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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他臉上燙得嚇人,晚兒想到定是傷口炎症發熱了,這大雪天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非病死在這裡不可,已經到了晚上,醫館也差不多關門了。
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晚兒心想不能這麼放棄,怎麼著也是一條人命,自己已經夠倒黴了,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慘的。
她伏在他的耳邊,道:“你不要怕,我帶你去醫館。”話雖如此說,但是那少年畢竟是很重的,小小年紀的晚兒使勁才算扶了他起來,可怎麼也邁不動步子,手上的鈴鐺發出脆生生的聲音。
腦子忽然靈機一動,晚兒看到角落處有一個小乞丐,晚兒衝他笑笑,那小乞丐蜷縮在一旁不敢動,晚兒摸了自己的腰包,道:“過來幫我一個忙,我待會請你吃饅頭。”
那小乞丐也不傻,樂呵呵得幫著晚兒扶著那少年,一路上可謂是難壞了晚兒,那小乞丐也累得夠嗆,晚兒不停得跟那少年說著話:“你不要睡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走了那麼遠,要是沒到醫館你就沒命了,我可不是白跑了嗎?”
那少年點點頭,但是喉頭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到了醫館,晚兒拿出一點銀子給小乞丐,道:“這足夠你買一個月的饅頭吃了,就給你吧,看你年紀還小,還餓著肚子,算了,給你吧。”
其實心裡也是不捨的,但是想想自己至少比那個小乞丐好多了呢?
那小乞丐拿著錢顧不得感謝,便匆匆跑了,晚兒把那少年扶好,使勁拍打著醫館的門,醫館的老闆禁不住晚兒拍了很久,才開啟,一看晚兒,便道:“大晚上的什麼事兒?”
晚兒忙道:“大叔,這個人受傷了,勞煩大叔給包紮一下,還發熱了。”
那醫館的老闆也是好心之人,看看那少年便扶進了屋子,躺在榻上,那少年的傷口被那大夫清洗著,晚兒在一旁看著,只見那少年眉頭緊皺,晚兒道:“很痛嗎?”
“這小子倒是堅韌,忍得住,沒事。”那大夫說道。
包紮完傷口,晚兒也沒錢了,正愁診費,熟料那大夫笑道:“罷了,小小孩子就也是不易,就算老夫行善積德了。”
“大夫會有好的福報的。”露出迷人的微笑,晚兒忙點頭感謝,也不好叨擾,心想要是給孃親治病的人都如此樂善好施多好,只是想想而已罷了,便找了藉口先扶了那少年出來,那少年有些意識了,口中喃喃著:“謝謝”二字。
少年清醒些,但是眼前還是迷糊糊的,只聽得到晚兒手上的鈴鐺聲,他們也慢慢走回了起先他暈倒的地方,晚兒道:“還是在這裡候著吧,說不定你的家人就能找到這裡來。我要先回去了,我娘還等著我吃飯呢,我要是不回去,她定會著急的。”
少年半靠著牆壁,眼睛微閉著,看不清晚兒的臉色,晚兒走了幾步,乾脆轉回頭,道:“算了,放你一個人扔在這裡,再凍死了,豈不是白救了。”
也許是受傷的緣故。那少年渾身發抖,晚兒陪著他坐著。
那少年輕聲道:“我的衣服裡有一個竹筒,你拿出……來,拔下下面的塞子。”他說著,眼睛微閉,倚在晚兒的肩上。
晚兒還在聽清楚了,立即從他腰間拿出一個圓筒,那是個類似於訊號的東西,她便衝著天上拔塞,只見一道灰色的光飛在天上,那少年似乎聽到了響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忽然握著晚兒的手,晚兒嚇了一跳,想要抽出手來,只聽那少年道:“謝謝你,本王的屬下就會……”
說完,居然倚在晚兒身上昏了過去,晚兒拍著他的臉頰,輕聲道:“你剛說什麼?你姓“王”嗎?”沒有任何回應,晚兒只好使勁架著他的身子移到角落,並在附近的人家尋了一些乾柴,點著了。
他的手還緊緊握著晚兒的手,似乎是那裡還有一點溫度,忽然意識到男女授受不親,晚兒的臉微紅,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他握緊緊的。
“罷了,反正我們也是萍水相逢,等你醒來,恐怕也記不得我是誰了。”說完,不停用另一隻手拿著手帕給他擦雪,嘴裡輕輕哼唱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唱完一曲,晚兒輕笑道:“是不是很特別,這是我孃親編的調,全世間只有我這麼唱。”正唱著,忽然天上響雷一打,晚兒渾身顫抖,這下著雪的怎麼會打起雷來,她從小就怕打雷,聽到後心裡都是恐慌的,她靠近那少年。
那少年微微睜開眼睛,晚兒開口:“對不起,我怕打雷……”話聽起來很鎮定,但是其實心裡害怕得要死。
微微笑了下,那少年昏了過去,看著昏迷的人,這才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