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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麼?”看見她突然轉身要走,雲雀出聲道。
“去彭格列基地,我要給小武交代點事。”知道拗不過他,她老實地回答,“啊,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一起去那個什麼密魯菲奧雷的基地。”
“去送死嗎?”顯然很不看好她此舉,他冷冷地哧了聲,“我看你還是省省吧,0。0024%的數字已經夠低了,你不想它變成負值吧!”
“你管我!”早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倒是你,別死了才好!”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聽出她話裡彆扭的關心意味,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隨即有些惡意地說,“你想去也要人家肯帶你才行。”
藍氣急,剛想繼續反駁,通訊器裡就響起草壁的聲音。
“恭先生,了平先生來了。”
聞言,她立即動作起來,比雲雀更先地奔出了實驗室,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說,“你等著!我一定要讓彭格列他們帶我去!”
雲雀沒有再說話,看了一眼主機上跳躍的資訊,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當然不行!”還沒聽她說完就使勁揮手,了平此刻猶如綱吉附身般使勁撓頭,“不說我,山本和沢田也不會答應的。”
“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藍固執地瞪著了平,“和小武跟彭格列無關。”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雲雀交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了平的頭搖的更厲害了,“總之就是不行。”
“不要管她,”和式的門忽然被拉開,雲雀陰沉著臉出現在門口,“想去送死就讓她去吧。”
“什麼呀雲雀!”了平一下子跳了起來,“那是對自己老婆說話的態度嗎?”
老,老婆!這誤會很嚴重啊了平兄!
“一句話也不說就把妻子打包扔回孃家的人沒資格說我。”雲雀從門口走進來,冷冷地反駁,“她想要找死就讓她去吧。”
咦?藍奇怪地看著了平,“你結婚了?”然後又把妻子丟回孃家?
“我那是要保護她!”被戳中痛腳,了平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繼續待在彭格列太危險了!”
“所以我說你們都是草食動物,”似乎很不齒他們這種行為,雲雀坐下身接過藍遞給他的茶,一飲而盡,“如果不是當初一味逃避,也不會造成現在這個狀況。”
了平一窒,氣勢頓時弱了下去。
“說真的雲雀,”他拆開自己拿來的酒,兀自倒了一杯,眼神難得的沉痛起來,“我偶爾也會想,如果一開始我們就和白蘭那傢伙對上,也許就不會……”
就因為一味的逃避,又總想保護住所有人,才會給對方可趁之機。
“這種話,你應該在山本武父親的葬禮上說給沢田綱吉聽,也許他會醒悟的早一點,”冷冷地打斷他悲傷的情緒,雲雀睨了一眼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的藍,“十年後的那個女人也是。”
雲雀從不覺得野貓是會知恩圖報的生物,即使十年來山本藍一直都和他在一起,他也偶爾會有琢磨不透她的時候。例如她究竟對黑手黨是什麼看法,例如她對待山本剛的感情。
他以為父親只是她隨手拈來的藉口,所以從來沒有想過那個人的死會對她造成那麼大的打擊。然而那日那場大雨裡倉促舉行的葬禮上,他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種表情。
脆弱而無助,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到處在尋找歸屬。
比起渾身狼狽的山本武,從不曾參與戰鬥的她看起來要整潔許多,然而那雙碧綠的眼眸裡顯露的悲痛與憤懣卻讓他徒然覺得煩悶,莫名的衝動在心底生根滋長,等到終於察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扯住她的手臂離開現場。
“放開我!”
自從得知那個訊息以後,她終於發出聲音,卻是冷冷的,夾雜著深深的哽咽,那是十年來她第一次如此鄭重的反駁他。
他的眉頭頓時皺的死緊,指了指不遠處正哭得不行的藍波,“如果想被那個小鬼看到你現在的樣子,請便。”
穿著黑色葬禮服的身子僵了下,她在他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衝進他懷裡,他下意識地想推開,胸前卻傳來沙啞的聲音,“借我靠一會。”
果然還是軟弱的動物麼?
他冷哼了聲,剛想斥責出聲,她卻忽然又開口,“恭彌……黑手黨,到底是什麼呢?”
“這種東西……我才沒興趣知道!”察覺到胸前傳來溫熱的溼意,他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你是要否定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