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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脾性和要命的、自以為是的俠義心腸,是他最不能忍受也最打從心底激賞的。
她動情了嗎?那張美麗得不近情理的容顏,見了什麼人總是燦笑吟吟,散發出無限風情,和張三李四都能推心置腹地交談,最是讓他又忌又恨。
他不要她親切隨和,不要她人緣極佳,他要她擺足架子,要她神聖不可侵犯,要她只為他一個人美麗。
曾經以為這段露水姻緣,終能瀟灑來去,給過水無痕地沒任何牽絆……直到要了她以後,所有纏綿綢繆盡皆是華麗與驚豔,銷魂與暢懷……即使才踏出房門,他便已開始思念她熾熱的身軀。
是前世的情緣,儘管歷經千年的焦慮,尋尋覓覓,他兩仍得長相聚首?
在她忽嗔忽怨,盈盈雙瞳挹滿的問號中,他窺見了一抹不下於她的惶惑。善於偽裝的女人,她一定不知道,她那璀璨如子夜星辰的眼,已毫無保留地洩漏了她心底的秘密。
豫顥天啜飲一囗手中的烈酒,思緒蕪雜而混亂。快將三更天了,小築內外一片岑寂。而向層巒疊障,漫捲雲湧的夜色,翻滾的心緒竟沸騰得異常澎湃。
第一眼見到她是什麼樣的感覺?死而復生的憶容?可笑!世人皆不明白他對憶容的愛,早在六年前已和她不可原諒的背叛一同石沉大海。
情字路上,她以出脫紅塵卻漫遊紅塵的妖嬌姿態招引,讓他不知不覺走進邪魅的誘惑之林;她囗囗聲言恨,卻不知那過於剋制,如履深淵的舉止根本是彌彰而欲蓋。
他們是兩敗俱傷,抑或雙贏皆勝?六年來他一味強裝自在輕狂,無慾寡情,依然走不出十里迷障,算來,她仍是魔高一丈。
她是否也看出了,他的無情寡恩只是脆弱的偽裝,如今已因她而潰決。
殘酷的是,他亟欲掏肺掏肝,但她猶一意隱瞞,甚至連私自離莊,出去見什麼人,做什麼事,都不肯坦誠相告。他生平最恨不忠,竟中邪也似地愛上她的狡詐。滿口荒唐言也能說得理直氣壯,世間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她是怎麼辦到的,隨隨便便就把紫宸堡那群食古不化的老怪物們騙得心服口服?
甚至連易仲魁那傢伙也甘冒大不韙地為她說項求情,包括他身邊的一干親信,都深深以為,他鐵過不了這一道情關,因而極力要他另娶妻妾。他們既愛她又怕她。怕一個手無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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