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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見背對著他們，似乎在沉思的歐陽少恭。

兩人對視一眼，對著歐陽少恭拱手行禮，百里屠蘇道：“歐陽先生，不知喚我二人前來所為何事？可是……起死回生之藥……”

歐陽少恭聞聲移步，走下臺階，溫聲道：“說來亦是萬幸，冥冥之中有如神助，竟然較為順遂便製成了這‘仙芝漱魂丹’。”

兩人都有些驚喜，只聽歐陽少恭繼續道：“只是……目前卻只煉成一顆。”他看了看百里屠蘇和一言，有些猶豫的說：“兩位具有心求取此藥，少恭不敢自專，特告知你們，讓你們自己做決定。”

一言和百里屠蘇沒有絲毫猶豫，異口同聲的說：“給屠蘇（一言）吧。”

“這……兩位當真是情誼深厚。”歐陽少恭似乎頗有意味笑了笑，讚歎道：“古有孔融讓梨，便被無數人稱讚。而今，百里少俠和一言姑娘，亦是絲毫不遜，反而猶有過之。”畢竟，這仙芝漱魂丹的價值比梨可高出不少。

一言搖搖頭，說：“無功不受祿，仙芝本是屠蘇採回，得此藥再合理不過。”她雖然很想要，但是屠蘇同樣也想要，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復活各自的母親。

百里屠蘇也搖頭道：“仙芝並非我一人之力採回。”而且，一言比他更加在意能不能復活母親，她有這個念頭已經很多年了。

似乎對這場戲看得很滿意，歐陽少恭十分貼心的說：“兩位都是俠義之人，在下實不忍讓你們失望，其實藥材還可以再煉製一爐，只是是否能夠煉成猶未可知。在下本不想道出，以免到時煉製失敗，徒惹煩惱。”

“既然如此，在下願意再多等些時日，這枚丹藥就給一言吧。”百里屠蘇搶先說道，看著一言有反駁的跡象，繼而道：“在下相信先生的本事，再煉製出一枚，不在話下。”

歐陽少恭聞言笑道，“哪裡，百里少俠過譽了。不過，既然百里少俠對在下信心十足，在下如何能辜負少俠的信任？在下當會傾盡全力，雖不敢保證，但已經有了成功的先例，下一爐的煉製倒是比之前多了幾分把握。”

“如此，有勞先生。”百里屠蘇抱拳一禮，轉頭對一言說：“拿去吧，早去早回，我們……烏蒙靈谷再會。”

早去早回……一言看了看百里屠蘇，他冷硬卻俊美的臉上，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蘊含著暖意，原來如此，他希望她儘早了卻心願後，和他一起回烏蒙靈谷，一起去見……韓休寧。

一言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在瞥見一旁含笑站立的歐陽少恭的時候，制止了自己的動作，傾身行禮道：“如此……卻之不恭了。”

歐陽少恭從袖中拿出一個玉瓶，遞給一言，道：“因丹藥煉成不易，如今也只得一顆，不便尋人試藥，一言姑娘還需謹慎。”

“定然謹記。多謝歐陽先生大恩！”一言恭敬的行禮，眼中盡是感激。

歐陽少恭謙虛的道：“言謝尚早，仙芝漱魂丹循古法煉製，不知藥力究竟如何。古籍中記載，若死去之人其魂魄已入輪迴井投胎，丹藥自然無用，而以此法重生之人，切不可行於日光下，這一說卻是不知何故。”

“日光……”一言若有所思，這倒是和低階血族懼怕陽光一樣，難道兩者有何聯絡嗎？不過，“無論最後如何，試一試總是無妨。成功自然雖好，若是失敗……在尋其他方法不遲。”

歐陽少恭點頭笑道：“如此甚好。不知一言打算何時動身？”

“……自然是儘快。”一言握住玉瓶，想著可以回去看看親人，復活母親，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在下在此祝願一言得償所願。”

“呈先生吉言。”

“也許一言和百里少俠還有些話要說，在下就不打擾了。”

……

百里屠蘇牽著一言的手，慢慢走在青玉壇的會仙橋上，即使再不捨，他也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真的沒問題嗎？”撕裂空間，真的不會有事嗎？記得一言說過，她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不僅身體縮小，連記憶也全失了。

“不會，上次是太突然，沒有準備所以才會……這次不會有事的！”一言其實心裡也沒底，只不過她必須要做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才行，不能讓百里屠蘇也跟著擔心。“何況，我比起那個時候強了不少。”

那個時候她根本不怎麼會運用身體裡的兩種力量，只會用獵人武器和天生的身體裡的速度、力量對敵，簡單而粗暴。所以對於力量的掌控很差勁，在撕開空間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暈過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