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來,她願意看見的只有眼前幸福的一小塊。他這樣瞻前顧後,對她無疑是又一次打擊,但是既然這麼努力了,她不能輕易放棄。她把他的手壓在臉上,哀聲道:“你不要同我說那些,你只說你喜不喜歡我。那天夜裡我沒喝醉,我是醒著的,你還要賴麼?”
他終於大大吃了一驚,愕然看著她,表情令人發笑。漸漸歸於謊言戳穿後的尷尬,他無奈地垂著嘴角嘆息,孩子總是天真又殘忍,既然已經憋了這麼久,為什麼現在要說出來呢!他不斷後退,她步步緊逼,真把人逼得沒法子了,似乎只有妥協。他自嘲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轉而把她的手合在掌心裡,低聲道,“難為娘娘苦戀我,肖鐸以半殘之軀得娘娘垂青,這輩子也算值了。不過咱們先約法三章,娘娘若是答應,咱們再圖後計,成嗎?”
音樓已經作好了失敗的準備,沒曾想下了帖狠藥他居然俯首帖耳了,這叫她歡喜壞了,有點土霸王搶親得逞後百依百順的意思,點頭道:“只要你從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他嗤地一聲笑,“小丫頭,口氣倒不小。我從了你,只怕你生受不起!”那種甜甜的滋味盛在蜜糖罐子裡,一旦砸開了口子就收勢不住了。他孤獨了那麼久,對誰都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唯獨她闖進他心裡來,在她面前才得片刻放鬆,不必戴著假面示人。這種感覺會上癮,戒起來也愈發的難,他卻願意沉溺,把她推到木牆上,俯著身子靠在她肩頭,換了個纏綿的聲口道,“臣往後就是娘娘的人了,你要好好愛惜臣,莫要叫臣受委屈。臣在外再了不得,娘娘跟前終究提不起來。臣把心交付娘娘就是一輩子的事,你要是中途撂手,臣只怕會吊死在你床前的。”
真是幽怨得了不得,他向來愛小矯情,這種時候音樓的男人心膨脹得空前大,立刻滿滿都是憐香惜玉的情懷。伸手一攬,在他背上連拍了好幾下,“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是不會對不住你的。”
他嗯了聲,自己都覺得好笑。拉她在榻上坐下,兩兩相對說不出的滋味。沉默了下才道:“咱們的感情只在私底下,人後你喜歡怎麼樣我都依你,但是人前要剋制,不光言行,連眼神都要自律,能做到嗎?”
這個不必他說,她也不是傻子,連連點頭道:“我省得,我最會看人眼色了,在外會管著自己的。”
他寵溺地在她頰上捏了下,“我就喜歡娘娘這點,像塊鐵疙瘩,不嬌貴,耐摔打。”
她聽了不大滿意,“這是什麼比方?你不把我比作花兒嗎?好歹我也是個姑娘!”
他說:“滿地的嬌花,有什麼了不得?鐵疙瘩多好,還能打釘子。”
她噘了噘嘴,“你會不會覺得我耐摔打,往後就不替我著想了?”
他聽了皺眉道:“我和旁人不同,邁出今天這步不容易,你覺得我還有退路嗎?早給你逼進死衚衕了,你還說風涼話?”
音樓不由心虛,靦臉笑起來,“好好的,把我說得逼良為娼似的。”
她這麼一來他立刻軟化了,溫聲道:“就算逼良為娼也是我自願的,怨不上你。我為什麼一直不敢同你交底,還是因為沒把握。我沒法許你未來,這點我很覺對不住你,所以心思再活絡,也只能揹著人。再說自己這身子骨……”他垂首輕嘆,“我沒臉想別的。”
他的顧慮她早就想到了,如今他說出來,她心裡更覺不好受。寬慰的話再多也不能彌補實質性的傷害,只能緊緊攥著他的手。
他略帶愁苦地看她一眼,捱得更近些,似乎有些難出口,再三斟酌了才道:“像上回在鹿鳴蒹葭那樣的事,下次不能再發生了。我有時控制不住自己,接近你就想和你親近,你要是不攔著我,後頭恐怕難收場。咱們的心是一樣的,但萬事不能不作兩手準備。若我留得住你,恩愛也是天經地義。若是留不住……我不能埋下禍根毀了你,你懂麼?”
音樓在宮裡看過那些書,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這樣約法三章真夠直白的。話雖說得清楚,她也認同,可心裡終歸有些不受用。到了這時候他還要考慮那麼多,究竟是什麼意思?先前的歡喜霎時散了一半,又不得不委屈求全,花了大力氣才爭取來的東西捨不得鬆手,也許她愛他更多一些,所以會有種做小伏低的錯覺。
“那你和榮安皇后呢?”她囁嚅了下,匆匆一瞥他,立刻又垂下了眼皮。這是困擾她很久的問題,就算是八百年前的事了,終歸是他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她總會不自覺地拿自己去攀比。
肖鐸卻被她問得愣在那裡,過了很久才咬牙切齒道:“誰和你說起這些的?是不是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