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無法原諒在櫃檯曾經無意中對他看得著迷的自己。而他更加不可原諒的,則是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感覺,還厚顏無恥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面前的有堂。
那個時候,明明可以無視他的存在才對。以他那種野獸般的體力,就算讓他溼淋淋地吹上一、二個小時的冷氣,也不可能感冒的。別理他就好了。
自己真的是有點不對勁,明明已經決定好即使在街上擦身而過也要裝作素不相識的啊。自己不是早就已經學習到了,好心只會讓自己吃到苦頭嗎?沒錯,在十八歲那年的秋天,自己已經充分領教到了。
那是一個卻不過人情才參加的聚會。坐在隔壁的人與自己同級,穿著皺巴巴的T恤,洗到褪色的牛仔褲,鬍子也沒刮乾淨,也不和人說話,就光顧著吃東西。第二天,他又碰到了這個男人在學生餐廳吃素蓋飯。他是窮苦學生,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打工生活,公寓沒有浴室,也沒錢到澡堂。自己竟然毫不懷疑地相信了他的那番鬼話,於是請他吃飯,還借他浴室。
因為自己生長在富裕的家庭,學費和生活費都由家人出,所以他的那種辛苦充分刺激到了英彥的自卑感。柏青哥、賽馬、夜釣、登山、貧窮旅行、遊覽……他帶領英彥進入了未知的世界。而他和英彥在一起時的那種霸道和強硬,在當時的自己看來也充滿了魅力。之後不久有堂就寄住到了他家裡。然後一天晚上他和自己都喝醉了,然後……
“……什麼窮苦學生嘛!”英彥低聲地嘀咕著。看著他那帥氣的鼻子,心裡盤算著是否該用晾衣夾子把它夾起來。
“就會說漂亮話…明明是宮城的豪農兒子。”
“……什麼啊。你還對那個念念不忘啊?”看來像在睡覺的有堂,睜開了充血的眼睛凝視著英彥。
在椅子上抱住單邊膝蓋的英彥,因為酒意而眼睛微紅,臉頰也放鬆了不少。他翻了個身,橫躺著以左手撐住頭部。
“我又不是故意騙你。那時候真的是有一餐沒一餐的。那時公司剛成立,正是要勒緊褲腰帶的時候。而且家裡也停止了對我的援助。”
“……啊啊。”英彥自暴自棄地掉轉了腦袋,“是啊。你沒有騙我。只是保持沉默而已。把爺爺的田地賣掉,以學生身份將那錢去開了公司,因此被父母掃地出門,然後到畢業時年薪五億。是我自己太傻,直到經濟雜誌蜂擁而來採訪為止,都還半點也沒注意到。反正就是我呆嘛,真不好意思。”
“關於這一點我是有點不好說什麼啦。”
“我就覺得奇怪嘛。明明穿著皺巴巴的衣服怎麼又會戴著白金的勞力士錶。還說什麼這是父親的遺物。你這個大騙子!”
“啊,只是潤色了一點嘛。”
“反正我們去箱根旅行時的摩托車也不是學長的吧?”
“不,那是真的。學長用那傢伙做擔保借了八萬。結果因為事故而損壞了,所以我還買了新的還他,超大的損失。”
“活該!”
“好過份!”
什麼好過份。過份的是你吧。還敢在那裡笑得賊兮兮的。
“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就不能再溫柔點嗎?”
“我拒絕。對分手的男人溫柔一點好處都沒有。”
“我們有分手嗎?”
“……”
英彥的額頭猛烈地抽搐著。冷冷地瞪視著有堂裝傻的臉孔。
“……你的腦袋是用豆腐做的嗎?你以為那之後已經過了幾年!!如果那不叫分手還能叫什麼!?”
“哪裡,我只是覺得如果是去買晚餐材料的話好象長了那麼一點而已。”
……這個混蛋!
“這世上哪有人會把衣櫃裡的全部衣服帶著去超市買蘿蔔!?”
“哼……怎麼樣?”
“怎麼樣?”
“什麼時候回來?”
噗……太陽穴血管爆裂的聲音。
“又不是蕎麥麵店的外送,什麼什麼時候回來!?誰要回你那種混蛋的地方去!就算是給我一億也休想!”
“你對我的什麼地方不滿意!?”
“就是這種地方!厚顏無恥,自大狂,懶散低階,一點都聽不進別人的話,老煙槍,還是巨人隊球迷。不管說了幾次還是把脫下來的襪子扔在門口,洗完澡還光著身子走來走去弄得一屋子都是水,上個廁所要看上四十分鐘的報紙,只吃柿子碗豆牌的花生,把別人期待的啤酒一個人全部喝掉!搶著告訴別人電影的結局,抽菸抽到把新的床單燒出洞來!你曾經在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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