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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幹什麼，只是陪郝美玩了幾天。”衣飛羽詫異道。

二人立即淫笑，道：“玩？怎麼個玩法？”

衣飛羽聽出了他們話中的意思，嗔道：“想哪去了？”

李學良呵呵一笑，道：“我可沒往那方面想，是你做賊心虛吧？”

“你是越來越不老實了，剛跟那個小刺蝟好，又跟郝美去香港。你什麼時候變的花痴了？”魯世源道。

衣飛羽一聽到小刺蝟，心顫了一下，臉色變的慘白。二人看他臉色大變，問道：“你沒事吧？”衣飛羽搖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了。

上課了，語文老師是一個高個子中年婦女，還未講解李煜的《虞美人》，便要求同學們背誦。課堂上頓時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衣飛羽看了一眼，竟然過目不忘，立即默記於心，於是沒有繼續朗讀，思緒亂飛起來。

語文老師見他不背書，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拍拍講桌——同學們便立即停止了朗讀——，喝道：“衣飛羽，你站起來背給大家聽。”

衣飛羽便立即起身，抑揚頓挫地背誦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僅不到一分鐘他便背的如此嫻熟，令同學們無不驚訝。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背到這，他戛然而止，不是背不下去，而是勾起了自己的傷心事來。

語文老師終於有刺可挑了，喝道：“前邊背的挺好，這句最容易記的倒沒背好。人家都在認真背書，你在那做什麼？”

衣飛羽肅然道：“我在想李煜當時的心境，觸景生情勾起對往事的回憶，而故國不在江山易主，心中盡是亡國之痛，可他痛的不是失去皇位，而是痛的失去往日驕奢淫逸的生活。雖然他政治上昏庸無能，但文學上堪稱宗師。一個心中無情的人絕對寫不出如此的千古絕唱。他是那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典範，作為一代君王如此多情卻是難得。”

語文老師聽了暗自佩服，但礙於面子繼續板著臉道：“你說的很好。作為一代君王不好好治理國家，整日沉溺於男歡女愛，這正是他家河破碎的真正原因。任何人都應該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像你作為學生，應該好好學習一樣。”

衣飛羽道：“但是，人有很多的無奈。我想李煜肯定是出於無奈做了皇帝。一個不願意做皇帝的人做了皇帝，如何能做的好？即便是會做皇帝的人做了，同樣改變不了歷史的車輪，因為唐朝終究會滅亡的。”

語文老師見他頂嘴，怒不可遏，道：“你很有想法，但你得好好學習歷史，事實上……”

後邊的話，衣飛羽沒有去聽。他在想語文老師剛才的話，忽而又回想起盤古臨終前說的話——你是神，你有更大的責任來維護整個宇宙，你不能沉溺於兒女私情。或許師父說的是對的，所謂職位越高責任越重，作為神，應該為這個世界做點事情的，他這樣想著。

第二天，學校放假了。這真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假期啊。衣飛羽無處可去，忽然想悟空了，便回家去了。

離家還遠，他便聽到母親的斥責聲，仔細一聽，好像是在責罵悟空。悟空又闖禍了？他心想。走進家門，他看到了頗為滑稽的一幕。母親拿著蒼蠅拍追趕著悟空，嘴裡大罵：“你這該死的畜生，給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悟空呲牙咧嘴衝著母親直做鬼臉。母親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心裡更加氣急，連連追打。而悟空是天生神獸，又頗有修為，怎容她打得到？

衣飛羽苦笑了一下，問道：“媽，別打了，他到底犯了什麼錯。”

母親氣憤道：“哼！這死猴子把王大爺家的狗給打死了。”

悟空用猴語道：“活該！誰讓它咬我。”

衣飛羽瞪了他一眼，喝道：“那是條藏獒，好幾十萬呢。你給人打死了，你賠的起嗎？”

悟空滿臉不屑的神色，用猴語道：“我這就去銀行拿錢賠他。”

衣飛羽無奈苦笑，道：“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讓你再做小偷。”

母親一臉焦慮地對衣飛羽道：“人家當那狗是寶貝，給人家打死了這還了得。王大爺非要我們賠錢，否則就要跟我們打官司。我們哪來那麼多錢？”

衣飛羽安慰母親道：“媽，你不用擔心，我看那狗還能不能救。”

悟空用猴語道：“救不活了，救不活了。”

衣飛羽怒喝道：“你再放肆信不信把你當狗栓在外面給人家看門？”

悟空大驚失色，老老實實呆在一旁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