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慕之人，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個體。她應該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有女媧和伏羲兩位大神照看，我又有何不放心？”

“你能想明白就好。”百里屠蘇點頭道：“就像慳臾和女媧大神都叫我太子長琴，我也不認為自己是太子長琴，我只是我。”

一言快速眨了兩下眼睛，“你說的不錯，我也不認為你是太子長琴。個體的存在與否，不就是取決於自我認知？你全無太子長琴的認知，自然不能當作是太子長琴。我母親也全無神女笙兒時的認知，自然也不算作神女笙兒。況且，我母親與我父親恩愛無邊，神女笙兒卻傾慕太子長琴，如此，怎可算作同一個人？你們都是獨立的。”

“善！”百里屠蘇微微笑了，那些人把都把他當作太子長琴，他卻只想做百里屠蘇。

“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去東南方向約定的地點吧。”一言想著還要去忘川蒿里，別耽誤了時辰才好。

百里屠蘇欲言又止的看著一言，放在身側的手鬆了又握，握了又松，顯然頗為緊張。

“嗯？還有何事？”一言注意到百里屠蘇的異樣，疑惑的問道。

百里屠蘇張了張嘴，本想說出的話說出來卻變成了：“師尊拖我將劍譜帶給你！嗯……當時是在紫榕林的外面，陵端縱火焚燒紫榕林，是師尊及時滅火才沒釀成大禍。師尊欲尋我回山門，我不願，自請離開了天墉城。師尊便將這劍譜贈予我，也說你離開天墉城時，他因為閉關，沒能將劍譜給你，讓我轉交給你一份。囑咐我們好生研習，切不可以此劍術為禍人間。”

一言將劍譜接過，仔細的翻開，裡面是紫胤真人那如同蒼松一般有力的字型，這是他親手所寫，每一筆每一劃都蘊含著他對劍法的理解，帶著不可逼視的凜然劍意。

“空·明·幻·虛·劍！”一言摩擦著劍譜，一字一頓的將劍術名字唸了出來，“竟然是空明劍與幻虛劍的結合體，將空明劍化身千萬的劍氣釋放攻擊群體之後，又再次集合所有劍氣凝成一柱貫穿對方，之後劍氣四散攻擊群體，劍氣不滅，則劍招不滅，妙啊！當真是妙！師尊不愧是天下御劍第一人，此等絕妙又威力強大的劍術都能創造出來！”

一言已經完全沉浸在劍譜裡，眼睛發光的盯著手中的幾頁紙，嘴裡喃喃念著，手開始無意識的揮動，竟是忍不住現學了起來，那股興奮勁讓她和平時清冷的模樣大相徑庭，渾然忘了身邊還有個百里屠蘇。

百里屠蘇無奈的看著一言，天知道他剛剛怎麼緊張成這樣，本來是拿泥人的，結果卻變成了劍譜……他與一言八年相伴，早就對她甚為了解，知道她也是個劍痴，見到好的劍法必定是廢寢忘食的研習，渾然忘我。如果不叫醒她，她會一直一直研習下去，直到研究透了才會回過神來。

“一言，劍譜可以以後再看，不急於一時。”百里屠蘇撫上一言的肩膀，輕輕推了推，把人給推醒了，才委婉的道。

一言眨眨眼，點頭道：“也是，現在研習時間也不充足。”將劍譜用袖裡乾坤收起來，對百里屠蘇道：“師尊可還有什麼吩咐？”

百里屠蘇輕輕搖頭，“我們保重便是師尊最大的期盼。”

“對了，這個……送給你。”百里屠蘇終於拿出了那個他花了一個時辰捏好的泥人。

一言訝異的看著百里屠蘇，又看看他手中的泥人，伸手接過，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泥人五官很模糊，只能依稀從著裝和髮型上可以看出，這是……她？“這……是你捏的？”

這麼粗糙的泥人，想必買是買不到的吧，小販的手藝都是很精緻的。

百里屠蘇窘迫的點頭，“捏的不好，讓一言見笑。”

一言微微笑了，很輕很淡，但的的確確是笑了，“我覺得挺可愛的。只是，你怎麼突然想到送我這個？”

百里屠蘇張張了口，好一會兒才出聲：“適才，無意間發現了一個賣泥人的地攤，賣主告訴我，泥人在地面上只有裝飾這一個意義，但在幽都還有一種意義，那就是不管男女，只要將泥人送與他人，便是……便是……求親的意思。”

一言眼皮快速眨了兩下，拿著泥人的手都有些顫抖，這是她情緒起伏時慣有的動作，熟悉的她的百里屠蘇自然能看得出來，不由得更加緊張了。

一言被百里屠蘇盯著，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不由得舔了舔唇，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是、是幽都這兒的意思……”百里屠蘇耳尖都紅了，說話都差點咬到舌頭。

一言蒼白的臉頰此刻竟抹上了一絲紅暈，為她平添了幾許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