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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微笑,微微彎腰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卻暗暗抽回胡辰抓在手中的衣衫。他看著她的眼睛,柔聲說:“小狐狸,好好歷練,他日學成你們狐族的千面變化,再來我身邊……這樣我也不用擔心你在我宮裡會被欺負,這也是對你好。”
胡辰完全被他迷住,痴痴地仰望著他俊美的面孔,神色迷離地說:“嗯。”
鬱沐讚許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趁她失神轉身喚雲而去,神色變得冷淡而不屑。他不過隨便找了個小火靈使喚,沒想到竟是狐王之子,本就有些後悔了,她還起了這樣的妄念。
鬱沐皺眉,把小狐妖的事拋過腦後。原本只是想向清澤小示恩惠,沒想到竟被他窺破香蘇的藏身之地,或許,這是上天賜予他的良機,除去東天雲是父皇隱在心中數百年的願望,如果他能不著痕跡的達成,太子之位豈非唾手可得?
一路飛往靈澤山,經歷了擲劍取劍,靈澤山早已化為一座毫無生氣的死山,三寰僅有幾人知曉,東天雲把比煉封在靈澤山的山腹裡。
鬱沐斂起神識,避免被比煉察覺身份,這才緩緩落在山頭,變為一個蒼老的聲音問:“比煉,你可想脫困而出,一雪前恥麼?”
第22章 如此分別
小炎離開後,香蘇覺得日子越來越沒意思,之前對人寰充滿憧憬,現在也夠了,不過是永無止境的生老病死。
畢竟跨出了結界,香蘇還是擔心了兩天,還好依舊是平平靜靜,其實也沒遇見什麼人,除了莫名其妙消失的狐狸。
香蘇從未覺得周圍的一切如此乏味,曾經吸引她的故事書、寫字都不再有任何趣味,她連老師都沒有了。等待君上的無聊日子裡,她不知何時已經把那個少年老成的孩子當成夥伴,木靈……果然最受不了的是孤單。她每天看匕首的次數更頻繁了,甚至乾脆拿在手中不放下,幻想著哪一眼看上去,它就突然鏽蝕了。
以後她要好好修煉,不能讓君上以“修為淺薄”丟下她,隨便什麼地方,什麼事情,她都要跟在他身邊!即使遇見再危險的事,再討厭的人,也都比這麼漫無目的地等待要好!
小炎教過她一個詞,度日如年,當時她就不屑地暗笑了,對木靈來說只有度年如日。現在她算是深切體會到這個詞的意思了,越來越坐立不安的她就怕君上說的“慢則一年”會成真,三百年她都坦然度過,可這短短的幾個月她就像是在刀山火海里煎熬似的,怎麼盼都不到頭!
大概是平日裡的事情太少了,總是懨懨無趣,連睡眠都受到了影響,躺在床上很久都無法入睡。這夜星光很好,香蘇喜歡開窗睡覺,看著那一小塊星空不覺就發了呆……君上現在幹什麼呢?她看過鎮上的鐵匠打鐵,想著君上打著赤膊,揮著大錘……樣子也很帥!
很細微的聲響,香蘇還是敏銳地聽到了,是狐狸又來尋仇?香蘇一把抓過手邊的匕首,沒等□,一股陰風穿窗而來,香蘇只覺得脖子一涼,一隻冷冰冰的手已經掐住了她的喉嚨。她呼吸困難,極力想揮動匕首,被來人不屑地輕揮袍袖就掃落在地發出刺耳的嘡啷聲。香蘇只好雙手用力扳他的手,來人似乎也並不想置她於死地,她的力量對他來說雖微不足道,但他也不再收緊。
香蘇呼吸困難,大口喘著氣想借星光看清來人的樣貌,絕對不是狐狸,他的法力高出狐狸百倍不止,他是怎麼進屋的她都沒看清。來人揹著光,身形高大,香蘇徒勞地想喊勺子和筷子來幫忙,心裡也知道以它們的能為根本毫無辦法。來人冷冷一笑,緩緩抬起另一隻手……香蘇驚懼地盯著那隻手看,有尖銳的黑色指甲,是魔族!他不會是要剜她的眼睛吧?!
香蘇嚇得連閉眼都忘了,直盯盯地看著那如爪的手指點上她的額頭。他要探知君上的位置!香蘇一下反應過來,傾盡所能封鎖靈識。閉鎖自己的靈識,修為高深的仙靈才能做到,香蘇本就勉力而為,來人的魔氣再一干擾,香蘇只覺腦袋劇痛,太陽穴的血管都要爆開了,喉嚨裡全是腥甜。感覺有把利刃在腦袋裡刮過一遍,香蘇疼的昏昏沉沉,聽見來人冷笑著說:“幽河之畔……他竟然會選了那裡,也好!”
香蘇渾身冰涼,她到底害了君上!
地上的匕首突然輕微地震動了一下,香蘇和來人都轉眼去看,它正掉在亮處,非常明顯——匕首鏽蝕了!
香蘇大喜過望,不自覺地歡撥出聲,聽見自己難聽的嗓音才恨恨地發覺她都被掐的嘶啞了。“哈哈,正是時候!”脖子掐在魔怪的手中,香蘇還是儘量表現的很得意,腦袋囂張地晃了晃,“君上聖劍鑄成,你找去也只有受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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