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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跟咖啡館訂了位。
汪衍譽很滿意,他覺得這樣談事情才有效率,而不是邊吃喝邊談,那樣做出的決策恐怕都不大精準。
下了計程車,他走進咖啡館,一眼就看見角落有張桌子旁邊坐了五個人,文生也在其中,正在跟他招手。
汪衍譽走過去,剛入座,就已經將在場的每個面孔看過一遍。
其中三個是文生的合作伙伴,還有另外一個生面孔,是個清瘦的女子,儀容整齊,直順的長髮束在腦後,黑框眼鏡罩住她小小的臉,擦著淺白色指甲油的手放在桌上,整個人看起來很嚴肅。
文生為他介紹,她是這次美術館的代表,之前的代表升職了。
人都到齊了,文生開始講述這次畫展的主題,第一波廣告已經出來了,另外還希望在藝文雜誌刊登介紹……事關汪衍譽自身的展覽,可是他沒什麼興趣,大多時候只是沉沉的看著窗外,偶爾文生對他使個眼色,他便開金口補充一些關於這次展出的畫的背景或想法。
很沉悶,他這麼覺得。
畫畫不該這麼無趣,可是他不能只畫畫,其他東西都丟給文生,文生不是他的經紀人,只是策展人,然而他又不想找個經紀人替他出面規劃大小事。
某些方面,他的確很有地盤意識。
他往後靠著椅背,旁邊的人熱烈討論著,彷佛與他無關,外面暗色的天空、忙碌的行人映入眼簾,他想,可能快要下雨了。
他啜了口咖啡,感受滑順入口的苦味,自在得象是獨自一個人。
不知不覺的,時間近傍晚了,討論也告一段落,果不其然,窗外下起了大雨,朦朧了景緻。
“要不要搭我的車?我送你回去。”文生低聲問道。
汪衍譽仍然看著窗外,“我要再待一會兒。”
文生聳聳肩,早碰慣了他的釘子,站起來,跟大家道別,送大家一一出去,最後他也走了。
汪衍譽一個人賴在沙發上,服務生來清理桌面,併為他換了杯水,他置若罔聞,靜靜的看著灰濛濛的雨天,雨水打在玻璃窗上,模糊了他的視線,襯得這世界更加朦朧孤寂。
車禍後,他從沒想過要開車。
他也不是怕坐所有的車,就是一種後遺症,他不打算自己開車,總覺得自己駕馭不了冷冰冰的車子,所以選擇搭車。
火車、公交車、捷運、計程車,他的交通工具其實很多,而且從沒給他造成任何困擾。
可是這個雨天讓他想到,如果他會開車,就可以去接魏暖暖,他們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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