這……師弟體內煞氣原是經年累月……師尊從未向弟子提及。”陵越有些失落，本是同門師兄弟，他卻對這個師弟知之甚少，真是太不應該了！

函素真人搖頭嘆道，“原是驚世駭俗，自不便多言。罷了，紫胤既然閉關，一切等他出關再作定奪。幸而聽你所述，百里屠蘇尚能控制凶煞之氣，並未良知泯滅，派人將其帶回天墉城靜養便是。”

陵越當先抱拳，誠懇的說：“弟子自請下山——”

函素真人擺手道：“你重傷未愈，安心歇息，勿作他想。鐵柱觀之事非你過錯，責罰一說休要再提。至於山石崩塌後事，我自會派人相助明羲子。一言沒有帶回百里屠蘇，也是情有可原，不必放在心上。若無他事，便退下吧。”

陵越沉默無語，他實在還是擔心百里屠蘇，派內連一言都無法勝過他，將他帶回，難道要請長老出手？

“一言，你可有何事要說？”函素真人發現一言有些欲言又止，不由得問道。

“弟子斗膽，自請離開天墉城……”一言跪下行禮，鏗鏘有力的道。

陵越聞言驚聲道：“師妹——？”

函素真人一驚，沉聲道：“這又是為何？可是又有什麼風言風語？你不必理會！”

一言搖頭，目光堅定的說：“並非如此，掌門早該知道會有這天的。”

函素真人閉目一嘆，他又如何不知呢？當初錐生一言拜入天墉城之時就已言明，學成之後下山尋找復活親人的辦法，當時只道她孩童心性，尚不知起死回生只是虛妄，待成長几年，便會明白事不可為。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願望仍然沒有改變……

“掌門！”陵越見掌門似乎知道隱情，竟有鬆動的跡象，不由得想要出聲請求。

“請掌門應允，弟子拜謝！”一言卻不再給陵越勸說的機會，直接一拜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私奔的節奏→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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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安陸縣。

百里屠蘇傷愈之後閒來無事便隨意的在這陌生的城市裡逛了起來，看著成片的楓樹下一個個攤販臉上的笑容，自覺內心也有了片刻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