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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順嘟囔道:“這才剛開始幹活就倒了,太不頂用,還是個男人呢,真不如生個姑娘還能嫁出去賺份聘禮。”
“你給我閉嘴,你們兩個還傻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人背到地邊上,順子你叫花郎中去家裡,老大你揹著老三!”季大財吩咐兩個兒子,他掐了半天季和的人中也不見人醒,眉頭皺緊,見他們不願意動,又吼了一聲,“快去啊,還指著我來背怎麼的?”
季孝只能過來把季和背起來,季順去請郎中了,不過他一點也不急,在他心裡請郎中就要花錢,花錢就代表著他到時候要少了這些錢花用,自然不願意。他心裡想著季和真是太晦氣,掃把星一個,家裡總過不好,還毀家裡名聲,現在幾天不到請了兩次郎中了,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弟弟,還不如死了算呢。
花郎中名叫花興,並不是個正經郎中,只不過以前給鎮上一個郎中當過兩年學徒,後來那郎中舉家搬走,他也沒再和別的郎中繼續學醫,回到村子裡來當個赤腳郎中,一般的傷病他能治,治不好人家就送鎮上了,這些年他幸運的沒有治死人,或者說就算有人因為他死了也沒能怪到他身上,所以倒也讓他過的挺滋潤。
季和上次一見這郎中就知道這郎中是個奸猾之徒,醫術也不高明,讓他給自己看病季和根本不擔心露餡,至於說找別的郎中看,呵呵,季家怎麼會花錢給他請別的郎中看呢?給他請這個花郎中來就已經夠讓他們肉疼,花郎中要說治不好,他們肯定相信他的話,會讓他乾脆等死。
“你們家老三這是病還沒好就去幹活,累著了,看這樣病的更重了,還得再繼續吃藥。要是不吃,到時候會落下病根啊!”
花郎中給季和看過,對季家人說,他心裡想著又能把自己手裡的藥賣出幾包了。
馮氏皺眉說:“他還沒好?明明今天可精神啦,早上活蹦亂跳的去山上打柴,中午還吃了不少飯,這還沒開始幹活就累著啦?還得吃藥,上次就吃藥了,這倒更嚴重了,再繼續吃還能好?花老二,你對我直說,他還得吃多少藥才能好?”
花郎中心裡罵這馮氏太不懂事,居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他拉下臉說:“人有回光反照這一說,你家老三早上好了那不是好,是回光反照,本來要繼續歇著,卻幹了重活,病上加病,自然病的更重,這次的藥份量得加重,我看最少得再開五副藥,吃完了再說。”
“五副藥?那得多少錢?”馮氏一聽要五副藥立刻聲音有些尖銳,上次花郎中一副藥就要了三十文錢,要了三副就是九十文,這次居然要五副,難道要一百五十文?還得加上五文錢的診費!
花郎中眼都不眨地說:“這次一折騰,我得給他加兩味藥,一副得四十文錢,五副就是二百文。”
“二百文!”馮氏一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那這前前後後的不就三百五十文錢了?再加上給你的診費就可就三百六十文了,這都將近半貫錢了!不就是掉到水裡發個燒嗎?居然就要花掉這麼多錢!”
花郎中臉拉的更長,說:“你們要是不怕他死,給他煮上一鍋姜水喝自然也行,別嫌我說話難聽,到時候好不了可就不止三百多文錢,可是少了一個勞力,還得賠上一副棺材板兒,就是最便宜的薄木棺材也得個一兩銀子。”
花郎中說話不好聽,馮氏氣的還想說話,被季大財給扯了一把,他對花郎中說:“花二兄弟,別理她,該開藥就開藥吧。”
花郎中一聽肯出錢這才露出些笑模樣,說自己家就有藥,讓人和他回去拿就行。
季大財讓馮氏去拿錢,馮氏不樂意,還是季大財推了她一把,她才狠狠地哼了一聲氣沖沖地去拿錢。
季家別的人沒進季和的小屋,但都站在門口,聽說又要花這些錢全心裡不高興。
季和等人都出去才睜開眼,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想自己這才裝一次,讓他們花不到四百文他們就這麼難受,等他再多裝幾次,就不信他們還能受的了,到時候他們不把自己給分出去,自己提分家他們也一定不會攔著,而到時候不管是他們提的分家還是自己提的分家,季家都會落一個把重病兒子分出去的名聲。那自己的目的才算達到。
“吃藥。”周桂花把藥端進來放到桌上,見季和微微睜開眼睛,她拉長著臉看著他。
季和說:“大嫂,你把藥放著吧,我一會兒喝。”
周桂花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就走,她現在心裡有怨氣,覺得季和生病太花錢,她能給她熬藥就算對的起他,讓她好聲好氣的安慰那不可能。
季和又躺了一會兒,起身把那碗藥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