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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神來,不像以前那樣躲躲閃閃,變的知禮了。他會記著你這個大伯孃對他的好。說不定到時候能和咱們青兒互相扶持,也能給藍兒當個靠山。”
張氏終於抬頭,轉轉發酸的脖子,說:“要真能那樣自然是好,可我也沒太指望著。這次他是辦了件挺直腰板子的事,可誰知道以後啊?都說本性難移,你那侄子性子太軟。你以前給他吃的,被他那些侄子侄女看到,只一嚇唬就能留著給他們吃,你發現了看著他吃,他都不敢吃,怕回去捱揍。最後讓咱們家落的一身不是,哼,誰知道以後你那兄弟家給他些好臉色,他會不會又回去賣命?到時候他回去給人當牛做馬咱們管不了,只別讓咱們的好心被人在地上踩就行。”
張氏說的是以前的事,季和是季大發的侄子,又是自己娘託付過的,看著他過的不好他哪能幹瞪眼看著,時不時的會給些吃的,可是最後沒落好,被馮氏幾個鬧上門,說他給季和有毒的野果,大山吃了鬧肚子,讓他給錢看郎中。季大發那時候確實給季和野果了,可他哪會分不清什麼野果有毒什麼野果沒毒,自然不會承認。但馮氏揪著季和讓他做證,季和最後承認大山吃了他給的果子。雖是說不能證明大山後來又吃沒吃過別的果子,是不是別的果子引起他中毒的,但季大發也沒能撇清。
那一次季大發家吃了個虧,大山治病的錢他們家出了一半,要不是張氏回孃家去借錢,季青的藥錢都要湊不夠。雖然後來季和哭著給他賠禮道歉,季大發也知道季和只是說了實話,但是後來因為覺得虧欠著家裡人,對季和就不像以前了,就算還關心,也不再給他吃的穿的,而季和也說了怕再給他們惹事,讓他不要再管他,自那以後躲著他。
想到往事,季大發臉色不太好。
張氏見他那模樣,又怕他心裡憋著,說:“好了,我也就是說說,季和那孩子也不壞,咱們也不能因為被蛇咬了一回就怕上草繩,是不是?看他和那家子斷了的份上,再對他好一回。不過我也提前和你說一聲,他要再和那家子牽扯不清,那別怪我不許你認那個侄子!我可不想和那混帳的一家有什麼牽扯!”
“好,都聽你的!”
“爹,娘,飯做好了,吃飯吧。”清亮的聲音響起,一個少年從冒著煙的灶間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洗的發白了,卻乾乾淨淨的。人長的只算清秀,但是眉眼飛揚,顯的很是精神。他看著季大發說:“爹,那個季和性子真變了?不像以前那樣瘟雞一樣蔫巴巴了?”
季大發瞪他一眼說:“胡說什麼呢?那是你哥,哪能那麼說他!”
張氏也嗔道:“藍兒!”
季藍扁扁嘴,哼了一聲說:“我說的是實話,再說他就算是我哥也是那家的,那家的人沒好人!他別看蔫,可誰知道肚子裡面是什麼色,說不定也是黑的。不說別的,就說當年那個事,他要真有良心,怎麼會不幫著爹說話,只要他嘴皮子動一動,咱們家也不用花冤枉錢了。說不定哥哥的病也能治好!”
季藍想著這些年一些人總拿那件事戳他的心窩子,還有哥哥生病時那痛苦的模樣,心裡就不舒服。他也知道季和有難處,可是季大財家的人這樣說時季和只會縮著脖子當慫包,真讓他看不起。
季大發也知道季藍這些年受了委屈,不好訓他,只能說:“他那時候也小,怕捱打。現在他離開那個家了,以後他不會那樣了。你看他以後怎麼樣,要是好了你就叫他哥,對他好些,要是他還不好,你就不理他。這樣行吧?”
季藍看自己娘盯著自己,只能說:“那我就再看看他,他要還是原來那樣,我就打的他滿地找牙!”
季大發和張氏全有些哭笑不得,剛要再數落他,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陣咳嗽聲,全是臉色一變。張氏讓季藍端飯,她和季大發一起奔著屋裡去了。
季和一夜睡的香甜,起來後梳洗乾淨又去抓條魚做成清蒸魚,又煮稠稠的粥,吃了一個肚子溜圓,在院子裡轉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舒服。他想著去山上轉轉,要是能抓幾隻野雞野兔的回來就好了,魚是好吃,但是能換個花樣更好。他也想好好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山裡全是寶啊,他不能幹看著不行動。
季和已經想好了一條賺錢的路子,就是賣魚和野味。
魚很容易抓到,而且他覺得河裡的魚還不少,到時候賺錢一定容易。野味還不清楚。
季和聽田進多說西山比較太平,只有些山雞野兔,不多,遇不遇的到得看運氣。野物都在北山,可北山也危險,地形險峻,樹木茂密,不熟悉的都會迷路,聽說有狼熊和野豬,要是遇到了跑都不容易跑,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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