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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這份人情我記下了。”玉儀沒有再囉嗦廢話,只是道:“若是今後有機會能幫得上忙,一定會竭盡全力。”轉身掩了門,帶著彩鵑一起出了院子。
“一隻耗子?她居然說我是一隻耗子?!”羅熙年的臉早就綠了,可惜被玉儀晾了大半天,憋到此刻才發洩出來,更是怒不可遏。
江廷白笑勸道:“不過是隨口一說,孔三小姐又不知道六爺的身份。況且咱們在這兒,本來就有些不妥,人家也只是掩飾罷了。”當初羅熙年非要翻窗進來,說是要看人私奔的熱鬧,江廷白實在攔他不住,這才跟了進來。
其實說句“耗子”,羅熙年還只是微微不快,後來玉儀的完全無視,才是叫他更惱火的。從來別人對他,都是隻有恭維巴結的、諂媚討好的,即便是宮裡的貴人見了,也都是可客客氣氣的。
今兒這樣被人當做空氣,還是頭一回。
“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羅熙年一臉忿忿然,冷哼道:“虧得你沒娶這樣的女人,不然我就跟你絕交!”
江廷白笑道:“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這小丫頭也忒膽大了,見了生人也沒個反應。”羅熙年想了想,又道:“你們倆是不是有點什麼?不然怎麼她一見了你,居然就不喊人了。”
“我救過她一命。”江廷白解釋道:“再說,我們也勉強算是親戚。”
“算了吧。”羅熙年一臉你們倆有問題的表情,“我說你怎麼這般熱心,原來不是為了幫我,而是為了自己的心上人啊。”
江廷白被他拿這事兒開玩笑多了,懶得再辯,只是笑勸:“六爺消消氣,咱們還是早點出去吧。”
“都是顧家那小子鬧得!”羅熙年自持身份,覺得沒必要跟個女子計較,但又憋了一口氣,便把怒火都轉到了顧明淳身上,“好好的,沒事瞎跑個什麼勁兒?!等我找到人,非得狠狠的揍他一頓,再把人押回京去,然後向公主府那邊賠罪。”
江廷白有點哭笑不得,搖頭道:“何至於此。”
欲動(上)
夏日炎炎,蟬鳴聲更是吵得人格外心煩。
玉儀托腮坐在窗邊出神,面前放了一盞冰鎮桂花甜湯,清澈晶瑩的湯水,小小的金桂花瓣,看起來就十分的誘人。
“小姐,你最近怎麼魂不守舍的?”
玉儀鬆了手,好笑道:“你說話也文縐縐的了。”說到這兒,不免又想起下落不明的顧明淳,事情竟然鬧成了這樣,萬一表哥有個三長兩短,不說舅母如何痛恨自己,只怕外祖母也不會原諒。
再說自幼和表哥表姐一起長大,不管舅母存了什麼私心,但表哥表姐待自己一片赤誠,又如何能不擔心焦急?這個傻子,怎麼會如此荒唐胡鬧!
這麼些天,公主府也該收到訊息了吧。
此刻李氏正哭得死去活來,誰也勸不住,“淳哥兒,我的淳哥兒啊……”心裡有萬千懊悔,只要能找回兒子來,別說是娶外甥女兒,就是娶個丫頭也不再攔著。
顧紹廉痛罵道:“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敢私自跑出去,連父母尊長都不顧了。”嘴上罵歸罵,可自己只有這麼一個獨子,哪能不心痛?聽蘇州那邊傳回來的訊息,說是兒子跑失好幾天,難道說遭了什麼不幸,要絕了顧家的後不成?想到此處,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豫康公主還不知道孫子走失,只當顧明淳仍在蘇州,還在擔心他冒冒失失的,沒準兒會跑到孔家去找玉儀。前幾日暈了過去,歇了好幾天才緩過勁兒來,眼下因為擔心孫子、外孫女,不由又是一頓胸悶,喚人道:“去,泡一壺枸杞槐花茶。”
木槿吩咐了小丫頭,回來勸道:“不是已經派了人去接,多幾日就回來了。”
“明淳打小懂事聽話,這般淘氣還是頭一遭。”豫康公主點點頭,又道:“虧得國公爺家的小六也在蘇州,不然豈不鬧得人人皆知?那孩子雖然比別人胡鬧一些,但辦事還是穩妥的。”
木槿笑道:“照這麼說,公主也就可以放心了。”
豫康公主不免又想到徐家,皺眉道:“夫人不願意娶玉丫頭做兒媳,這也罷了。”揉了揉胸口,“只是這徐家二小姐,我還是要親眼瞧一瞧再說。”
“公主慧眼如炬。”木槿抿嘴笑道:“一定能挑一個滿意的孫媳婦。”
小丫頭捧了槐花茶上來,豫康公主端起飲了一口,方道:“玉丫頭的婚事,也得好好的挑一挑。嫁到別人家做媳婦,不比在我眼前,得找個人口簡單家風好的人家,免得將來嫁過去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