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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傷害他，我只是想查明一些事情。”

鶴師傅看著杜若，點點頭：“你說這些貧道相信。段暄的事情，即便是貧道跟他說了也於事無補，不如不說。”

鶴師傅說完，拿起那張紙又看了看，皺了皺眉：“姑娘，容貧道在多說一句，你的身邊有小人，是你很親近的人，還望你今後注意一下，不要著了他的道。”

杜若不解地問道：“有小人？我最親近的人？”

鶴師傅點點頭：“不錯，你下個月會喜憂參半。”

杜若剛再問得詳細點，鶴師傅擺了擺手阻止了她：“貧道言盡於此，姑娘莫要再問下去。”

杜若知道他有避諱，於是硬生生將到嘴邊的話頭嚥下。

鶴師傅撐著桌子緩緩站起身來：“出去吧，段暄還在外面等著。”

杜若沉默地點了點頭，轉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進了外間，鶴師傅看著段暄說道：“剛剛已經把日子給你們確定好了，這個月二十七是吉日，回去跟你外公說一下吧。”

段暄笑笑：“好，我知道了。”

杜若挨著段暄的身邊坐了下來。

鶴師傅看了看他們兩個人，對段暄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姻緣是天註定的，打不爛拆不散，段暄，望你今後能好好對這個姑娘。”

段暄看了杜若一眼，點頭輕聲說道：“您放心吧，我知道。”

鶴師傅看了看外面已經黑透的天色，對段暄說道：“你原來過來住著的屋子還空著，今晚在山上住一晚吧，明早再下山。”

段暄含笑說道：“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難得有機會過來看看您老人家，自然是要在這陪陪您。”

鶴師傅點點頭：“我去安排一下素齋，你們隨便逛逛吧。”

他說完腳步蹣跚地走了出去。

段暄看著杜若，一臉溫柔地說道：“出去逛逛好嗎？”

杜若點點頭。

段暄微笑著牽起她的手，低頭說道：“累了嗎？”

杜若搖搖頭，她倒是沒有什麼累的，不過就是剛剛受了點驚嚇，一時有些緩不過來而已。

段暄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外走，笑著說道：“我小的時候在這住過一個月，那一個月是我最快樂的時光，雖然我不能經常上山上走動，可是即便在院子裡，我也很高興……”

杜若抬頭看著他：“為什麼不能上山？”

段暄看著她，笑了笑：“身體不好，不能到陌生的環境去。”

杜若盯著他，腦海中瞬間想起康小雅說過的他身體不好，於是接著問道：“是因為哮喘嗎？”

段暄臉上微微驚訝，緩緩垂了眼簾：“是。”

杜若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不能去陌生環境，是因為什麼？”

段暄笑笑：“因為陌生環境裡可能有過敏源，所以才不能去。”

杜若沉默下來，許久輕聲問道：“你在紐西蘭也一直沒出過門嗎？”

段暄看著她，輕輕點了點頭：“很少出去，家裡有家庭教師……”

他說著，彎著嘴角笑了笑：“所以我才這麼白，跟在家裡面待著有很大的關係……”

此時月亮已經升到半山腰，璀璨的星子也零零落落地掛到了藍絲絨一般的天幕上，伴著陣陣的蟲鳴，和幽幽浮動的不知名的暗香，段暄的臉漸漸變得虛幻起來。

杜若的心一緊，她握住段暄的手臂，抬頭看著他，打斷他的話：“段暄，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剛才鶴師傅跟我說了什麼？”

段暄沉默了一下，接著輕輕笑道：“鶴師傅既然把你單獨叫過去，肯定有話想單獨對你說，而又不想讓我知道，既然不想讓我知道，那我為什麼要問？”

杜若盯著他的眼睛：“你就一點也不好奇嗎？”

段暄伸手將她臉頰邊的髮絲輕輕勾到耳後，伸手握著她的臉頰，低頭對上她的眼，認真說道：“杜若，我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而且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你能在我身邊，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你不想說，我也沒有必要去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杜若的心一緊，低著頭輕聲說道：“是的，我不能跟你說……”

段暄低低笑了起來，拉著她的手沿著蜿蜒山路往上走，嘴裡輕聲說道：“不能說就不要說，我理解。”

杜若抬頭看著他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臉，忽然心中有些難受，剛剛鶴師傅說的那句段暄會因她而死，和後面的無能為力，她聽了心中有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