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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迎自有自己的主見。他想,他不說,他觀察。牆摸勒百把,沒有不透風的。只要處處留心,總能找出破綻。
忽一天,曲迎發現,付運在他們門後邊貼了一個佛字,大概是要鎮住什麼吧。這個東西,只適合對付孤魂野鬼,對待自己的親人,則不需要。付運為什麼請一個佛字,可見,他是遇見了什麼髒東西。
於是,曲迎對付運說,你要是覺得屋子不乾淨,我叫人灑掃灑掃。付運說的確需要灑掃。曲迎就央了兩個人,把曲家大院上上下下,徹徹底底打掃了一遍。不可避免的,付運門後的那個佛字,被掃帚戳了一個洞。破了。
佛字一破,曲和解禁。這段時間,他想靠近卻不敢靠近,可把他憋死了。這個付運,也太歹毒了,他竟敢請出佛字鎮壓他。
等到付運從酒坊回來,沒等他在沙發上坐穩,拽起他的一雙手腕,將他摔倒地上。只聽得付運哇喲一聲怪叫,臉對著地板磕下去,鼻子磕破了,流了一灘血。
“付運,付運,你怎麼了?”
梅玲上前抓住付運,試圖把他拖起來,可是,她怎麼也拖不動他。只聽得付運趴在地上,咳唷,咳唷,像是被人杖著棍子。
梅玲卻不知,是曲和正騎在付運的脊背上,掄起拳頭,一個勁兒夯下去。每掄一拳,付運就咳唷一聲。
梅玲看見這樣的怪事,嚇得不敢近前,瘋跑去找曲迎。
曲迎慌慌張張地趕到,見到這個陣勢,喊了一句:“差不多了,好了。”
說來奇怪,曲迎說完這話,付運就不再叫喚了。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梅玲一看,他的身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不像樣子啦。
事後,梅玲對付運說,咱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依你看該怎麼辦?”
“他給咱玩陰的,咱也給他玩陰的。”
第二天傍晚,梅玲懷裡揣著一刀紙,去了郊外的土地廟。她要請土地爺捉拿曲和哩。
只是,梅玲沒料到,曲迎見她鬼鬼祟祟,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只見梅玲在土地廟前站定了,將草紙引燃,燒起來。嘴裡嘮嘮叨叨:“土地公土地婆,我真心沒想害曲雪白,我是想救她來著,可是我的體力不支,才選擇了自保。請您原諒我吧,快把那個曲和帶走,不要讓他再驚擾我們的生活。”
夜色很暗,梅玲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曲迎。
曲迎聽得真切。看來,自己在夢中夢到的,是真實的。曲雪白真的是冤死的。害死她的人就是梅玲。
“梅玲,你絮絮叨叨在幹什麼?”曲迎猛不丁地叫道。
梅玲一聽,嚇得脖子一縮。慌忙站起來,失聲叫了一聲“爸”。
“爸?你是在叫我嗎?”
“是呀爸。”
“你剛才說你害了誰?”
“我……我是在給土地公燒紙錢,我請他老人家保佑咱們一家平安。”
曲和無語,從郊外回來,把梅玲單獨叫進自己的房間,把他在土地廟用手機錄下的梅玲的錄音播放給她聽。
梅玲一聽,腿肚子都軟了,撲通跪在曲迎面前。
“爸,我錯了,我沒把曲雪白救出來,我自私,我……”
一邊是曲迎和梅玲相互對弈,一邊是土地公和曲和鬥智鬥勇。
土地公受了梅玲的紙錢,自然要替梅玲做事。
土地公說:“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我絕不允許你加害人間,贏臺這地方是我的地盤,我絕不准許你胡來。”
“胡來?我是在替我的妹妹報仇雪恨。”
“人間自有人間的法度,豈是你等鬼魅可以越俎代庖的。”
曲和不聽土地爺的,依然我行我素。於是,土地爺叫來山神,一起來鬥曲和。曲和敵不過,逃出贏臺。曲和怎能和土地爺拼命,眼含熱淚,辭別親人,一路向南,直奔琅琊。
山神和土地追得急,曲和跑得快,抬眼見一片湖泊橫在面前。曲和一個猛兒扎進去,游到對面,一座大山又橫亙在身邊。曲和一頭鑽進山谷。山中霧瘴瀰漫,山神和土地看看地形複雜,再難尋覓,又超出了自己的地盤,就此罷手,回去了。
曲和在山中游蕩了幾天,遇一道人,問:“敢問尊性大命,此地何處?”
道人答道:“你叫我夷山道人便是。至於這地兒嘛,左有九女九峰,右有夷山,後有琅琊二峰相看。不知你問的何處?”
“咳,全都問一遍。”
“要是這樣,我得告訴你,這是琅琊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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