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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余想逃出去;可是逃不了,他後悔沒有早早的跑了;後悔估計錯了;他以為自己可以在他們安排了自己的未來後跑出去,卻沒想到他們把他關起來了。他只能不斷的想這想那;才不會覺得自己會發瘋。
張小余想了許多;想自己要不是張大牛和於槐花的孩子;他的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他的那個娘怎麼就會把孩子抱錯了呢?為什麼她就認不出自己的孩子呢?她會不會再回來,如果知道自己才是她的孩子,她會不會心疼自己,會不會對自己很好很好呢?
張小余努力的想,特別想知道答案;他一直希望早些知道,也許能把自己從苦日子裡救出去。可是自己馬上就要被扔進另一個火坑了,他盼著的人還沒來,他也絕望了。
然後他又想到了季和,嘴角終於露出些笑容,想如果自己能像季和那樣自在的生活該有多好,他寧願多災多難,寧願家人不要疾病纏身。可是自己不能像他那樣,就只能羨慕,自己救了他一命呢,那他的命裡也有自己的一份了,自己就把他當成自己吧,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替自己活下去。
這麼想著想著,一直沒哭的張小余已經淚流滿面。
張小余被塞進一頂小轎子抬走的那一天,春‘光特別的明媚,村裡的人都看著張小余的轎子,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憐憫。
張小余從轎子的小窗戶看著外面人的目光,緊緊的咬著唇,當他看到季和的時候,他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又黯淡了,縮回了頭。心裡卻更是堅定了逃跑的想法,他準備半路說自己要方便,然後跑進山裡。只要自己有一雙手,就不怕餓死。
田進多和季和站在人群中,田進多對季和說:“你說張小余現在不會在轎子裡哭暈了吧?還好有你,要不他只能給個老頭子做小侍了。”
季和想到剛才隱約間看到的那雙溫潤的眼睛,心裡想也許就算沒有自己,張小余也不會對這樣的命運屈服,張小余就像一棵小草,不管風吹雨打,不管怎麼踩踏,都能直著腰板過下去。
轎子從張家抬出來後,卻並沒有向著村外抬,而是向著西邊去了,這讓看熱鬧的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紛紛跟在後面。張文郎張武郎還有蔣紅蓮也有些納悶,問抬轎子的人是怎麼回事。抬轎子的人看他們一眼,也不理他們。他們又去問接親的人,那人也不理他們。他們也不願意在這樣的日子和人爭吵,只能繼續跟著。跟著跟著就發現不對勁了。
按著這裡的規矩,不管是女兒還是雙兒嫁人那天父母都是不能跟去的,所以張大牛和於槐花兩人留在家裡,做為沒出門子的張麗娘也留在家裡,三人坐在涼陰地說話。
張麗娘說:“爹,娘,咱們把張小余的賣‘身契給了王主薄,你說張小余以後會不會不聽咱們的話?”
張麗娘有些擔心,她還指著攀上王主薄這個高枝呢,這樣自己的婚事會順利許多。季俊以後想走仕途,王主薄雖然官不大,但是卻和縣令親近,對季俊也能有幫助。季俊家也許就不會再反對自己嫁給季俊。退一步說,季俊不行,有王主薄這條路子,她也能去縣城裡找個人家嫁了,總比嫁個泥腿子強!所以她一定要把張小余牢牢的抓牢!
就在昨天晚上,張家一家人都和張小余說了話,或威脅或哄騙,就是告訴張小余他們是氣急了又擔心他以後嫁不出去,才會給他找了這樣一個人家,說只要他好好哄著王主薄,爭取生個孩子,以後的日子就會過的很好,他們也會常去看他,讓王家知道他不是沒孃家的人。他們就是想讓張小余離不開他們。
只是王主薄要了張小余的身契,還是讓張麗娘有種張小余脫離掌握的感覺。她不願意自己剛剛連線的絢麗前程就因為這一紙賣‘身契斷送了。
於槐花說:“他敢!就算有那個賣‘身契,他也得靠著咱們,要不他一個雙兒想在王家那樣的大戶人家裡立住腳,哪那麼容易!就算他一時張狂,等吃幾次虧後,就知道得有人幫他,他就得來討好咱們。你怕什麼?”
張大牛也點頭,說:“你們以後也對他好些吧,怎麼說也是找了個好人家。”
張麗娘撇撇嘴說:“好人家,是好人家,就是得有賣‘身契。說白了也就是個奴才!”
“就是奴才也進了官家,你什麼時候也能嫁個官家?”張大牛看著她,“總盯著那個季俊,季俊指不指的定能多大出息。”
“爹!”張麗娘不樂意了,她不是為季俊不平,是不樂意自己爹抬高張小余。
於槐花說:“好啦,麗娘別和你爹嚷。張小余就是個奴才。麗娘,你以後出嫁可得是大紅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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