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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可說她跟陶淵都有心靈感應了,有時候兩人約在哪裡見面,卻故意不約定具體的位置,然後兩個人就徑直走到了同一個地方。有一年暑假陶淵留在學校做兼職,雲可在家中忽然心神不定的,打電話又不通,就跑回學校來,果然是陶淵生病了。
畢業後,雲可跟陶淵在不同的城市上班,卻絲毫沒有減弱他們的感情。半年後,陶淵就辭了工作,來到雲可的城市,陶淵說怕她一個人在外面照顧不好自己。
然而幾個月後,陶淵卻突然跟雲可提出了分手。
雲可微笑著跟他說再見,然後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哭了整整一個星期。
雲可打電話跟林玉講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不哭了,噪子卻沙啞的讓林玉聽不出來了。
林玉問雲可是為了什麼。雲可說不知道。
“不知道?”林玉叫道:“你就沒問?”
可能是情到濃處情自薄,可能是生活的壓力磨滅了幻想,可能是外面的**太多。可能的情況太多,總不至於只是因為那麼一點小別扭。雲可不想深知,雲可說,多知道一點,就會多一份傷心,如果是他不愛自己了,只會多一份屈辱;如果是他愛上了別人,還會多一些噁心。
林玉還沒有從雲可的哀傷中回過神來,娟子又打來電話,說劉景要跳樓。
林玉掛掉電話就跑往劉景住的地方跑。
劉景住在三樓,這會兒他正坐在臥室的窗戶上,一隻腳掛在外面,情緒激動的樣子,窗外晾著的幾件衣服已經被他扯下來扔到了樓下,只剩下空空的衣架還在晃動著。
劉景的幾個朋友聚在樓下勸說著,卻沒有看到娟子。還有不少陌生圍觀者,當然也不乏看熱鬧起鬨的。一個人朝上面喊道:“劉景,你這是幹嘛呢?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做這種女人做的事?”
林玉不滿地看了那人一眼,心想這說的是什麼話,女人就是愛做跳樓這種事的?
很快白非也來了,拉了林玉直接上樓到劉景的房間去。白非來之前見過娟子,娟子給了他鑰匙,白非開啟門進去直奔臥室。
林玉一把拉住白非,說:“你別刺激他。”
白非說:“放心。”
劉景看到他們進來,大聲喊道:“你們別過來,你們要是過來,我就往下跳。”
白非站住腳,說:“你跳啊,你要是死了,你以為她會為你傷心?你死了,她正好和別人快活地過日子。你要是死不了,弄個半死不活的,你以為她會照顧你?她會恨不得離你越遠越好。你以為她會為你難過、對你愧疚?她只會鄙視你,只會慶幸沒跟你在一起。就算她嘴上說對你愧疚,還不是躺在別人懷裡,心裡關心著她跟別人的娃兒。”
林玉覺得白非說的有些過火了。
劉景把頭埋在胳膊裡,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劉景的跳樓鬧劇結束了。娟子始終沒有出現過。
林玉回想起白非說的那些話,想起白非當時激憤的樣子,總覺得白非有點陌生,有點可怕。
林玉去找娟子。上次聚餐過後,林玉就沒有見過娟子了。
劉景是娟子的男朋友。
劉景與娟子的家在同一個大院,兩家父母的關係也很好。高中時劉景就喜歡娟子,高考時放棄名校跟娟子一同報考了師大。畢業後娟子讀研,劉景留在江城上班。
娟子很少帶劉景出現在她的朋友面前,劉景跟林玉、白非不算很熟,也不算陌生。
劉景是一個秀氣斯文、脾氣溫和的男生,跟陌生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的那種,對娟子細心又小心的。
可是娟子跟劉景在一起,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劉景不會對她說動心的話,不會有浪漫的心思,上街都從不跟她牽著手。娟子覺得感情就像溫吞水,這麼多年跟他在一起,也許只是被他默默的執著打動,也許只是習慣了有這麼一個人在身邊呵護,日子有默契,卻沒有激情。
娟子以為以後就會這麼走下去,雙方已經正式拜見過家長了,只等娟子畢業了就結婚。
突然就聽見娟子移情別戀的訊息,還是移到一個僅見過一次的人身上。
林玉覺得娟子挺過份的,可是在見到娟子的時候,林玉再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
原本有些豐潤的娟子,還不到一個月,竟瘦的形銷骨立。
上次聚會時,娟子言語間就有些含含糊糊欲言又止的,似乎跟劉景出了什麼問題,林玉當時沒有細問。這個時候娟子對她講述了這期間發生的事,林玉竟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