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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方經常有尖叫,尤其是女人的尖叫。但同時聽到十幾個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即便是習慣甚至有點享受這種聲音的戴爾也感到奇怪。於是他推開身邊圍繞的女人走過去想一探究竟。
聲音的來源是堆積在一間房間門口的女人們,他看到的是一個消瘦的小孩站在屋內,背景是塗滿血液飛濺冒的潔白牆壁和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形物體。
小孩下垂在兩旁的手臂上滴著血,但不是他自己的血。
孩子扭過頭,深沉的黑眼看向門口圍觀的人,用帶點嘶啞的奇特嗓音說;
“看什麼,觀看是要收費的。”
圍觀的女人們尖叫著四散,只有戴爾在門口狂笑起來,他散下一把鈔票層層蓋落在血灘上。
“有意思,這個人我買了!”
……
“他是你買回來的?”藍冰驚異無比。
“他拿上錢就跟我走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去妓院找他的大姐,但他大姐似乎早被人玩死了,他惱羞成怒造成我後來看到的那幕。”
‘這麼說泰若伯是自己把自己賣了,真是愛財如命。等等,妓院?大姐?泰若伯果然是‘他’的……’藍冰暗想。
看來泰若伯很信任戴爾。她只猜出泰若伯與‘他’的關係就差點為此喪命;而證明兩人關係的實際線索卻被泰若伯親口告訴給戴爾,明顯的差別待遇!
但還是有點怪怪的,她第一次見泰若伯交出不動龍棍時,和她之前與泰若伯交手被動挨打的時候,似乎有種說不上的怪異感覺。
是了,前後兩次她都沒主動出擊,第一次是感覺不能和他打,第二次是被強烈的氣勢壓迫。
藍冰突發奇想的問:“泰若伯是不是有一種能使人不能對他做出攻擊的招式?”
戴爾搖搖頭,表示不明白藍冰的意思。藍冰暗笑自己愚蠢;被氣勢壓倒算什麼招式?分明是在為她自己的慘敗找藉口。再說就算真的是某種招式,泰若伯也不可能把保命絕招的底細透露給其他人。
“對了,”戴爾忽然道,“他曾說過在跟隨金恩之間他已經學過武,是在‘雲水流’。”
金達剛加入不久的雲水流?這絕不是巧合!
“你的小主子來了,我先走一步。記著,別和泰若伯正面衝突。”
留下警告後站在她面前的戴爾消失在林蔭道下,藍冰回過神時她熟悉的那個身影已經跑到她面前。
“您怎麼在這兒,難道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您的主意!”
為什麼金達會獨自跟來,他是真的想找死嗎?要是在他來找她的途中被泰若伯截住……
似乎沒察覺到藍冰的怒氣,金達甩頭笑道:“幸好恩人沒事。”
藍冰猛然一愣大腦沒轉過彎時,金達突然跨進一步抓住她的手。
“恩人不是說離不開我麼?我們一起去確認你想確認的事好了!”
“你——在擔心我?”藍冰不可置信的問。
她明明帶著慣有的微笑面具,卻有人因擔心她而追上來。
她並非不理解這種感情,只是她不習慣接受這種關懷——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最直白的關懷。
藍冰的朋友陳若新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她們間表達關心的方式只限於眼神中的表達,言語上的問候。
而另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朋友露,雖然是個溫柔體貼的可人兒,但是露需要別人的關懷多於她的給予。與其說露與藍冰之間是互相掛心的朋友,倒不如說是她與藍冰感情上的交易。所以當藍冰漸漸發覺她對露而言實際上無足輕重,不能容忍的她選擇放棄。
藍冰的父親和母親對她付出的愛也侷限於言語和物質。若非她極為嚴重的失控,他們是無法察覺到她的心靈承受著怎樣的壓力。想象一下,作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一家人,他們從未對藍冰暗藏的黝黑殺意有絲毫感覺,何嘗不是他們的失職。
一直以來藍冰接觸的所謂關懷和愛都是這樣,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人與人間的關係就是這樣淡薄。關懷和體貼比不上私人空間重要,感情一旦付出,既是需要相等的回報。在這樣的理解下她對辛特所謂的‘一見鍾情’便建立於掠奪的基礎上。她喜歡,理所當然覺得該佔有,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殺死他。
可是那時候她已經與金達的另一個靈魂夜直接接觸——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表示,夜卻屢屢看透她的苦惱為她指明前行的道路。
被人關注,發覺出她細微的心思,對她來說這種體驗是頭一次。她喜歡這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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