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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你……”玉儀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改嫁,又不願意留在馮家,還能有什麼妥當的去處?總不能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吧?那可不是一條好路子。
玉華轉頭看向南邊,輕輕道:“我想回家。”
縱使天底下的人都不要自己,母親總該還要自己吧?再也不想嫁什麼人了,不想伺候祖宗似的,在婆婆和丈夫面前唯唯諾諾,連跟小姑子說話都不敢大聲。
況且馮家待自己又有什麼恩情?有什麼值得自己守的?
那一大堆的爛攤子,不想再管了。
玉華慢慢轉回頭,接著道:“我一個婦人孤身行千里,路上有諸多的不妥,所以想求三妹妹援手一回,藉著國公府的旗子送我一程。”不等玉儀開口,又從袖子裡抽出一張薄薄的紙,“我也沒有什麼好回報三妹妹的,這一處房子就當是謝禮。”
只要自己能夠平安的回四川,回到母親身邊,再過幾年清淨的日子,這些身外物一分不要也沒關係。
玉儀原本想著她找上門來,是讓自己替馮家出頭,或者是替她撐腰的,沒想到竟然求了這麼一件事,倒是頗為意外。
最終,玉儀決定幫玉華一把。
雖然因為對大太太的恨,導致對玉華也有芥蒂,但是一碼歸一碼,還沒有到母債女還的地步。
只當是……,給肚子的孩子積一點福祿吧。
不過這事兒不急於一時,還得先把馮懷遠的後事辦了,玉華的財產分割清楚,徹徹底底和馮家斷了關係,再走也不遲。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玉儀怕這段日子裡再出什麼事,特意從國公府挑了兩個粗壯媳婦,兩個在外院走動的小廝,以給料理馮懷遠後事幫忙為名,一併派到了馮家去。
而馮母在女兒的勸說下,也慢慢冷靜下來。
見媳婦回來,好歹收起了先頭那幅怨毒臉色,滿臉悲痛道:“懷遠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了!一定要把那個歹人揪出來,告他到牢裡去!”
要不是那個混賬打壞了兒子的手,又怎麼會想不開送了命?
可惜在當初馮母亂潑髒水時,玉華本來所剩不多的一絲夫妻情分,就隨之斷了,眼下哪裡還會一門心思給丈夫報仇?況且說出去也是笑話,為了一個粉頭鬧出事,自己的臉面還要不要?自己的心難道還傷得不夠深?
玉華不想跟婆婆爭吵,只是應付道:“入土為安,別的事往後再說,還是先把懷遠的後事辦了。”
馮母不免又哭了起來,一口一個“我的兒”,兩個女兒在旁邊勸著勸著,也跟著一起直落淚,屋子裡的氣氛悲傷不已。
玉華心頭哽咽紅了眼圈兒,默默轉身出去。
俗話說,幾家歡喜幾家愁。
馮家那邊忙著辦白事,顧家和容家這邊卻正忙著辦紅事。
十月初八,是顧明芝出閣的日子。
從天不亮就開始折騰,到了容家又是揭蓋頭,又是喝交杯酒,還被圍觀新娘子的人打量了好一番,眾人嘻嘻哈哈了許久才散。
剛安靜下來,接著容珮又出去敬酒了。
一直捱到晚上,顧明芝覺得屁股都坐麻木了,容珮方才喝得醉醺醺的推門進來,踉踉蹌蹌撲在了床上,嘴裡嚷嚷道:“啊呀,累死我了。”
“呸呸呸!”顧明芝連啐了好幾口,壓低聲音擰住他的耳朵,恨恨道:“大喜的日子也不忌諱一點!”
兩個人實在太過熟悉了,羞澀矜持不起來。
容珮“哎喲”一聲,惹得外面聽房的人一陣鬨笑,窸窸窣窣的,彷彿是在爭相把腦袋貼在窗戶上。
顧明芝這才想起外面還有人,瞪了他一眼,也不言語,只是努了努嘴。
容珮爬起來甩了甩頭,猛地推門而出,“都散了,都散了!明天給你們一人一個大紅包,再搗亂……,一根雞毛也別想從我這兒拔走!”
眾人笑得更加厲害了,不過鬧新房只是一個過場,走走便罷,因此大夥兒嬉笑了一陣,就慢慢的散了。
容珮一腳踢關了門,跑回床邊,一把摟住了那柔軟的腰肢,揉搓道:“好娘子,快讓為夫給你寬衣。”又壓低聲音,“嘿嘿,讓你見識一下夫君的真本事。”
“呸!不害臊!”顧明芝又擰了他的耳朵,揚起下巴道:“先說好,新婚頭三個月不許找丫頭,行不行?!”
“行……,沒問題。”眼看等了多年的美味在眼前晃悠,容珮哪裡還能不依?只是嘴裡忍不住嘀咕,“你怎麼好的不學,盡跟小六的那朵刺玫瑰學……