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權利都在左右廷殿侍手裡,他就自己窩在和土殿後面研究機械啥的,聽說還真發明出了些精密玩具什麼的,這在以前沃土時候沒準能考個工程師,也算個人才。我們嘛,其實還是老本行。”
“知道,就是背地裡私下處理唄,你們最多算是從明轉到暗,還義憤填膺說啥玩不玩的,你真當自己是愛國人士了啊。”不想會包廂,在外面轉來轉去,看看的超市裡有沒有啥好東西。零食、麵包、酒,酒,酒,紅酒,還有不少價格看起來很有科幻色彩的洋酒,真有人唱的時候喝這麼貴的東西?啊,有錢人真可惡。
“我啥時候說過我們是愛國人士啊,你真一會清醒一會糊塗。我們以前跟的那個官到了,還有別的官嘛,收錢辦事兒,哪去講啥感情的,又不是有多少交情。”都郵說得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他真的忘記似乎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腔熱血了吧,在我來說只是不久以前的事,他擁護的那些沃主、憐惜的那些沃主、贊同的官員、鄙視的官員、關心的百姓、遺棄的百姓,是他們七人的過去也是沃土的過去。以前他們是置身事外卻心在其中,現在人在之內反而冷眼旁觀。想起當初,他們為的是火忿神而活著,現在活著只想祭土蘇神。時間真是強大的東西,它不動聲色改變了太多事物的屬性,有愛有恨還有沒感情。
“當初?”都郵嘆了口氣,“當初你多少還有點兒野心來著,現在呢?”
“野心?那麼高階的東西我有過?”從超市往回走,一路上都是一個個包廂裡傳出來的撕心裂肺地嚎叫聲,看來大家都很喜歡高音大聲系的曲子。剛開門還沒等隨手帶上,就聽身後嘭一聲巨響,彷彿有一隻大而有力的手使勁兒推了我一下。
很久,沒有一點聲音,只能感覺到一片白,忽來晃去的光。當初,剛才的話題是當初。想當初,我還有很多夢想,實現的、放棄的,滿足後總會失落,追求的樂趣在得到時增加了一倍,在得到後又削弱到不剩。曾經得到的也會失去,就像生命,值得留念的回憶同樣會變得無影無蹤,塵歸塵就會是最終的幸福麼?這麼說的話,失去也是一種幸福,甚至比得到還幸福。
“你想點兒有用的會更幸福。”都郵的聲音衝進眼前一片白茫茫,漸漸睜開眼睛,不是醫院,不是家裡,也不是剛剛的包廂,而是四壁立牆的小屋子,旁邊坐著個翹著二郎腿的中年人,清瘦清瘦、隨意、嘴角微挑、眼神失焦,半長不短的頭髮亂了大半邊。
“都郵?你是都郵?”我試探地問。
“芥末,你咋了?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都郵並沒看向我的方向,我支撐著站起來走到都郵面前,“賽巴桑,你能看到我嗎?我就在你面前。”
“你開什麼玩笑,我屋裡根本沒人啊。”都郵環視了一圈,“你咋還神神叨叨的,嚇唬人玩啊?”
“沒,我也不知道什麼回事。”我伸出手去拍都郵的肩膀,我的手既沒拍到任何東西也沒穿過他的肩膀。天,到底我倆誰是不存在的?
第五十一次。往事
六:徵路囚,徵伏生 第五十一次。往事
幾天來我已經習慣在不存在的空間中竄來竄去,見過了都郵和另六個人。總的來說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讓我驚豔的顏,也沒過多的違和感。厚滿是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大孩子,茂屬強壯有力大約二十五六歲,長辛比想象中年輕妖豔,歲怎麼看都像未成年,較採似乎也不到二十四的樣子,從來未聽清聲音的疏痕各方面看上去都沒什麼出奇,可他是唯一能感覺到我存在的人,甚至能準確指出我的位置。
在監獄裡面的日子並不無聊,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監獄並不是我幻想中全機械化、電子化的先進監控封鎖城堡,而是古老的圍牆下靠野蠻暴力生存的孤城。進來的出不去,監獄長並不可怕,甚至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獄中的暴力全靠暴力解決。用都郵的話說,外面的世界比這裡還血腥,這裡但凡進來的都是匪,不存在誰更可憐的說法。一牆之隔的女監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長辛倒是對沒事兒就可以曬太陽的日子很滿足,常半裸地躺在地上享受日光浴。歲則經常翻牆到隔壁去找男人,有時三四天才回來,每次回來都有精彩刺激的禁可聽。較採每天神經質地貼著圍牆走來走去,來來回回偶爾停下也是靠在圍牆上,我一度以為她是害怕太陽才喜歡在牆根生長。
我能聽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聲音,可能聽到我說話的卻只有都郵。一有空我就男監女監來回亂竄,多數是去跟都郵聊天。再不就去茂屬那邊玩探險,茂屬住的地方是監獄靠山的最後一堵牆,有一側牆角的磚後是空的,延伸到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