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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學。”她淡淡的打破沉寂。
“真乖。”他朗聲笑說。
魏暖暖怔怔的看著他的笑容,覺得有股電流竄進她的心底,觸動她童年的回憶。
父親愛摸她的頭,姊姊也愛摸她的頭,就連輩分比她小的外甥也愛摸她的頭。
如今汪衍譽沒有伸手撫摸她的頭,他溫暖的笑容卻象是撫上她的發,寵溺似的,給了她力量。
她的眼眶悄悄的溼了。
第3章
“畫展開始以前,有沒有辦法再畫一幅從育幼院背面的角度看過去的畫?”文生一手摘下墨鏡,露出疲累的神情。
他才剛從臺北開車到這裡,他工作忙碌是眾所皆知的,跟人開會都約在辦公室或咖啡館,唯有汪大畫家,敢跟他約在臺中。
這是臺中縣一家公立育幼院,位於鄉下,一片綠油油的草地間,沿著只能容下一輛小房車的小徑走到底,育幼院就在一棵大樹下。
下午時分,陽光高照,汪衍譽坐在育幼院庭院的鞦韆上,輕輕的擺盪。
院童們的嬉鬧聲從前方悠揚的傳來,他充耳不聞,眼神空洞,直到文生提出疑問,這才懶洋洋的抬頭,望著風塵僕僕的文生。
“沒有感覺。”汪衍譽拒絕了。
他畫畫一向講求緣分,有感覺就是有緣分,他才會下筆。
“沒有感覺?”
汪衍譽點點頭,“嗯,沒feel。”
“沒feel?!”文生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即使名牌長褲沾到泥沙,他看也不看一眼,只管呼天搶地,就是要激出汪大畫家的靈感,“拜託,我需要一幅這樣的畫,把它跟你先前交的那幅擺在一起,當做宣傳,很有意境哪!”
他都想好了,兩幅畫一前一後,刻劃出育幼院的一明一暗,頗有空間衝突之感,美哪!
汪衍譽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打了個呵欠。唔,他想睡了……文生站起來,衝到他的身前,邊瞪視他漸漸合上的雙眼,邊抱頭哀叫。該死!這***要睡就睡,不把他當一回事啊!
“汪大畫家,我拜託你,趕出這幅畫給我,好不好?你就當賣我一個人情,當初你默默無聞時,是誰獨排眾議,硬是把你擠進名家特展的?也就是因為那個特展,你才被注意到的啊!”文生雙手下垂,駝著背,欲哭無淚,採柔情攻勢。
“趕出來的畫不好。”
“有畫就好!”
“水平不好。”
“有畫就好!”
忽地,汪衍譽睜開黑眸,看著文生,他的頭髮亂了,衣服髒了,滿臉懇求……不禁搖了***,“唉,文生,誰教你要先發那個什麼宣傳稿呢!把自己逼入困境了吧?”
這次要辦的畫展,是展出汪衍譽近兩年的畫作,其中他交的一幅這間育幼院的前景,引起文生的注意,強打這幅畫,還強調屆時會有與這幅畫有關的故事,以及另一幅未曝光的畫作。
文生抹了抹臉,眼露精光,“噱頭啊!現在這社會,單純已經沒辦法吸引人們的注意,你也知道,純音樂、純展畫,吸引的都是那些本來就對這些有興趣的藝術人,可是我開畫展要賺錢,要吸引一些不懂畫的人,而那些人最喜歡畫的背後有故事了。”
“你編了什麼樣的故事?”汪衍譽又打了個呵欠,慵懶的斜靠在鞦韆邊,瘦高的身體看來岌岌可危。
文生神秘一笑,“慈善。”
汪衍譽凝視著文生,聳聳肩,沒表示任何意見。
“先強打你常常照顧這家育幼院,然後將話題延伸到公益,你的形象大增,也會吸引買畫的人,然後呢,我要找個故事。”
“什麼樣的故事?你自己編不就成了?”
“故事要感人,發生在這個育幼院,多酷!”文生賊笑,回視汪衍譽慵懶的黑眸,低聲呢喃:“最好是可以用你的故事啦,你跟小豪的故事……”
一片葉子墜落在汪衍譽的腿上,他低頭拈起,目光垂下,輕聲說道:“我說過不行。”
這時,遠方傳來小孩的哭聲。
他抬起眼眸,看向前方院童們聚集的地方,好像有人跌倒了,號啕大哭。
“我當然知道不行……所以啊,為了替畫展增色,你再交一幅畫吧!”文生又將話題兜回來。
汪衍譽的目光始終沒有回到文生的身上,黑眸微微眯起,像在深思,有股驚人的惆悵在他身上蔓延。
有一瞬間,文生以為他又要拒絕了,合作這麼多年,他始終不懂汪衍譽,明明揹負著悲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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