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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賺錢，我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放黃碟，也就是那個時候，麗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在我們第一夜的時候，我對麗麗發誓說，我馬峰一定會賺很多錢，我要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我要讓媽媽住上全村子最漂亮的房子。”

我不由地潸然淚下，窗外，如血的殘陽把天邊染成了無盡的悲傷，清風吹過，一朵朵的雲霞被飛吹得破碎。

馬峰開始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他一邊喝一邊講述，他懷裡的古麗好像哭累了，爬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每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迷醉而困惑悲哀的境地，他們喊著：“來，乾杯，喝，今朝有酒今朝醉……”

“來，喝！他媽的，這人生，怎麼就……有如此多的悲哀！”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哈哈哈……”

“記住了，兄弟們，姐妹們，人生什麼都可以玩，但就是不能越過這法律的範圍，否則，就會玩完……一旦進了局子，什麼……都玩完……”

“可是……你們說……那人是泥人捏的嗎？怎麼就他媽的死了！”

“不要提了，不提了！，下輩子打死也不打架，除非……”

“除非什麼？以後就再也沒有除非，忍一時風平浪靜，秦皇漢武，再英雄風騷不也是過眼煙雲嗎？哈哈，哈哈哈。”

“馬峰，你就放心地去自首，好好改造，爭取早一點出來，我們等著你，”肖逸凡依然清醒地說：“只要麗麗，還有你的媽媽，兄弟你不用擔心。”

我的耳邊傳過眾人酒後糟亂的聲音，我望著妹妹越發悲慼的臉蛋，心疼欲裂，是的，她想世傑了，她是那樣的愛著徐世傑，我不知道從哪裡去安慰她，我的心輕輕的戰慄著。

伊娜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她端起酒杯踉踉蹌蹌地向肖逸凡走來，她一邊向肖逸凡豎起大拇指一邊口齒不清地說。

“好……肖逸凡……有……有義氣，夠朋友……我……我……我伊娜生平最喜歡……你……你這樣豪爽的男人……哈哈……”她走過來熱情地拍著肖逸凡的肩膀。

我的心突然一沉，本能地扭頭一眨不眨地望著伊娜。

“蘇小婉，”伊娜突然衝我咯咯嬌笑：“你不介意……我……我和肖逸凡說話吧。”

“怎麼會呢？”我輕笑。

“那好，肖逸凡，既然蘇曉婉也不介意，既然你連麗也能照顧，那麼……今天……以後……你也照顧照顧我，可好……”她的語氣嬌滴滴地。

我聞言又是一怔，然後，我把目光落在肖逸凡的臉上。

“好，沒問題！”肖逸凡滿面通紅乾脆地答：“我們在坐的，任何人有要幫忙的，都可以找我。”

我不由地微微一笑。

“那麼，你憑什麼要照顧我呢？”伊娜突然反問，見肖逸凡愣在哪兒，馬上又扭著腰肢綻開紅唇嬌笑起來：“這樣好了，我就認你做哥哥了，逸凡哥哥，以後你就多了我這個妹妹了，哈哈，我有哥哥咯。”

說罷，她搖晃著又回到了小書生的身邊，嘻嘻哈哈地坐在哪裡。

我皺了一下眉，先也不去理會她的意思，我望了一眼悲傷中的蘇小染，最後把目光落在了馬峰的身上。

“馬峰，”我萬分不解地望著他：“其實，這麼久了，我一直有個疑問。”

“什麼？”

“陳小龍是怎麼死的？”

……

“是啊，到底是怎麼回事？”肖逸凡也跟著問。

同學們瞬間安靜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馬峰的臉上。

是的，這個問題困惑了很多人，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小龍到底是怎麼死的？

馬峰微微揚起了頭，想起了那個晚上，他的臉不由地痛苦地抽動了幾下，他久久地凝望著如血的殘陽發呆……

他怔怔地看著窗外，許久，許久，他終於痛心地講述出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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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當肖逸凡返回教學樓去鎖門的時候，徐世傑和馬蜂已帶著二十多人跳出了校園的圍牆，直逼陳小龍的練歌房而去。

當時，練歌房門已關，陳小龍和其餘幾個男的已經在臥室裡沉沉睡去。

夜色下，徐世傑帶著一群人手拿著棒棍、鞭子一類的兇器一點一點靠近。

為了防止陳小龍會逃跑，他們在大門處留有有四個人把守，然後其餘的人突然間對準房門就是猛地一頓狂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