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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怎知夏謙先生歸隱山林,多年來毫無訊息。三年前於京師聽說有人見過夏謙先生,我一直,追查至今。”
夏雲心中一動,問道:“不知京師有個李長平,娘娘是否認識?”
長明貴妃露出有些奇怪的表情,彷彿不願提起似的說道:“是,李長平乃我兄長。不過,已於多年前病逝。”
“原來如此。”夏雲喃喃自語。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此事請容夏雲考慮一下,三日後來此再答覆娘娘。”
“你會答應吧?”長明貴妃拉住她的手,“我今日來此,原本想要尋求夏謙先生的幫助。但能與你相商,已是緣分。請你一定要幫助我。”
“夏雲……會慎重考慮。”
錦盒裡面放著的是一封信。信封有些僵硬,彷彿浸透了水之後,又幹掉。
信中只有寥寥數字:
「生辰 堯曾年冬至庚寅 京城風雲莫測 恐家中有變 此等逆子 求夏兄定奪
故人 李生」
夏雲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暗封,沒有密語。這才將信放回信封內。拿過一旁的蠟燭,將其點燃。看著火焰翻騰,然後丟入鐵盆。
逆子?
若說這十八年來,她沒有想過自己的身世之謎,那是騙人。她想過,卻不急於求取真相。十五歲之前,是為著保守誓言。而十五歲之後,是不想追究。她想過,自己的人生這樣就很好了。有著疼愛自己的夫婿,可愛的孩子。就這樣平靜的度過一輩子。
三年前的京師之行,是她第一次的自由,最後的任性。
足不出戶的十年來,無書可讀之時,便是想象。她的親生爹孃是誰?長相如何?人在何處?她為何被拋棄?
書中的故事光怪陸離,她皆一一在心中幻想過。她認為,無論有什麼樣的真相,大抵都逃不過她的想象。
但信中的話並沒有解開她的疑惑,反而是一個新的問題。
逆子?
尚在襁褓中的她,怎會是逆子?
迅速在腦中浮現了幾十種可能性,只是無解。
她原以為盒中信物應與李長平有關,卻署名李生。看稱呼,是爹爹的舊識。李生與李長平有何關係?
她飽讀詩書十幾年,對朝中之事大約也瞭然胸中。雖然知道李長明貴妃,但因這個娘娘家中並無任何家人入朝為官。她自然也沒有多加在意。而李長平這人,她十幾年來只是故意忽略,不去探究。
她會是李家的孩子嗎?若是,誰是她的爹孃?
沉思半晌,忽而,腹中有了胎動。她驚醒過來。
將手放在自己還不十分明顯的肚子上,釋然的笑了。
是啊,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了,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她已經有了現在的家庭,過去種種還關心它做什麼?
朝房外走去,穿過走廊,來到牡丹園。看見丈夫正在院中逗弄他們的小兒子。她在廊邊坐下。
“雲妹。”白暢意抱著兒子走過來。
“來。”
夏雲張開手臂欲接住。誰知白暢意把自己靠過來。夏雲無奈。
“我要兒子。”
白暢意一臉震驚:“什麼?你不要丈夫?”
夏雲瞪他一眼。這個人自從他們成親以後,就一天到晚沒個正經。個性變化之大,她偶爾簡直懷疑自己嫁錯人。
“好吧好吧。”白暢意親親兒子的臉,然後遞給她,“兒子啊,你將來長大了,可千萬不要愛錯人。不然像你老爹一樣,真是辛苦啊。”
夏雲欲白眼,白暢意只是傻笑,接著在她身邊坐下。
“娘子,你今天怎麼心情不太好?難道肚子裡的娃娃又煩你了?”他一邊說一邊伸手過去摸,被半路打掉。
但她依然是微微的訝異。她知道自己不太展露過多的表情,但這個人永遠都能看透她。為什麼?
“對啊。”她順著他的話說,“這孩子之前好像動了。”
“真的?”他驚喜道,然後忙蹲下來把耳朵貼過去。
本想拒絕,但看他開心的像個孩子,就隨他去了。
現在不是牡丹的花期,園中只是一片綠意盎然。她知道,等到花期來臨的時候,這裡會有多麼美。只是,那樣的美麗,她看了十年了。她想象自己將在這裡度過十年,二十年,幾十年,直到死。心中微微悵然。
無論她看多少書,明白多少事情,即使能夠拿到狀元之名,但她也只能在這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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